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急難遄征 小阿童初催神木劍 飛行禦寇 淩雲鳳巧試宙光盤

關燈
,好些不便。

    并且這次回島,已不想再來中土。

    他想了又想,決計一勞永逸,仍拿以前那一套去對付妖婦。

    滿以為以前那麼多情婦無一好惹,俱被自己軟語說服,妖婦也必可以理喻。

    除被纏上幾日是意中之事而外,如被強邀同往姑婆嶺尋仇時,也不是沒法推托。

    真要強迫,便向她破臉斷絕,仗着所帶法寶、靈符之助,一走了事,也不傷她。

    實逼處此,心上人固不會見怪。

    絕島潛居,埋頭不出,妖婦縱然恨極,也無法尋蹤。

    心中打着如意算盤,以為進退皆可由心。

    哪知妖婦自從聞說他與一群淫邪斷交情形,心已生疑,再加三年匿蹤,遍尋不見,又想又恨。

    況當用人之際,知他本身道力雖淺,卻得有不少異寶奇珍。

    情人雖已斷絕交往,因都愛他過甚,所贈法寶全未要還,如何還肯放他脫身。

    初見面時,當他不耐清修,時久相思。

    一班情婦已然斷絕,如能回心,正可據為禁脔,好生高興。

     雷起龍乘機愚弄,也還可以商量。

    因多時未晤,見妖婦晤面十分親熱和善,與連日所聞不符,又忙着了斷回去,便把妖婦引開,仍照前言一說。

    照着以往和别人斷絕經驗,為博妖婦歡心,并還格外巴結,刻意求工。

    哪知妖婦淫兇刁狡,素來一意孤行,軟硬不吃,反而勾起貪欲。

    以前又聽同黨妖婦說過,看出他道行、法力無什增進,卻一味苦口求退,千方百計将許多舊情人一齊斷絕。

    哪知他近年所學俱是玄門基本功夫,又是去舊從新,打頭學起,短短年月,如何能有成就?一心斷定他另有心上專愛之人,不知隐藏何地,因為迷戀過度,受了新人挾制,來與舊人斷絕-當時妖婦妒火中燒,欲心更熾,不特未想斷絕,反想永為己有,供她長久淫樂。

    因所愛的女人不肯出面,法力當必平常。

     決計姑婆嶺事完,或用柔媚之術引誘,加上法力禁制,迫令說出平日藏處,帶了同去,将所歡殺死,隻和自己一人快活;或是欲擒先縱,故意答應斷絕,卻在暗中尾随,看明虛實,下手暗算,再相機出現,軟硬齊施,迫使歸己,這樣還可免他傷心移恨,比前策更妙。

     妖婦主意打定,且不說破。

    又因聽出雷起龍恐本門師執怪他叛教,乘機假說:“人都向上,欲求正果,我不阻你遠志。

    但你我恩愛多年,一旦分手,永無見期,天長地久,此恨綿綿,意欲留你十日之聚。

    無如我正約人報仇,當着你許多師執面前,恐其妒忿,于你不利。

    難得終日歡愛,如蒙見憐,便請助我複仇之後再去。

    以後休說我樹敵太多,不知何時便遭仇人毒手;即使無心相值,哪怕你就有如花美眷在側,我也把你當作陌路蕭郎,決不相擾,至于本門師長,日前全都疑你背叛,再尋不見,便要行法拘魂,用神火照影,遍查海内外山川島嶼,搜尋出了下落,立命能手前往,連窩藏你的人一齊誅戮,以做效尤。

    本來最難應付;幸我素得衆心,你所深知,隻要依我十日之聚,我必為你化解。

    誰要尋你為難,便是我的仇敵。

    我雖為我遲歸十餘日,不問你情形真假,有無新人,從此均保無事。

    何必使我恩愛一場,已然斷絕,連這十日之歡你都不允,想起傷心,于你還有好些不利之處呢?”雷起龍前與一班淫邪斷絕時,上來多半不舍,媚誘脅迫,無所不至,結局雖然如願,費力不少。

