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廣寒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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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元生聞言驚震已極!同時對這美婦提起自己母親似乎有無限恨意及不恭敬之處,不由大怒冷冷叱道:“你再辱及家母,我一定殺你!” 美婦聞言微微一怔,繼又冷嗤道:“好狂的口吻,完全跟你那死鬼父親一模一樣!” 郭元生自幼與母親在各處颠沛流離,在印象中幾乎沒有父親這個影子,他也一直在懷疑自己的身世,現在聽這美婦的口氣,似乎對自己的父親熟悉異常,不由莊然問道:“我父親究竟是誰?” “嘿!可憐蟲,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哈……郭湘雲養得好兒子!” “告訴你,你父親就是‘喪魂鼓主’!” “‘喪魂鼓主’?” 郭元生直同霹靂貫頂擊落,驚愕萬分,連連叱道:“你……胡說!完全是胡說!”“胡說?你敢不認自己的父親!哼!尤鼎九泉下知道有你這麼個兒子,他死也不能瞑目!” “……” “廿年前你父親‘喪魂鼓主’橫行江湖時,與我同進同遊,過着何等美滿的日子!羨煞多少人們!但是!你那沒心肝的父親卻愛上了一個全無武功的少女而抛棄了他自幼的戀人,但那少女雖然與尤鼎生下了一個天真活潑的男孩!可是他一旦發覺尤鼎是個滿手血腥的武林魔星後,屢勸尤鼎不改他獨霸武林的野心後,她毅然攜帶愛子遠離而去!” “自那時起,尤鼎性情大變,變得更暴戾、殘忍,對女性也完全變成玩弄的态度,任是再絕色的少女,都是先亂後棄,不知糟蹋了多少少女!就這樣過不了幾年,武林六大門派遍邀各江湖之高手,在泰山圍擊尤鼎,結果尤鼎失敗在他戀人之一‘廣寒聖女’手中墜崖而死!可是尤鼎生前在赴‘泰山之役’事先,早設法找到那個不會武功的女人,與他兒子,留下了‘九龍魔令’,囑其母子隐藏後,率領‘神州四民’赴會武林有史以來最慘烈的血戰。

    ” “而那不會武功的女子,正是你母親——郭湘雲!你正是尤鼎惟一親生骨肉!” “至于你為什麼從母性不姓尤,可能是你母親為頭躲避武林高手們的找尋,而掩飾身分的!” 講至此處,便停留頓不說下去,而郭元生直聽得目瞪口呆,驚愕萬分!到今日為止,他十數年來懸在心頭的身世之謎,方才解知。

     他方恍然怪不得母親會交與自己“九龍魔令”呢,想不到,十三年前橫行武林的“喪魂鼓主”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現在自己身為第二代“喪魂鼓主”豈不是冥冥中的定數,郭元生不禁感慨萬分!這時“素手觀音”又開口道:“我且問你‘九龍魔令’上的武功,你得到沒有?” 郭元生茫茫然一搖頭,繼而一想道:“天下人都知道‘九龍魔令’由我郭元生身上被奪抛入‘凝血寒潭’,僅少數人知道‘九龍魔令’又回到我身上來,她怎知道我身上有此物!” 當下冷問道:“你怎麼知道‘九龍魔令’在我身上?” “哼!我碰到過沙濤,他告訴我的!” “沙濤他人呢?” “我碰到他時,他正陪着一個受傷少女,乘坐‘廣寒聖女’那女徒弟的馬車往天山‘廣寒樓’去!” “不錯!他陪翠衫玉女出天山,我約他們回來于此見面!” “就是他們告訴我,你會來此,我才來找你的!” “找我!有何指教?” “讓你得到你父親之昔日武功,替他複仇!” 郭元生聽了面色突變陰沉,暗道:“‘喪魂鼓主’雖是武林魔頭,罪孽滿身,終究是自己的父親,這仇豈能不報,可是這一來豈不是要向所有參與‘泰山之役’的高手們下手,而參與‘泰山之役’者不下數百高手啊!” 正暗忖間,素手觀音已冷冷道:“你父親昔日雖是殺孽過重,但平心論來,卻無一件是無理損益的,僅不過偏激一點而已!至于毀在他手中的許多少女,卻也是這些少女,心甘情願地,隻怪你父親天性情種,到處結下孽緣,就連‘廣寒聖女’也不例外,唉……” “素手觀音”說着粉臉突露怅惘,幽怨之色,長歎數聲!郭元生一陣默然後,冷冷道:“我郭某為人子,仇豈有不報之理!郭元生決定全力以赴!” 素手觀音道:“好!不愧你身上那還有些尤鼎的血液,你父親的武功完全刻在一個山洞之中,我就帶你去那隐密地點!” “不行!暫時我不能離開,我要于此等一等沙濤!” “哼!‘廣寒聖女’恨你父親入骨!沙濤是你父親的手下,他到了天山‘廣寒樓’會活着嗎?那小姑娘自然也會将她扣住克制你這第二代‘喪魂鼓主’!” 郭元生一聽面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