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子快4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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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将她壓在牆上。

    燈光徐徐如同薄紗籠罩在許尋笙的視野裡,而後是他耳邊輕揚的長發,擦過她的臉頰。

    他的臉冰涼無比,看來是在寒夜裡已等了很久。

     許尋笙整個腦子都是懵的,轉眼間他已粗魯地撬開她的唇,舌頭跑進去,剛一觸碰到她的,他的身軀微微一震,于是将她抱得更緊。

    分明已意亂情迷,手也開始放肆地在她後背亂摸,帶着饑渴,帶着熱烈,帶着虔誠與生澀。

     這時的許尋笙,又怎麼會懂醉酒少年的情緒呢?一切都是模糊的,模糊卻又堅定的。

    人生開始赢得比賽和尊重的狂喜,對未來的無限渴望;得知她并未輕視和背棄的驚喜,還有某種即将沖破禁忌的感覺,他想要放肆的做點什麼。

    現在,對她做。

     許尋笙才過幾秒鐘,就徹底清醒冷靜下來。

    少年失去理智的強吻,還有他宛如任何**熏心的男人般在她背後遊走的手,都叫她心生失望和厭惡。

    她拼命想推他,居然推不開,他的身子好重。

    許尋笙果斷揚起手,一個脆亮的巴掌,“啪”一聲狠狠落在他臉上。

     岑野的動作一下子停了。

    像一頭原本興奮失控的小獸,被人打懵突然停下。

     他擡起頭,看着她。

    那寂靜受傷的眼神竟叫許尋笙心底某處重顫,她冷冷地一把推開他:“岑野你瘋了吧?” 她往後退了幾步,他卻站在原地沒動,還是平日那副高高瘦瘦格格不入的樣子,隻是眼神迷茫。

    然後他忽然笑了,淡淡地說:“我親你,你竟然不樂意?” 許尋笙沉靜過後,心頭已是一股火,無聲無息燒起來。

     她站在自家園子門口,看着他,清清楚楚地說:“岑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那些圍着你的狂熱粉絲?還是混你們那個圈子的,一心想要跟着你的馬子?滾,你給我滾,再也不要到我家來!” 岑野就站在那裡,沒說話,一動不動,直勾勾盯着她。

    過了一會兒,像是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眼神一黯,頭慢慢垂下去,隻有長發輕輕被風吹動了一點點。

     饒是以許尋笙的脾性,也在今夜,生平第一次,當着人的面,重重摔上門。

     一室黑暗冰冷。

     她靜了一會兒,開了燈,打開暖氣,可心裡就像有把無名火苗亂竄,依然焦躁得很。

     她在屋裡默默站了一會兒,走到窗邊,窗簾撩開一條縫,瞧見明亮的路燈下,那個轉角處已空空如也,岑野走了。

     —— 岑野大睡了一覺醒來,居然已是次日下午,他覺得渾身酸痛,好像在哪裡被撞過,揉揉眼,發現自己睡在下鋪趙潭的床上。

    上鋪則傳來手機遊戲的聲音。

     他動了動,趙潭察覺了,問:“醒了?” 岑野揉了揉劇痛的頭:“我怎麼在這兒?” 趙潭翻身下來,笑了:“還沒問你呢?你丫昨天晚上喝着酒,一個人跑哪兒去了?老子拼了命把那幾個送上車,半夜1點回來時,發現你居然就躺在樓下路邊,都快凍成塊冰渣了。

    老子廢了好勁兒給你拖回來的!” 岑野:“靠!” “你怎麼會在那裡?”趙潭問。

     岑野努力想了想,卻發現腦子裡一片空白,沒好氣地說:“我哪裡知道?” 趙潭看着他說:“我記得你當時臉色嚴肅得很,都沒管我們,就從館子走了。

    憋着股勁兒呢,肯定去幹啥壞事了。

    ”忽然想到什麼,一拍岑野的肩膀,笑得很低沉:“不會是跑去找人打了一炮吧?我看你也憋得厲害。

    ” 岑野一把推開兄弟,笑了:“去你~媽的,不可能。

    老子就算喝醉酒,也是潔身自好的。

    ” 話雖這麼說,岑野站在狹小斑駁的衛生間裡刷着牙,看着鏡中滿臉疲憊的自己,還是想不起昨晚離開飯店後,到底去了哪兒,幹了啥。

    徹底斷片了。

     隻是隐隐,有點不踏實的感覺。

    總感覺自己好像還幹了什麼事。

     不過他向來是個灑脫性子,想不起就不想了。

    又想起昨天初賽通過了,還想起許尋笙沒有來看他們,去看黑格悖論了。

    可現在想想,不知怎的,居然也不覺得生氣了。

    畢竟他又不是小心眼的男人。

     “今天大家都估計都在睡,明天再去許老師那裡,練習練習,好好準備下周複賽。

    ”趙潭說道。

     “noproblem!”岑野答,雙手按在洗手池邊緣,看着鏡中的自己,說不清什麼原因,心情漸漸變得好起來。

    許多事,清楚的,模糊的,現在的,未來的,好像都充滿希望。

     明天又要去許老師那裡練習了,他懶懶地快活地想着,然後對自己吹了個響亮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