    似此一說即允的實是少見。

    起初隻當她最難說話,不料如此容易。

    尤難得的是,自己知道教祖和諸師執忌刻兇殘,最恨叛徒,昔年法令極嚴,近數十年雖以濫收門人,照顧不到,強敵太多,無暇及此,看似比别的異派松懈得多,如真惹惱忌恨,卻是尋仇不已。

    久聞神火照影,不論藏伏何處,均能看出。

    女仙又喜清靜,不願外人上門,況是左道仇敵,如果因為自己引鬼入室,當時擾鬧,或再衆寡不敵,如何對得起她?平日想起,便自心憂,想不到妖婦有此好心。

    又知她天性妖淫,本派中人十九對她傾倒,從無一人敢忤逆她,說話極有力量,多大的事也能化解;何況自己隻是隐退,并無叛迹。

    因妖婦所說正對心思,不由轉了好感。

    隻姑婆嶺之行,推托力薄膽小,不敢随往,願在山中守候,必踐十日之約。

     妖婦察顔觀色,越看出所交新歡不是旁門左道中人。

    心中算計,表面分毫不露,一面仍施狐媚親熱,一面力說:“自古無不忠孝的神仙,背師最犯大忌。

    我此次聚衆報仇,雖然勢力非弱,敵人又值重創未愈之際,但是峨眉門下法寶神奇,我們法寶越多越好。

     狐女秦寒萼非隻是我一人之仇,你恩師因随同史南溪道友火攻峨眉,死在她的白眉針下,此仇豈可不報?你以前也曾對我說過,你本山野牧童,日受惡人虐待,巧遇你師父将仇人殺死,收為弟子傳授道法,才有今日。

