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陝州道蒲洪排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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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道:“此名三才變化陣,石元帥可知道麼?”石季龍道:“自幼習知,有何不識?這等陣排來騙人,甚是無為。

    ”弘祖道:“且去回他,看他如何?”石季龍便騎着赤兔,沖到陣前大叫道:“此乃三才變化陣,不足為奇,随你何人也會排。

    有奇異的,再排來看。

    ”說罷,走回本陣,同弘祖入營去了。

     那王彌與蒲洪在将台上,見劉弘祖已識此陣,便下将台。

    走入陣中,仍将令旗揮動,不多時改了陣勢,隻見三陣台為一陣,一陣之中,忽然分出五隊來,旗分五彩,各按方位,五陣之中,每陣有一員大将,守住旗門,比前陣大不相同。

    也有詩為證: 旗分五色排五陣,變化多端未可明。

     固是蒲洪多妙術,那知更有會談兵。

     蒲洪變了陣勢,上将台來,使人報知弘祖。

    弘祖出營一看,笑道:“又來愚人了。

    ”便令呼延晏回報道:“此乃五方五帝陣,有何妙處,也排将出來!”蒲洪聽見又被他識破,對王彌道:“二陣俱被他識破,他軍中有人,如今且再排個與他識,看是如何?”王彌道:“正須如此,方顯我等學問,妙用無窮。

    ” 蒲洪便集衆将到台下,手執一面小紅旗,指顧左右。

    首一陣按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令裨将七人列于東方辰卯寅,手執青旗,有兵三千,中間三門,每門設大将一人,卻是桓彜、賀循、謝幼輿,正應壽星大火析木之次。

    正是: 旗分青色東方木,将是秋分三位排。

     第二按鬥、牛、女、虛、危、室、壁七宿,裨将七人,列于北方醜子亥,手執黑旗,引兵三千,中開三門,每設大将一人,卻是陶侃、庾翼、薛玮,正應星紀玄枵娵訾之次。

    正是: 北方是水黑旗排,冬至算來到驚蟄。

     第三按奎、婁、胃、昴、畢、觜、參七宿,偏将七人,列于西方戌酉申,手執白旗,有兵三個,中開三座旗門,每門有一員大将,卻是卞壺、何績、王彬,正應降婁大粱實沈之次。

    正是: 西方白帝是全神,日躔應曆小滿次。

     第四按井、鬼、柳、星、張、翼、轸七宿,偏将七人,列于南方未午已,手執紅旗,引兵三千,中開三門,每門一員大将,卻是桓謙、趙仁士、溫峤,正應鹑首鹑火鹑尾之次。

    正是: 南方赤帝正當陽,天道左旋到處署。

     蒲洪布列四陣已完,再令裨将五人,按金術水火土五行,使各執兵器,照方位立于中軍,叉令東方設一座旗門,卯門上點起一碗明燈,對王彌道:“目今正是霜降帶氣,日在大火之次。

    元帥可按太陽在東方卯門上,明燈之下,執定金簡,鎮住諸将,以應太陽入度之象。

    ”王彌見說,依令去了。

    正是: 太陽躔次到氐房,正見霜淩草木黃。

     元帥雖尊也聽令,隻因惟爾是當陽。

     陣已排完,蒲洪上将台大叫:“趙營主将快出來看陣!”從軍報知弘祖,弘祖即同石季龍、段方山、慕容廆、呼延晏,五個虎将一同騎着五匹異獸,離營一箭之地,一帶兒看陣。

    隻見黑氣蒙蒙,陰風慘慘,陣上列着青、紅、黑、白四色旗幡,中見一十二座旗門,東方一碗明燈,卻随一員大将,隐隐移動,其陣外面,囫囫囵囵,卻如雞卵,旗門卻包在中間。

    弘祖看了多時,對衆将道:“此陣我卻從不曾見(亦欲顯諸将耳),你等可識否?”衆将見問,俱各面面相觑,對不出口。

    弘祖見衆将都不識,便心生一計,對蒲洪道:“你的陣也隻平常,但是今晚看得不明白,明日早晨再來看罷。

    ” 說罷,一齊回轉坐騎,走回本營。

    侯有方接見,問道:“此陣識得如何?”劉弘祖道:“此陣卻有些難識,還要軍師去看看。

    ”有方道:“是什麼樣的?”弘祖便将方才所見,述了一遍。

    有方笑道:“此陣與前面二陣相去不遠,還有何難識?”弘祖道:“畢竟叫甚名色?”有方道:“且未可猜度,到明日待我去看,自有理會。

    ”弘祖依言,隻得罷了。

     畢竟不知此陣叫甚名目,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