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回唱凱旋終息戰禍說法統又起政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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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倜看完,把命令一擲,歎了口氣道:“事無曲直,兵敗即罪,葉、梁等都是奉方的人,使直方戰敗,恐怕都是功臣了。

    ”此公忽然作此公論,令人發笑。

    他話雖如此說,卻已知奉方不足恃,竭力想和直派聯絡,因恐趙傑不知進退,有些意外的舉動,以緻挽回不來,便急忙拍了個電報給趙傑,教他不要妄動,想不到趙傑在前一天已經闖下了一場大禍。

    原來靳雲鹗的軍隊,原駐鄭州,因直、奉大戰,形勢吃緊,所以開拔北上助戰,料不到剛到和尚橋地方,便遇着趙傑的軍隊,一陣邀擊,靳雲鹗出其不意,如何抵敵得住?抵抗了一陣,便敗退待援。

    等到趙倜電報到時,已經不及。

    那靳雲鹗敗至武勝關後,立即電告曹锟、吳佩孚以及直系各督軍乞援。

    吳佩孚見了這電報,便批交馮玉祥相機辦理。

    其餘田中玉、陳光遠、張文生、齊燮元等,也分電馮玉祥和趙倜,願出任調停。

    那馮玉祥知道趙氏兄弟已為奉方所收買,決不肯善罷幹休,所以一面請趙倜制止趙傑進攻,一面派兵救援靳雲鹗。

    那趙倜見事已決裂,因和左右商議道:“馮玉祥如果真心調停,就不該派兵前來,這顯然已不放心我了。

    卻也聰明。

    要是由他削平老二,我的勢力愈孤,他必然再行大舉攻我,那時悔之何及。

    倒不如乘他不防,暗地在半路襲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豈不強如坐以待斃?”一廂情願,所謂知己而不知人也。

    左右也都慫恿他用武力解決,趙倜意決,便派兵埋伏在中牟附近,專等馮玉祥的軍隊厮殺。

    馮玉祥原是近代智勇名将,如何不防?此所謂知彼知己也。

    他一面派兵前進,一方早已另派精銳,繞出中牟之後,以備萬一。

    趙軍如何知道?一見馮軍,便槍炮齊發,不防馮軍的别動隊,從後包抄過來,兩面夾攻,趙軍抵當不住,敗回開封。

    這時曹锟、吳佩孚還不曾知道趙倜邀擊馮軍的事情,所以在電呈徐世昌的時候,并不曾說及。

    那徐世昌已在直軍全權支配之下,見了電報,自然巴結,當即下了一個命令道: 據直、魯、豫巡閱使曹锟電呈:“據駐鄭旅長靳雲鹗、王如蔚等報稱:‘河南第一師師長趙傑,率領所部,襲攻鄭州,職旅迫不得已,竭力抵禦。

    ’等情。

    查鄭防向由該兩旅駐守,趙傑竟敢聲言驅逐,徑行襲擊,已電饬該旅長等,固守原防,弗得輕進,請即将趙傑褫奪官勳,并免去本兼各職,交河南督軍,依法訊辦。

    ”等語。

    豫省地方緊要,該師長趙傑身為将領,豈容任意稱兵,擾亂防境,着即行褫奪官職,并勳位勳章,交河南督軍趙倜,依法訊辦,以肅軍紀。

    此令。

     這命令剛才發表,趙倜截擊馮玉祥的報告又到,徐世昌隻得也下令查辦。

    改任馮玉祥為河南督軍,遞遺陝西督軍缺,由劉鎮華兼署。

    查辦張作霖的命令,也在同日頒布。

    蒙疆經略使、東三省巡閱使等職,一律裁撤。

    并調吳俊升為奉天督軍,馮德麟為黑龍江督軍,袁金铠為奉天省長,史紀常為黑龍江省長,至于河南方面,趙倜、趙傑的實力已完全消滅,自然毫無抵抗,逃之夭夭。

    所晦氣的,隻有開封商民,未免又要搜刮些盤費,給他使用,這原是近來普通之事,倒也用不着大驚小怪的。

    極沉痛語,偏作趣話,作者未免忍心。

    丢下這邊。

     再說張作霖雖然戰敗,在東三省的實力,并未消滅。

    奉方屢仆屢起,雖曰人謀,要亦地勢使然。

    徐總統一紙公文如何中用?不到一天,東三省的省議會商會農會工會等團體領袖,因要巴結張胡,立刻發電,否認張作霖免職命令,那吳俊升、馮德麟、袁金铠、史紀常等,自不消說,當然也通電否認。

    可是張胡在灤州一方面,因前鋒屢敗,海軍又圖謀襲擊後方,不敢逗留,支持了幾日,便退出灤州。

    直軍乘勢占領古冶、開平、窪爾裡等處,因吳佩孚此時目光,已從軍事移到政治方面,也不大舉進攻。

    倘能從此不用武力,豈不大妙?初時曹锟想請王士珍出來組閣,曾由曹锟領銜,和吳佩孚、田中玉、陳光遠、李厚基、蕭耀南、齊燮元、馮玉祥、劉鎮華、陸洪濤等聯名請王士珍出山,收拾時局。

    王士珍雖非絕意功名的人,因鑒于時局的糾紛,并未全解,吳佩孚又尚有别種作用,辭謝不允。

    吳佩孚因和左右商議,擁護黎元洪出山,以恢複法統為名,庶幾可以号召天下。

    舊參議院議長王家襄,衆議院議長吳景濂,見國會有複活的希望,自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