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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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曰薛老峰。

    癸卯歲,一夕間(《廣記》“間”在“雨”字下)大風雨,山上如數千人喧噪之聲。

    及旦,則薛老峰倒立,峰字返向上,城中石碑皆自轉側,其年閩亡。

    (《廣記》卷三百三十六)○王慎辭江南通事舍人王慎辭,有别墅在廣陵城西,慎辭嘗與親友宴(《廣記》無“宴”字)遊于其上。

    一日忽自愛其岡(《廣記》作“崗”)阜之勢,歎曰:“我死必葬于此。

    ”是夜村中聞犬吠,或起視之,見慎辭獨騎徘徊于此,逼而視(《廣記》無“而視”二字)之,遂不見。

    自是夜夜恒至,月餘慎辭卒,竟葬其地。

    (《廣記》卷一百四十五)○姚氏東州靜海軍姚氏,率其徒捕海魚以充歲貢。

    時已将晚,而得魚殊少,方憂之,忽網中獲(毛本“獲”在“網”字上)一人,黑色,舉身長毛,拱手而立,問之不應。

    海師曰:“此所謂海人,見必有災,請殺之以塞其咎。

    ”姚曰:“此神物也,殺之不祥。

    ”乃釋而祝之曰:“爾能為我緻群魚以免阙職之罪,信為神矣。

    ”毛人卻行水上,數十步而沒。

    明日,魚乃大獲,倍于常歲矣。

    (《廣記》卷四百七十一)○彭顒宣州鹽鐵院官彭顒,常病數月,恍惚不樂,每出外廳,辄見俳優樂工數十人,長皆(《廣記》作“皆長”)數寸,合(毛本作“金”)奏百戲,并作朱紫炫目。

    顒視之移(《廣記》作“或”)時,欣笑或憤懑,然無如之何,他人不見也。

    顒後病愈,亦不複見,後十餘年乃卒。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呂師造呂師造為池州刺史,頗聚斂。

    常嫁女于揚都,資送甚厚,使家人送之。

    晚泊竹筱江,岸上忽有一道士,狀若狂人,來去奔走,忽躍入舟,直穿舟中過,随其所經,火即大發,複登後船,火亦随之。

    凡所載之舟(《廣記》作“物”),皆為煨燼。

    一老婢發(《廣記》“發”下有“亦盡”二字,無“尺”字)尺餘,人與船了無所損失(《廣記》,“失”字作火滅二字)。

    道士亦不複見。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崔彥章饒州刺(《廣記》脫“刺”字)史崔彥章,送客于城東,方燕,忽有一(《廣記》無“一”字)小車,其色如金,高尺餘,巡席而行,若有求覓,至彥章(《廣記》有“前”字)遂止不行。

    彥章(六字《廣記》無)因即絕倒,攜(《廣記》無“攜”字)輿(“輿”字毛本作“與”)歸州而卒。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潤州氣戊子(案:戊子當唐天成三年)歲,潤州有氣如虹,五彩奪目,有首如驢,長數十丈,環廳事而立(《廣記》無“立”字),行三周而滅。

    占者曰:“廳中将有哭聲,然非州府之咎也。

    ”頃之,其國太後殂,發喪(《廣記》作“哀”)于此堂。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黃極甲午歲(案:甲午當唐應順元年),江西館驿巡官黃極子婦生男(《廣記》無“子”字),一首兩身相背,四手四足。

    建昌民家生牛,每一足更附出一足,投之江中。

    翌日,浮于水上。

    南昌新義裡地陷長數十步,廣者數丈,狹者七八尺,其年節度使徐知詢卒。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熊勳軍吏熊勳,家于建康長樂坡(《廣記》作“漫”)之東。

    嘗(《廣記》作“常”)日晚見屋上有二物,大如卵,赤而有光,往來相馳逐。

    家人駭懼,有親客壯勇,登(毛本作“開”)屋捕之,得其(毛本無“其”字)一,乃被(《廣記》作“辟”)缯彩,包一雞卵殼也。

    锉而焚之,臭聞數裡。

    其一走去不複來矣,家亦無恙。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引不注出處。

    按:明鈔本《廣記》引作《稽神錄》)○王建封江南軍使王建封,驕恣奢攢。

    築大第于淮之南,暇日臨街坐窗下,見一老妪攜少女過于前,衣服缢縷而姿色絕世。

    建封呼問之,雲:“孤貧無依,乞食至此。

    ”建封曰:“吾納爾女,而給養以(《廣記》作“爾”)終身可乎?”妪欣然。

    建封即召入,命取新衣二襲以衣之,妪及女始脫故衣,皆化(《廣記》無“化”字)為凝血(《廣記》有“聚”字)于地。

    旬月建封被誅。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廣陵士人廣陵有士人,嘗(《廣記》作“常”)張燈獨寝。

    一夕中夜而坐(《廣記》作“寐”),忽有雙髻青衣女子,姿(《廣記》作“資”)質甚麗,熟寐于其足。

    某知其妖物也,懼不敢近,複寝如故,向曉乃失,門戶猶(《廣記》有故“字”)扃鐍(《廣記》作“閉”)。

    後(《廣記》無“後”字)自是夜夜恒至。

    有術士為書符,施其髻中,(《廣記》有“其”字)夜半(《廣記》作“佯”)寝以閱(《廣記》作“伺”)之,果見自門而入,徑詣髻中解取符,燈下視之微笑,訖複為(《廣記》作“入”)置髻中,升床而寝,無(《廣記》作“甚”)懼。

    後聞玉笥山有道士,符禁神妙,乃往訪之。

    至暮(《廣記》“至暮”二字作“既”字)登舟,遂長往(《廣記》“長往”作“不至”),途次豫章,暑夜乘月行舟,時甚熱,(《廣記》有“乃”字)盡開船窗而寝,中夜忽複見寐于床後,某即潛起,急提(《廣記》作“捉”)其手足,投之江中,ヨ然有聲,因爾遂絕。

    (《廣記》卷三百六十七,絕作“滅”)○黃仁浚舒州司士參軍黃仁浚,自言五十(《廣記》作“壬子”)歲罷隴州陽主簿,至鳳翔,有文殊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