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張賓布陣戰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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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

    賓命将二人去了大拇指,以墨塗臉,賜馬放去,親自分付曰:“你可報知陸機,叫他快回洛陽,習讀兵書,學演陣法,再來與我張孟孫賭賽本事。

    ”二人忍羞抱頭而走。

     小軍先逃者,奔上東山報知成都王,道以四将被捉之事。

    成都王大怒,乃帶公師藩等親至軍前來見陸機,曰:“以吾大晉傾國之兵,不能破賊一陣,而使大将被辱,此恨何消!”言未畢,丘武、岑端來至,具言漢陣變化無窮,一入其中,旗幡聊動,即不辨東西南北。

    内有蠻将數員,皆赤腳步行,蠻兵數千,盡使藤牌撩刀,卷地而來,人縱搪得,馬被砍倒,是以遭辱。

    機曰:“彼何又放你回?”丘武曰:“他叫我回報元帥,早收兵轉,習學兵書陣法,再來和他比賽手段。

    ”又将被砍拇指之傷出看,陸機大怒曰:“賊胡如此罔悖,不洗巢穴,誓不回軍。

    ”成都王曰:“可令衆兵撤陣,八面攻之。

    雖華山泰嶽,亦必推倒,況一軍陣乎?”陸機思以一陣不能明戰,恐被所笑,乃诳言曰:“太山易撼,兵陣難搖。

    此賊果得姜維傳授孔明之遺法也。

    其中變化多端,鬼神莫測。

    若隻亂攻,一犯死傷方向,逆天地之氣,必擔其咎。

    當令八方之兵敵住衆陣,隻以精銳攻打東南二處。

    如漢兵驚動,則無諸葛之玄妙,四面俱進,可破彼也;若其端然不動,即不宜攻,且自收兵,明日又行别計。

    ”成都王曰:“此言雖是,但長沙、東海二王折去兩員大将,不與報仇可乎?”陸機乃傳令撤陣共向晉兵,以張軌為頭陣,劉琨為後應,共攻東陣生門;李矩為頭陣,苟晞為後應,攻南陣開門;其馀往西北諸處,遠遠拒住。

    諸将得令,依計而進。

     張、李二兵殺進東南生、開二門,漢軍全然不動。

    及将近身,乃用防牌在先,長槍次之,弓箭在後,倚陣射之,晉兵紛紛亂倒,死者無算。

    北宮純、郭默亦命以箭複射,奈被防牌抵住,猶如牆壁,悉不能傷。

    陸機見攻不動,怒催劉琨、苟晞并進。

    又使張方往助張軌,祁弘往南以助李矩,盡力攻打。

    張賓亦使劉靈、王伏都往南協助三關,王彌、王如往東協助三趙,兩邊相持。

    自午及申,漢将不離尺寸,晉兵死者萬數,精兵亦被殺傷無算。

     陸機知不能克,使謂張賓曰:“元帥有言:今将晚矣,你兵死守,非是打陣時節。

    且自收兵,明日亦布布陣,待你回打,然後明白決戰一場,方見高下。

    ”賓曰:“料他也不能打得我陣。

    先前王豺、王秉、丘武、岑端一戰即皆被擒,他若再不退走,亦被我将所捉也。

    我已知他之心,放他回去。

    ”小軍回言,成都王與陸機等聽其所言,氣滿胸膛,怒無所發,隻得含忍,傳令各軍且退。

     張賓謂劉聰曰:“兵不厭詐。

    可急分付各方将士,待晉兵一退,分路擊之,可獲全勝矣。

    ”聰喜,即差飛使八個,傳令各處曰:“汝等往日俱争不得建功,今日宜各分路效力。

    待晉兵退動,一齊追而襲之。

    ”八方将官得令,盡皆整辔以待。

    将及申未,晉之後軍先發,遂皆退動。

    漢将等伺其俱起,各皆奮勇突進。

    晉兵隻顧望前而去,諸将亦難獨拒。

    劉伯根、呼延攸首先殺敗東海王、河間王之兵,于是各路俱走。

    漢兵争先競進,殺得晉兵死屍疊疊,積血盈盈。

    追十馀裡,日暗而住,收兵回寨。

    張賓計點人馬,折兵七八千,傷者近萬。

    成都王入寨,命軍政司查檢号簿,共折兵二萬,降去一萬,傷者萬馀,折副将十馀員,上将四員。

    兩家在于韓陵山下,自此相拒月馀,大小數戰,互相勝負。

    晉折名将七員,漢折胡将四員。

    晉兵輪流更戰,漢兵日夜被撓,苦于提備。

     張賓與劉聰議曰:“今晉兵勢大而衆,在此得逸之勢,在他内地得主之名。

    古雲以逸待勞,主賓莫敵,兵法忌之。

    且我兵糧少,在此久持,終不為便。

    ”聰曰:“然則何以行之?”賓曰:“不如撤兵退過漳河,保守魏郡,深溝固塹以守之。

    此則我逸彼勞,我主彼客,反複之勢也。

    若得平陽兵到,又議進取,庶免軍兵怨變。

    ”劉聰從之,乃命劉伯根、趙藩、陳國寶三人帶兵一萬,往漳河邊尋覓船隻,砍伐竹木,連夜編成排筏。

    又于隔河紮大寨兩個,以防追趕。

    三将去訖。

    張賓集衆議曰:“我今已立退兵之意。

    明日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