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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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要求和希望,到最後,連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都說不出來了。

     何尼祿卻依然沉醉在戲劇和音樂的欣賞中。

    他關心的是一件?忝鞯睦制骱托碌乃缜?打算在帕拉丁宮裡用它們來進行表演。

    這個因為沒有主見而不能做出果斷決策的尼祿以為隻要許諾以後舉行大規模的表演和競技大會,就能扭轉危急的局面,因此他既不去調兵遣将,也不采取任何防範的措施,而隻是成天思考看如何在自己的詩歌中表現這種危險,一些近亞看到他這樣,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另外一些人則認為,尼祿心中也很不安,隻不過拫以吟詩來自欺欺人罷了,他的行為舉止都反映出了他那焦急不安的心情。

    他的腦子裡每天都要出現成千上萬種計劃和打箅。

    有時他這麼想,要不怕危險,就得把豎琴和笛子都搬到戰車上去,讓年輕的女奴隸像亞馬孫人①那樣全副武裝起來,還要把東方的軍團調回羅馬。

    有時他又以為不必以戰争的方式,隻要唱幾首歐就能平息高盧軍的叛亂。

    他一想到歌聲能夠征服士兵的場面便不由得樂呵呵地大笑起來。

    他仿佛看見那些軍團的士兵就在他的周圍,一個個都滿噙着眼淚,他向他們高唱着勝利的贊歌。

    他認為無論對他還是對羅馬來說,一個黃金的時代很快就要來到了。

    但他有時又想要去進行一場血的屠殺。

    有時他還宣稱,如果他能成為埃及的統治者,他這一輩産就别無所求了。

    他想起了箅命先生曾經預言他将統冶耶路撒冷。

    他還頗為激動地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流浪的歌手,為了謀生而到處賣唱,到那個時候,他将從一個受到所有城市和國家敬仰的皇帝和世界的君王變成一位人冋從未有過的偉大歐手,赢得普遍的贊譽。

     他整天就是這麼胡思亂想、奏樂和歐唱,時而改變計劃,時而更換詩句,把自己的生活和世界變成了一場虛幻、離奇而又十分可怕的噩夢,一場用闌俗的吹捧、低劣的詩句、呻吟、哭泣和不斷流血來進行的喧鬧一時的滑稽表演。

    可這時西方已經出現了一片烏雲,這片烏雲在不斷地伸展和擴大。

    這位至尊的皇帝由于惡貫滿盈,他的這幕滑稽喜劇馬上就要結束了。

     當他昕到加爾巴和西班牙也參加了叛亂的消息後,…怒之下就把酒杯摔得粉碎,把宴會上的桌子全都掀翻,像發了瘋似的。

    他甚至發布命令,要把住在羅馬的高盧人全都殺掉,一個不留,要再一次地放火燒城,把獸苑裡的野獸都放出來,把都城遷到亞曆山大去。

    他的這個命令連赫利烏斯和蒂蓋裡努斯都不敢執行。

    可是他卻認為這正是他要完成的一樁驚天動地的偉業,而且要完成它也并不難。

    可是他過去那種耀武揚威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連他的罪惡同夥也把他看成是一個神經錯亂的狂人了。

     後來,文德克斯的死和暴亂集團的内讧,使得政局的天平又傾向于他那一邊,變得對他有利了,子是他又拼命地宣揚要在羅馬再次舉行宴會和祝捷大會,發布新的死刑令。

    可是有一個晚上、禁衛軍的野營裡突然派出一個急使,騎着?匹怏馬趕來禀報說,羅馬駐軍的十兵們已經舉起廣暴動的大旗,他們擁戴加爾巴,皇帝。

     急使到達的時候,尼祿正在睡覺,但他馬蔔-驚醒過來,急忙呼喚守衛寝宮大門的衛土,可這時候宮裡的人都已經逃離一空,他的呼喚是徒勞的。

    有些奴隸躲在遠處一些僻靜的地方,正在搶劫一切能夠搶到的财物,他們一見到皇帝便吓得渾身發抖。

    但尼祿卻隻能獨自一人在宮中徘徊,發出絕望和恐怖的叫喊聲。

    最後,他的解放奴隸伐恩、斯彼魯斯和埃帕弗羅迪特總箅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們力勸皇帝即刻逃走,說是再耽誤下去就來不及了。

    但尼祿依然執迷不悟,他自以為是地這麼想道,他如果穿一身喪服去元老院發表演說,那些元老們怎麼能不為他的眼淚和雄辯所汀動呢?如果他把他的非凡的辯才、他的漯亮的演說和他的表演藝術全都表現出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反對他呢?他們總不至于連一個埃及總督的職位都不肯給他吧? 隻知道阿谀奉承的解放奴隸對他的意見不敢直言反對,但他們也不得不蝥告他說:如杲再遲疑不決,他還沒有走到市政廣場,老百姓就會把他撕得粉碎。

    他們還直截了當地說,如果他不即刻上馬,他們就要離幵他而各自逃命去了。

     伐恩表示願把他在諾門塔拉城門外的一幢别墅給皇帝作為臨時避難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他們全都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