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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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可他為什麼這樣對我?爸爸、爸爸,我是不是不應該喜歡他呀?可是,可是我真的辦不到……爸爸,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除了你,還有誰能回答我?媽媽在醫院,酷兒在天上……爸爸,你告訴我啊???” 等待通常因漫長而無聊,但對于有心人來說,等待代表着光明和希望。

    呂辛終于看到鐘小印的身影了。

     鐘小印背着雙肩背書包,兩隻手交叉拿着一個不倒翁,神魂落魄地從街角處踽踽行來。

     呂辛不知自己是怎樣地蹦下車來,攔在了她面前。

     “小印——” 鐘小印臉和眼已經被淚水寫滿了痕迹。

    一陣無以言狀的心痛布滿了呂辛的全身。

    才一天不見,她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他雙手托住了她的肩膀,用眼睛深深地鎖定她,嗓音略帶沙啞地說:“小印,發生什麼事了?你到哪裡去了?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我找了你整整一天了!” “呂辛——”鐘小印像一隻飛累的小鳥,好想好想找個依靠。

    她再也止不住一路上強忍的淚水,投向了呂辛寬寬的懷抱。

     呂辛緊緊地擁抱住她,隻想将她所有的哀愁和辛酸統統攬進自己的懷中,帶給她無比的希望和美好。

     僅有的一點落日餘晖撒在他們的身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像極了一幅渲染着浪漫情調的剪影。

     時間在這一刻幻化成屏幕,播放着最精彩最絢麗的一幕場景。

     此刻,他們并不知道,離他們有5米之遙的地方,藍冬晨像蘊涵了10噸核威懾,腳步竟沉重得無法再向前移動一步。

    這一刻,他的頭腦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他不知10分鐘前他做的瘋狂駕車買了花束趕到這裡的決定是不是正确。

     明天,鐘小印就要停止處罰恢複上班了。

    算起來也隻有10幾個小時,他又可以看到她了。

     已經将近6天未見到她,看起來好像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是不知怎麼的,就在10分鐘之前,這種深入骨髓的思念竟如核武器般爆發,任是怎樣的強忍狂耐都無法将之打壓下去。

    不喜歡她可以,不愛她可以,但是,不見她怎麼可以?不分分鐘讓她駐紮在他的視線中怎麼可以?真不知道這6天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現在開始有些佩服自己的堅強和抑制力了。

    在沒見到她的6個白天和5個夜晚裡,她是怎麼度過的?她有沒有哭?有沒有罵他?有沒有思念他?有沒有人陪她?她會不會很恨他?她會不會再也不喜歡他了?這些想法如同鋼針一般,徹頭徹尾地刺入到他的心髒,每想拔起一根,都連帶着會帶出一陣令人暈眩的血肉和痛感。

     如果用一個詞準确地形容通徹心扉的遺憾和寝食難安的焦灼,那麼,相思這個詞再适合不過。

    相思原來不僅僅是字典中安安穩穩躺着的一個詞,而是一種鮮活的,可以觸摸到的感覺,就像他開上車沖上街沖到花店時的動作,要多猛烈就有多猛烈。

     他好想快快地見到她,對她說一聲瞻前顧後、壓抑了很久沒有說出的話——“我喜歡你”。

     可是,現實卻是那麼的殘酷,就像黑夜的來臨,一如悲傷的感覺竟是無孔不入。

    站在本是兩個身影卻因親密擁抱變成一個身影的旁邊,藍冬晨緊緊攥住花束的手竟已因花刺的鋒利而滴出鮮血。

     不過,他不想放手,更不想像其他看了此等場景瘋狂了的男人那樣将花束棄之在地,他要将花束親手交給她,交給他經過了痛苦掙紮生平第一次付諸于送花行動的對象手中。

     這花的分量對于他實在是太重太重了。

    大多數的女孩不明白,男人送一束花再簡單不過了,價格便宜且非常浪漫。

    但是,為什麼大多數男人都不肯送呢?其原因是害怕承擔熟人或是陌生人對他舉着花的目光。

    這些目光會像一面厚而重的銅牆鐵壁,足以令任何信心不堅定人望而卻步。

    不過,如果一旦下定了決心沖過這道牆,那麼再有天大的阻撓他也不會輕易言罷。

    像藍冬晨這種天生執拗的人更是如此。

    呂辛在他眼中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小印!”藍冬晨沉着地叫了一聲。

     兩個合二為一的身影倏地同時擡頭,不敢相信地看到了藍冬晨站在他們旁邊。

    兩個人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從愕然到木然,然後又到赧然,最後,漸漸轉變為坦然。

     一刹那間,鐘小印有一種飄然飛向藍冬晨懷抱的念頭,不過,這僅僅是一刹那的念頭,很快地,她将身體再度向呂辛懷裡靠了靠,然後,她故意忽視藍冬晨的眼光,求助似的看向了呂辛。

     “小印,我來給你送花,你過來。

    ” 藍冬晨将花束向上舉了舉,臉上絲毫沒有挂着尴尬和憤怒,好像他天生就是一個不會生氣的紳士。

     直到這時,鐘小印才看到他居然拿了一打藍色的玫瑰。

    好美好美的花,街口的燈光籠罩在上面,好像千年前冰封住的一個詩篇,訴說着楚楚動人的情感。

    有誰能抵擋接住它的沖動?鐘小印目光迷離地看向了他。

     依然攬着鐘小印的呂辛及時地将她的身子扳向了一旁。

    他意識到鐘小印也許沒有力量跟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