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他總是有這麼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如同仰望天神一樣

關燈
陸文隽很從容的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姜生,别抹眼淚了。

    程先生來看你了。

    我先走了。

     程天佑冷冷的看了陸文隽一眼,眼睛中,仿佛藏着細細的,綿密的針一樣,閃爍着幽冷的光。

    陸文隽從他身邊離開時,側臉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眼光交彙在一起。

    隻是,一個咄咄逼人,一個雲淡風輕。

     程天佑斜着眼睛,一字一句的,摻雜着鼻音,說,陸醫生,你可走好啊! 陸文隽的背微微一僵,回頭,眉心很深的皺着,語氣謙和卻流露着深深地譏諷,說,很抱歉,沒有照顧好姜生!隻是,程先生,你接她出院的時候,人去了哪裡?讓我的病人遭遇這麼多事端! 噢?你的病人?程天佑冷冷的看了陸文隽一眼,說,那麼,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你的病人了!說完,沒有等待陸文隽的回應,走到了我身邊。

     陸文隽也回望了他一眼,眼神裡飄忽着淡淡的無奈,仿佛是提醒一般,說,程先生,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事情!就是為了我舊日的病人涼生,我也一定要治療好姜生。

    以前,遺憾的是,我沒有為那個男孩做太多,但是,我一定會将我所欠缺給他的用心,給姜生,好好的治療好她的抑郁症。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種我所理解不了的意猶未盡的味道在其中,所以,程天佑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什麼也沒有說,任由陸文隽離開。

     他回頭,看着我腦門上的傷,俯下身來,問我,這是怎麼回兒事? 我哭着鼻子看着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這麼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如同仰望天神一樣,心裡産生無限的依賴。

    哪怕是此刻,我的心裡奔湧着對他強烈的不滿。

     我一邊揉眼睛,一邊哭,說,難道你看不出來,是被别人打的嗎?總不能我自己傻得冒煙自己去将腦袋撞成盆地玩吧。

     天佑的手微微握緊,嘴唇抿的緊緊的,說,是誰做的? 我擡頭,看着他,說,幹嗎?難道你還要把她的腦袋踢成梯田嗎? 天佑搖了搖頭,說,快說,是誰?我不喜歡梯田,我喜歡光秃秃的平地! 唉,我也想将我害成這樣的人的腦袋夷為平地啊。

    可是,偏偏人家在這罪孽犯下之後,搖身一變,成了我最親密無間的“姐妹”。

    我就是枉有這滿腹的怨恨,也沒有用啊!當然這些,我不能跟程天佑說。

    憑着我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也憑借着小九曾經給與我的教導,雖然到此為止,他一直都對我斯文得如同謙謙君子一樣,但是我還是忘記不掉,他是個養過西伯利亞野狼的小公子,身上隐匿的“狼性”随時可以爆發。

    當然,我這個所謂的“狼性”不是貶義詞,我的意思是:他為了維護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天佑說,你在想什麼?剛才的那個醫生嗎?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将你傷成這個樣子的呢?! 我難受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今天早晨的事情,我很小心的問他,如果是你弟弟做的,你會怎樣? 天佑的臉色微微一變,說,你,是說天恩?他弄傷的你? 如果我的心再陰狠一些,如果我的報複心再夠強烈一些,如果我能夠多靈活運用小手腕一些,我一定會點點頭,将這件事情嫁禍到程天恩身上。

    我一定會好好報他早晨給我的那些羞辱的一箭之仇!可是,很遺憾,我不會嫁禍于人,不是不想,隻是做不出手。

     所以,我隻好洩氣的搖了搖頭,我說,天佑,我腦袋好疼,我不想說這個事情了。

     天佑看了看我腦門上的傷口,說,也好,反正你不說,我也能查得到的!總之,我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麼容易過去的! 突然,他遲疑了一下,想起剛才我說到天恩的話,他猶豫了一會兒,問我,姜生,你是不是還是恨天恩啊?所以,才會說那樣的話。

     我仰起臉,看着天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何止恨天恩啊,我簡直想把他給殺了,這魔鬼簡直要折磨死我了。

    我正在醞釀,如果八寶和金陵如果從派出所救不出北小武的話,我如何來跟程天佑講,天恩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