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羅大綱皈依拜上帝韋昌輝乘醉殺婆娘

關燈
全哥哥陷在桂平縣牢了!”各人聽到這話,皆吃一驚!秀清面如土色。

    朝貴道:“今日之事,少不得秀清哥哥設個法兒。

    若不急行打點,恐一發株累起來,各人都有不安、恐悔之無及矣!”秀清到了此時,更沒主意。

    忽然守門的又進來報道:“外面胡姻翁同着一位大漢,已來到莊上了!”話猶未了,胡以晃已經進來,後面随着的卻是洪仁發。

    論起胡以晃,本與楊秀清意氣不投,久無來往,隻因自從與洪秀全一别,絕無消息,故特地到來探問一遭。

    這時秀清和朝貴,見以晃到來,急的讓坐。

    以晃便與仁發,一同坐下。

    與各人通過姓名,單不見有秀全在坐,心上疑惑,便問:“秀全兄弟,往那裡去了?”朝貴道:“胡兄原來不知!秀全哥哥已陷在桂平牢裡了。

    貴友韋昌輝到來傳報,正為此事要商量設法,恰值老兄已自進來。

    ”胡以晃猶未答言,隻見仁發跳起焦躁道:“到了廣西許多時,今日往這方,明日往那方,來來去去,總不會幹一點事,先陷了俺的秀全兄弟。

    若有些風吹草動,你們可對得住?今有團練軍二千,不如乘機殺進城中去,好歹殺了昏官,救出兄弟也罷了!”以晃急向仁發攔阻道:“兄弟休得如此躁急,且從緩計較!”仁發更怒道:“緩甚麼?緩得一肚子氣了!”各人都來相勸,仁發隻得隐忍。

    朝貴向韋昌輝問計?昌輝道:“此時若要保領,恐待官府發下來,己是不及。

    但各位要什麼辦法,某盡可作内應!如果不能,韋某見各位義氣深重,就由韋某手上,縱他便是!”以晃道:“大丈夫出言如山,兄弟休言之太易也!”韋昌輝向以晃大聲道:“與足下相交許久,幾曾見過有說謊的、相負的?”朝貴道:“韋兄高義,斷不食言!無奈兄弟不便進城。

    目今就煩韋兄回衙,安慰秀全哥哥;胡兄便速往江口,尋着雲山兄弟,看看羅大綱事情如何?不如就用羅大綱這一支人馬,劫進監牢,有韋兄作内應,盡可救出哥哥,更可乘機起事也!”胡以晃道:“此計大妙!不勞多囑,隻今便行。

    ”朝貴大喜。

     不提防胡、韋兩人正欲行時,洪仁發道:“我也要走一道。

    ”朝貴道:“此行須要秘密,人多恐不便行動,仁發兄不如勿在。

    ”仁發急道:“為着自家兄弟事,我也要親自走走,無論那個攔阻,我都不依!”各人聽了,都不敢相勸。

    胡以晃道:“去也容易,隻要依某行事才好。

    ”仁發道:“既為着兄弟之事,件件可能依命,你隻管說來。

    ”以晃道:“第一不能使酒任性。

    ”仁發道:“這個依得!”以晃道:“第二件行止由某分發。

    到江口時,或留老兄在站裡,我須獨自前行,卻不得違拗。

    ”仁發道:“你若留某在站裡,獨自回來,某又識不得路途,如何是好?”各人聽了都大笑起來。

    以晃道:?“那有此理?老兄請自放心!”仁發道:“如此卻可依得!不知第三件又何如?”以晃道:“無論何處,我二人若有說話,不宜高聲;倘遇着多一個人,你休要說一句話。

    ”仁發道:“這卻使不得。

    天生某這一個口,這一副舌,是要來說話的。

    老兄難道要某做個啞子不成?”朝貴道:“怕你不說,說時恐誤了大事。

    ”仁發紅漲了面,大怒道:“朝貴兄弟你也如此說!試問某這一個口,這一副舌,曾否誤了你們一點事來?今卻小觑我也!”胡以晃急勸道:“不必生氣!蕭兄不過防兄亂言,誤了大事,反陷哥哥,并無他意。

    總求老兄謹慎言語,也就罷了!”仁發方才不說。

    于是胡以晃、洪仁發、韋昌輝辭了衆人,出了楊家莊,讓韋昌輝跑到城裡去。

    胡以晃便同洪仁發望江口而來,不在話下。

     且說馮雲山,自從别了洪秀全來到江口,這時,盜賊蜂起:羅大綱、大頭羊、大鯉魚幾夥人馬,都紮在江口附近,所以江口附近駐紮清兵不少。

    凡往來人等,都要搜尋一遍。

    稍有形迹可疑,便捉将官裡去。

    雲山到這個時候,暗忖自己一個道裝,不免令官吏思疑,若稍有畏縮,必被他們捉去,卻要想個法兒,才好過去。

    不料正籌度間,離不得百步,已有一員武弁,戴了白石頂子,帶着數十名勇丁,在路旁把守。

    雲山便心生一計,拼着膽子向那員武弁一揖問道:“貧道由梧州到此,要往浔州去,不識路途,敢向總爺借問一聲。

    ”那員武弁聽罷,把雲山估量一番,以為雲山獨自一人要問路,料是一個安分修道的,并無分毫疑惑,便親自答道:“由這裡到浔州,不過順着大路。

    隻是路途頗遠,盜賊太多,你孤單一人,如何去得?”雲山道:“貧道孤身,除路上盤纏,并沒銀兩,料然不妨。

    但貧道方外之人,恐一路官兵見疑,想總爺捍衛地方,保護良民,又如此謙虛,略名分與貧道答話,實令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