    也曾立志誓報師恩,代為複仇,隻因峨眉派勢盛,自顧力弱,不敢妄動,延到如今。

    難得遇到仇人一幹師長閉關不出,本身又受神刀重傷,不能運用法力、飛劍之際,千載良機,如若放過,等他把陷空島靈藥取來,人一複原,報仇二字今生休想。

    我也知你法力不夠,但你所得那些法寶件件神奇,威力至大,正好同往。

    不特助我一臂,你也報了師仇,了卻昔日心願。

    經此一來,所有師執、同門均證實你不曾叛教,去與外人勾結。

    以後任你和新情人避地雙栖,不問出頭與否,也無人尋你晦氣。

    比我全憑情面勉強代你解說要強得多,不是一舉兩得麼?” 雷起龍平日本極感念師恩,立志要報師仇。

    自遇女仙,明白邪正之分,又告誡他: “目前正教昌明,身是旁門,邪氣猶未去盡。

    人家師門法嚴,對異派中人向持寬大,除非被他看出惡行,決不無故欺人。

    隻怕同黨慫恿,自往生事,一成仇敵,萬無幸理。

    此後外出相遇,萬一對方是個新出行道的後輩,看出來曆,一時疾惡喜事,發話盤诘,千萬不可硬來。

    休看對方年幼,師長已然閉關,但奉命下山的人無一弱者,聲氣又廣,同門好手更多,休說是你,便你本門師長也難讨得便宜。

    可把出身來曆和近年心志明言實說。

    他們大都天真俠腸,尤喜改邪歸正的人,話再謙和一點,不特不再歧視,甚或由此結交為友,有事相求,一說即允,豈不是好?”雷起龍自是信服,知道此仇難報。

    雖然淡了前念,有時想起師恩,終覺愧負。

    女仙知他法力有限,法寶雖出妖邪所贈,威力卻大。

    可是法寶來路一望而知,内有兩件最陰毒的尤犯正教之惡,平日代收,不令帶出,實由于此。

    雷起龍這次如不帶寶出來,也可無事。

    偏因妖婦剛愎淫兇,性又奇妒,不可理喻,欲為預防脫身之計,一齊帶在身旁。

    本來就難推卻,妖婦這一席話又說得妙,立被說動,勾起前仇。

    隻恐女仙見怪,多傷正教中人,回去無法分說,便和妖婦約定: “去是同去,但我此後避地潛修,決不無故樹敵。

    隻殺秦寒萼一人,别人不是師仇,不問勝敗強弱,均不出手。

    ”妖婦暗罵:“你這沒良心的小狗!隻要你肯随去,便不愁你不入我的套中。

    賤婢如真為你所殺,下餘除非被我們殺光,否則決不能容。

    你不尋人,人家也必尋你。

    老想稍微敷衍我一下,便即抽身回去,與心上人長相厮守,真是作夢,今生休想!”妖婦心中咒罵,表面仍是喜笑顔開,一口應諾。

    雷起龍哪知妖婦陰謀毒計,商定便去前洞。

     這時妖黨已來了好幾個,等在前面,多一半和妖婦有過交好;那沒到手的,也都垂涎這塊肥肉,意欲乘機進身。

    見妖婦帶了雷起龍去往密室,這麼多時候才來,心中俱都不快,有了酸意。

    無如妖婦稱姿絕豔,令人愛不忍舍。

    偏又淫兇奇妒,比起同派著名淫婦香城娘子史春仙還要驕橫,但不似史春仙一味濫交,并且行輩較高。

    一樣也不許情人管她閑事,稍現詞色,從此斷愛絕交,再也撈摸不着,甚至翻臉成仇都不一定。

    所歡又多能手,全都聽她指揮,一與反目,無異同時樹下許多強敵。

    端的愛也愛極,怕也怕極。

     表面不說,卻把怨毒全種在雷起龍一人身上。

    妖婦益發當衆做作,并把雷起龍為乃師玉杆真人金沈子報仇之事,連同所帶各種異寶,以及事完歸隐,獨往海外,十九有個心上人在彼相待等事全說出來。

    此舉自非雷起龍所願,無奈不能阻止。

    人又老實,先受妖婦百計盤潔有無新歡,已覺窮于應付,知她機警異常,為恐言多有失,隻得賭氣不理,由她說去。

    衆人除聽說雷起龍身有異寶,覺出不大好惹,又妒羨他的遭遇處,巴不得移愛新歡,隐退越早越遠才好,并未在意。

    妖婦暗中查看,見雷起龍對于所說不曾否認,面色大是不快,更加忿恨。

    不提。

     當下除三影神君沈通不願與小輩後進吃醋丢臉,故作大方,帶了兩同黨,當雷起龍随妖婦入内時,便已托詞約人先走外,下餘還有數人。

    趙金珍力主分成兩起前去,第三日早上在姑婆嶺會齊。

