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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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萊昂斯古占據着電話機旁邊的座位,這樣他就能夠迅速地把消息發回報社。

    約翰·法哈姆坐在他身邊,看起來心境很好。

    馬丁·沃爾伍斯坐在寫字台後,冷冷地盯着賈斯鉑和貝麗爾。

     當警長和他的助理走進室内時,拉什·麥德福特擡起眼皮瞥了一眼。

    他正在發火,滿險烏雲。

    訊問羅伊和貝麗爾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得到的回答還是原來的那幾句,既不增添,也不減少。

     麥德福特不耐煩地問:“你們來有阿貴幹,警長?” “噢,有點事。

    ”警長說:“我是來請教沃爾伍斯先生一件事,我曾經在一份刊物上讀過你寫的一篇關于毛發方面的科學論文。

    我記得那篇文章說你能夠從一根毛發,辨認出那是哪種動物或是人的毛發,甚至還能據此判斷出它或他的年歲等等。

    是這樣嗎,” “當然啰!”沃爾伍斯帶着鄙夷的神氣說。

     “噢,真神!”警長說:“這麼說在偵破希比田莊謀殺案上頭,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了。

    ” “我是檢察官先生特地聘請來偵破這起兇案的!” “好了,好了,”警長和解地說:“咱們先别計較這些。

    ” “那就隻好你幹你的,我幹我的。

    ” “是的,是的。

    這樣吧,我想請教一下你是怎麼對待這個問題的,比如說:那個兇手殺人之後逃出田莊,但是他沒有留下任何足迹,這一點你是怎麼看的?他當時是在那片田地的中間,周圍全是又濕又軟的泥土,你說他是怎麼跑出來的?” 警長擡頭望着他,期待着,可是,沃爾伍斯沒有作聲。

     “那麼,”警長說:“是否可以這樣設想,那位姑娘得到了一份比如說材料什麼的,這份材料與某個人有密切的利害關系。

    因此這個人也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這份材料,他躲在一邊監視,被姑娘發現了,她往外跑,他後面追,而他早就考慮好做案後如何逃離現場……” 沃爾伍斯瞪着警長,好象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瘋子。

    “你,在胡說什麼呢!” “一匹馬!”警長隻管往下說:“姑娘跑出屋子,兇手騎他的馬在後面追,當她跑到耕地邊上,他已經追到她身邊。

    她想要轉身跑上耕地,可是被他抓住了。

    ” “笑話,這一切。

    拖拉機手既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沃爾伍斯問。

     “我想你大概從來沒有開拖拉機在夜裡犁過地。

    ”警長笑說:“這時候馬達聲音很響,同時你還要緊緊盯住前面的犁溝,你當然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 “是嗎?往下說。

    ”沃爾伍斯也冷笑着。

     警長接着說:“兇手一把抓住姑娘,跳下馬,姑娘剛才跑了一段路,己經疲憊不堪,她再也跑不動了,兇手殺了她,奪走了她的小提包,這個小提包正是他要奪取的東西。

    而那匹馬是經過訓練的馴馬,懂得主子臨時跳離馬首的時候,它應該站在原地不動。

     “兇手躍回馬上,在耕地上漫無目标地跑了幾圈一一這樣做是避免别人從馬蹄的蹤迹上看出馬兒是有人駕馭着的當馬跑近栅欄時,他躍出栅欄外,讓馬兒留在裡邊。

    想想看,大家都在尋找人的腳印,卻沒有人留心耕地上馬的腳印。

    ” 辦公室裡靜悄悄地,所有的人者山靜默着聽他講述。

     “因此,我想,”警長說,“如果你檢查兇手的褲子,一定會在褲子上面找到馬毛。

    而且,你将發現,那是一匹大齡的棕色馬的毛。

    這匹馬原來是約翰·法哈姆的,幾個月之前,他才賣給出姆·貝克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