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回警告頻施使團作對空言無補總統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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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也,不料因此竟無故招謗,遂拟将國内奉軍,悉數調回,乃蒙大總統派鮑總長到奉挽留,曹省長親來,亦以保衛京、津,不可撤回為請。

    而駐軍地點商會挽留之電,相繼而至,萬不得已,始有入關換防,酌增軍隊,與曹使協謀統一之舉。

    又以華府會議,适有中、交兩行擠現之事,共管之聲浪益高,國勢之欺危益甚,作霖又不惜以巨款救濟之,所以犧牲一切,以維持國家者,自問可告無罪。

    若再統一無期,則神州陸沉,可立而待,因一面為京畿之保障,一面促統一之進行,所有進兵宗旨暨詳情,業于皓日漾日通告海内。

    凡有血氣者,睹情形之危迫,痛喪亂之頻成,應如何破除私見,共同挽救。

    乃吳佩孚者狡黠性成,殃民禍國,醉心利祿,反覆無常,頓衡陽之兵,幹法亂紀,緻成慎于死,賣友欺心,決金口之隄,直以民命為草芥,截鐵路之款,俨同強盜之橫行。

    蔑視外交,則劫奪鹽款,不顧國土,則賄賣銅山。

    逐王使于荊、襄,首破壞北洋團體,騙各方之款項,專鼓動大局風潮。

    盤踞洛陽,甘作中原之梗,弄兵湘、鄂,顯為蠶食之謀。

    迫脅中、交兩行,掠人民之血本,勒捐武漢商會,竭阛阓之脂膏。

    塗炭生靈,較闖、獻為更甚,強梁罪狀,比安、史而尤浮。

    惟利是圖,無惡不作,實破壞和平之妖孽,障礙統一之神奸。

    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怒。

    作霖當仁不讓,嫉惡如仇,猶複忍耐含容,但得和平統一,不願以幹戈相見。

    不意曹使養電,吳氏馬電,相繼逼迫,甘為戎首,宣戰前來,自不能不簡率師徒,相與周旋,以勵相我國家。

    事定之後,所有統一辦法,謹當随同大總統及各省軍民長官之後,與海内耆年碩德,政治名流,開會讨論公決。

    作霖本天良之主宰,掬誠悃以宣言,既不敢存争權争利之野心,亦絕無為一人一黨之成見。

    皇天後土,共鑒血忱。

    作霖不敢以一人欺天下,披瀝以聞,伏維公鑒! 張作霖這一個通電發出後,第二天夜裡,西路便在長辛店開火了。

    接着東路馬廠,中路固安,也一齊發生激戰。

    吳佩孚因見戰事重心在西路,便親赴長辛店督戰。

    前敵指揮董政國,見總司令親來,格外猛烈進攻,士氣也倍覺勇壯。

    奉軍張景惠見直軍勇猛,傳令炮兵隊用排炮掃射,卻不料吳佩孚早已有了準備,教軍士們都埋伏在樹林之中。

    那炮火雖烈,卻也不能怎樣加直軍以損害。

    雙方鏖戰了一日一夜,奉軍把所有的炮彈,已完全放完,此次戰役,西人觀戰,皆謂各國戰争,從無用炮火如奉軍此次之厲害者,可見奉軍緻敗之因,而其炮火之猛烈亦可見。

    後方接濟又沒有到,炮火便突然稀少起來。

    吳佩孚因向董政國道:“敵方的炮火已盡,我們不乘此機會進攻,更待何時?”董政國得令,便命掌号兵士,吹起沖鋒号來。

    一時間直軍都奮勇而進,奉軍死命敵住,雙方又戰夠多時。

    奉方看看抵敵不住,兵心已見慌張。

    直軍見敵軍陣線将破,加倍奮勇,奉軍正要退卻,恰好張作霖因恐張景惠有失,派遣梁朝棟帶同大隊援軍趕到,奉軍聲勢頓壯。

    梁朝棟令兵士用機關槍向直軍掃射,直軍死傷甚多。

    吳佩孚傳令急退,奉軍乘勢追趕,追到良鄉相近,直軍早已退進城去。

     奉軍想過去抄擊,不料剛到城邊,忽然地雷炸發,把奉軍炸死了好幾百,傷的更衆。

    以吳氏之勇,安得輕易退卻,此中顯然有詐,而奉軍不知,冒昧追襲,宜有此役,此用兵所以貴知彼知己也。

    張景惠慌忙傳令,退回長辛店。

    吳佩孚見奉軍退去,正想反攻,恰巧援軍趕到,不覺大喜,立即傳令進攻,想不到奉軍大隊援軍,又從側面攻擊過來。

    吳佩孚因喚董政國道:“敵軍氣勢正盛,炮火又烈,我們且暫時退回良鄉,再設計破他罷!”又退兵,卻是奇怪。

    董政國雖不知他什麼意思,隻是軍令所在,怎敢違抗,自然遵令而退,改取守勢。

    張景惠乘勢進逼,吳佩孚又傳令退軍涿州。

     這時恰好王承斌從中路趕到,原來王承斌雖是西路司令,因吳佩孚在西路督戰,所以兼顧中路。

    這時聽說西路屢退,連夜趕來。

    吳佩孚見了承斌,便笑道:“我軍正待勝敵,你來幹什麼?”從容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