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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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動于衷,就像看“周一晚橄榄球”那樣索然無味。

     早期電視最多隻有五六個頻道時,即便是一個人端坐家中,陰極射線屏幕上重要的優秀戲劇節目仍然能夠使我們感到像全神貫注的劇場觀衆中的一員。

    在那個時候由于可供選擇的節目有限,因此很有可能朋友和鄰居觀看的也是我們看的同一個節目,大家仍然覺得電視是個了不起的奇迹。

     那時我們甚至可能就在當晚造訪朋友,問一個我們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你看那個節目了嗎?嗬!” 一去不複返了。

     第七章 大蕭條和第二次世界大戰對于我是不可多得的經曆。

     特勞特在海濱野餐會上聲稱,我們的這場戰争将在影視中永存,而其他戰争則不然,那是因為納粹的軍服很有特色。

     在談到近期我們常常在電視上看到的為了石油對某第三世界國家進行狂轟濫炸時我們的将軍穿的迷彩裝時,他的評述語帶不屑。

    “我無法想像,”他說,“這種花花綠綠的睡服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會使他們不易發現,而不是更加顯眼。

    ” “很顯然,”他說,“我們正在準備在一個巨大的西班牙煎蛋卷中間打一場第三次世界大戰。

    ” 他問我的哪些親戚在戰争中受過傷。

    據我所知隻有一個。

    那是我的太外公彼得·裡埃伯。

    他是個移民,南北戰争中一條腿受了傷以後,成了印第安納波利斯一家釀酒廠的老闆。

    他是個理性主義者,也就是說,他對傳統的宗教信仰存有疑心,如同伏爾泰、托馬斯·傑弗遜和本傑明·富蘭克林一樣。

    也如同後來的基爾戈·特勞特和我一樣。

     我告訴特勞特,彼得·裡埃伯的英國籍連長給他的下屬頒發基督教宣傳小冊子,作為精神激勵,而他手下的士兵全是些來自德國的理性主義者。

    聽了我的叙述,特勞特講述了他自己改編的《創世紀》故事。

     正巧,我身邊有錄音機,于是打開錄下。

     “請别吃了,仔細聽着。

    ”他說,“我說的内容很重要。

    ”他停頓了一下,用左手拇指關節将假牙盤朝嘴的上腭推了推。

     每過兩分鐘左右假牙盤就又會掉下來。

    他是個左撇子,就同我以前一樣,後來我父母硬讓我調整過來。

    我的兩個女兒伊迪絲和莉莉也都是左撇子。

    我們親昵地稱她們倆“提桶伊迪”和“棒糖莉莉”。

     “宇宙之初,世上什麼也不存在,我的意思是絕對一無所有。

    ”他說,“但是,無中意寓着有,就如上意寓着下,甜意寓着酸,男人意寓着女人,迷糊意寓着清醒,幸福意寓着悲哀一樣。

    朋友們,鄰居們,我不得不告訴你們,我們隻不過是一個巨大的意寓之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的意寓。

    如果你們對此不滿,為何不回到你們出來的地方?“無盡的虛無所意寓的第一件東西,”他說,“其實是兩件東西,上帝和魔王撒旦。

    上帝是男的,撒旦是女的。

    他們各自意寓着對方,因此在新誕生的權力結構中是平等的競争者。

    這個權力結構本身也隻不過是一種意寓。

    權力是由虛弱意寓的。

    ” “上帝刨造了天和地,”這位早已絕版的老科幻作家寫道,“而地無形态,大洋表面之上是虛無和黑暗。

    上帝的神靈從海面上掠過。

    撒旦也可以這麼做,但她認為為做一件事而做一件事太愚蠢。

    目的何在?但她開始時緘口不言。

     但是當上帝說‘讓天上現出光’而光出現時,撒旦開始對上帝心存憂慮。

    她開始疑心重重,‘他到底想幹什麼?他還要走多遠?他是不是想讓我幫他收拾這一副爛攤子?’“接着,事态真的變得不堪收拾。

    上帝按照他自己和她的漂亮的縮小形象,創造了男人和女人,給了他們自由,以觀察他們如何行事。

    ”特勞特說,“伊甸園可以被看做是羅馬圓形劇場和羅馬角鬥的原型。

    ” 他說:“撒旦無法取消上帝已經完成的事。

    但她至少可以讓上帝創造的小玩具少一點痛苦。

    她發覺了上帝未曾察覺的東西:活着意味着要麼乏味得要命,要麼害怕得要死。

     于是她在一個蘋果裡裝入了各種想法,至少可以用來解脫煩悶,比如牌和骰子遊戲的規則,性交的方法,釀制啤酒、葡萄酒和威士忌的配方,以及各種可以吸其煙霧的植物的圖畫等等。

    還有如何創作音樂,如何非常瘋狂非常性感地唱歌跳舞的說明。

    還教你在别人踩到你腳趾時如何把他罵得狗血噴頭。

     “撒旦讓一條蛇将蘋果交給夏娃,夏娃咬了一口,遞給亞當。

    他也咬了一口,然後兩人開始淫亂。

    ” “我承認,”特勞特說,“蘋果裡的有些想法對少數品嘗者有災難性的副作用。

    ”這裡我們應該說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