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 娼奴嫁禍 紳豪訊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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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他可就火了!抄起門闩,就給了小蔡三一□子。

    兩個人招呼起來,臭矮瓜挨了揍喊人,澄沙包也嚷,李崇德他們都出來幫拳。

    三個人打一個,把小蔡三打了一頓好的。

    打完了,就趕去,再不許進門了命啦,殺人啦!’這一來把小蔡三叫回去了;澄沙包的養女剛往外跑,碰了個對頭,一刀抹在脖子上,‘咯’的死了。

     這一鬧騰,我們全起來了,可是誰也不敢上前來。

    偏偏臭矮瓜喝了酒,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聽見喊,他糊裡糊塗就跑出來了。

    他冒冒失失的光着膀子,往屋裡一鑽,剛邁進一條腿,就教小蔡三戳了一刀,整紮在胸口上,直豁了下來,差點大開膛,栽在門上了。

    澄沙包起初還喊,後來她男人被剁,這女人可就害了怕,沖着小蔡跪着叫饒命,叫祖宗叫爺。

    小蔡三這家夥真狠,一聲也不哼,順手就把她紮了一刀,這女人光着身子,把小蔡三抱住了,鬼耗着掙命奪刀,一隻手竟把刀奪住。

    教小蔡三□了一腳,一抽刀把她的手心也溪了,就臉搶地,栽躺下了。

    小蔡三連剁她好幾刀,都在女人脊梁上。

    這時候我們都害怕,不敢出。

    ” 周龍九道:“那麼小蔡三是怎麼走的呢?” 謝歪脖子咽唾沫,說道:“後來那女人已剁得死過去了,小蔡三拿着刀子又踢桌子,我和李崇德吓得把屋門頂上,眼看着小蔡開門走了,我們才敢出來。

    澄沙包的養女一刀緻命,當場就死了。

    臭矮瓜隻哼了哼,我們往床上一搭他,他就斷了氣了,血流了一地。

    隻有澄沙包這女人頂她挨的刀多,光着個屁股,赤身露體的,後脊梁上七八刀,兩手上全有奪刀的割傷;肩膀上,屁股上,剁成爛桃子了。

    她是斜肩帶背先挨了一刀,就勢栽在裡屋了。

    大概小蔡三連殺三命,手頭勁軟了,澄沙包竟沒有死。

    隻是失血太多了,經我們救了她過來。

     “小蔡三是跑了,還有廚子老羅也吓跑了;院子裡隻剩下我跟李崇德。

    我們知道殺人命案太大了,我們都怕牽連;可是我們也不敢溜走,那倒無私有弊了。

    我和李崇德說:‘趁早報官。

    ’誰知道李崇德在澄沙包屋裡嘀咕了半夜,回頭來告訴我:‘這兇手是方子壽方少爺。

    ’ “我說:‘我明明看見是小蔡三嘛。

    ’ “這個女人躺在床上,哼哼着說:‘不,不是小蔡。

    是小方他砍我的,我還不知道麼?’ “這一來倒把我鬧糊塗了。

    我本來沒看見兇手的頭臉,隻是我明明聽見澄沙包挨刀時,沒口的央告:‘蔡大爺,蔡祖爺!’又說:‘你饒了我!我再不跟你變心。

    王八頭死了,我一準嫁你!’ “那兇手就說:‘臭婊子,你害苦我了,今天不宰了你,我不姓蔡!’ “那說話的腔調雖然岔了聲,可是我也聽得出來,明明是小蔡三,怎的會是方子壽呢?兇手臨走,把兇刀和血衣全脫下來,還在臉盆裡洗了手……” 周龍九立刻攔問道:“現在兇刀和血衣呢?” 謝歪脖子道:“血衣早教李崇德給燒了,刀也擱在爐火膛燒了,隻剩下鐵片了。

    ” 周龍九道:“這麼說來,他們是定計嫁禍給方子壽了。

    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害姓方的呢?” 謝歪脖子道:“這個,小人可就不知道了!” 周龍九把水煙袋往桌上一墩,厲聲道:“你怎會不知道?” 謝歪脖子吓得一哆嗦,忙道:“小人實不知他們安的什麼心。

    可是九爺你最聖明,您老想,他們這無非是因為小蔡三個窮光蛋,拼命的人;他哥哥蔡二又是個耍胳臂的,不大好惹;方子壽可是家裡很有錢。

    小人雖不知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聽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大概一來為報仇,方子壽就曾經帶人來,大打大砸過,李崇德就吃過虧,挨過方子壽的嘴巴;二來呢,方家是個富戶,崇德跟地保勾着,想借這場命案訛詐一下子,那知方子壽不吃,隻得弄假成真,李崇德這才慫恿澄沙包告狀。

    自從貪上這檔事,李崇德就跟澄沙包湊對上了。

    李崇德簡直成了她的軍師。

    這場官司,方子壽老太爺許了五百串錢,李崇德調唆澄沙包别答應,一口咬定要一千串。

    沒想到方子壽竟把一場□誤官司打出來。

    小人知道方少爺冤枉,曾跟這個臭女人鬧過好幾回。

    ” 周龍九把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