    衆妖人明白她想和雷起龍再叙兩日舊情,心中忿恨,不便說出,各自無趣走去。

    也是秦寒萼等三人命不該絕,因此一來,不特晚了兩日,淩雲鳳和金蟬等七矮帶了靈奇,先後兩起救星恰巧趕到。

    妖人中三個邪法厲害的妒心最盛,見妖婦如此淫悍薄情,想起峨眉派威望,這些男女弟子雖是後進,各有異寶奇珍。

    厲害非常,勢力雄厚,往往牽一發而動全身。

    各異派從無一人占過上風,即便一時僥幸,也有無窮後患,何況未必。

    衆妖人先為妖婦美色媚惑,未怎深計,現已警覺:“多年苦煉,能有今日,并非容易。

    她死了一個舊情人,卻令大家為她犯險拼命。

    ”越想越不值,就此一去不來,無形中去了好多威力。

    假使妖婦就在雷起龍到日率衆前往,即便寒萼等各有傳音告急法牌與護身法寶,不緻受害,重傷多半難免了。

     雷起龍看出衆人行時多半懷忿,也覺妖婦一意孤行,過于薄情,但又沒法勸說,隻得聽之。

    經此一來,妖婦所約男女妖黨,連雷起龍才得七人。

    到日雷起龍一味隐身在側,妖婦幾次催他,均推說:“我以全力報複師仇,專對付寒萼一人,已約定在先,别的恕不奉命。

    ”妖婦雖然不悅,雙方惡戰正急,無暇分心相強,隻得聽之。

    雷起龍惟恐自己相貌被敵人認去,樹下許多強敵,日後不得如願安居。

    最好始終不露身形,暗中下手将寒萼殺死報仇之後,連仇人身上所帶彌塵幡和所有法寶也一件不要,情願被别的妖人乘火打劫得去。

    心想:“能就此移禍于人更好,即或不能,峨眉派玄門正統,素稱寬大,與人為善,不咎既往,自己已然棄邪歸正,避地清修,為師報仇理所當然、日後如被尋來,也有話說。

    到時再一服低求告,如以為非,任憑誅戮,決不還手。

    這班正教中人多通情理,隻要話說得通圓有理,即可無事。

    女仙當然更能原諒。

    ”心中打着如意算盤,便不肯出手。

     不久,敵方救兵接踵而來。

    雷起龍先見淩雲鳳和沙、米二小,已覺出峨眉威力果然不凡,來人還不是那些著名人物,已有如此神通。

    尤其那兩個幼童喊淩雲鳳作師父,分明是末代弟子,竟會使出那等佛門異寶,所向無敵。

    師徒三人一到,便将洞口把住,要攻進去,簡直休想,自己這面還折了好幾件法寶。

    方在驚優贊羨,妖婦趙金珍見勢不佳,又來催迫助戰,一見不肯,忿忿而去。

    眼看要糟,幸而文又方、喬紀二人輸口,蔔天童将土木二氣施展出來。

    剛把頹勢挽回,略占上風,七矮同了靈奇突然飛來。

    内中一個小沙彌,揚手一片佛光飛起,将火雲逼向上空。

    聽對方口氣,還是恐傷生靈,未下殺手将它震散,否則早已破去。

     雷起龍看出兇多吉少,大是膽寒,有心想逃。

    一則滿空已被佛光布滿;一則又想: “前聽女仙談過,峨眉門下除男女四大弟子,以三英、二雲和金蟬、石生等七矮為最厲害。

    來人除一個身長玉立的少年外,不是矮子,便是幼童。

    那威鎮南疆,長得如天上金童一般,頭上戴有靈峤三仙所贈異寶的金蟬、石生,尚未露面。

    莫在空中堵截,一個撞上,必當妖人一流,決不放過。

    ”越想越怕,想逃又不敢。

    女仙所傳隐身之法本甚神妙,又無邪氣,不易被人看出。

    雷起龍終以對方諸人神目如電,不甚放心,特意藏在一塊丈許高的山石後面,心中愁慮,不時探頭外望。

    情知必無幸理,幾次想勸趙金珍與自己藏向一起,一同伺隙遁走,踐了十日之約,即可回島永享仙福。

    一則恐露形迹,恐被敵人看破,玉石俱焚;一則妖婦剛愎自恃,如若不允,反而不好。

    老是欲言又止,舉棋不定。

     事有湊巧。

    妖婦眼看情勢愈緊,無奈此次雖因沈通發動,主體還是自己,衆人未退,如何能走。

    又見羅網周密,逃也很難。

    正惶急間,猛想起:“現放着一個蠢牛,身旁帶有不少法寶,不問禦敵、逃生,均具極大威力。

    幾次勸他出手不允,負氣離開,人又隐身,看他不見,分明近來法力大進,所說也許不是虛語。

    這麼大一會沒有說話,如被隐形遁走,豈非白用心計?”心念一動,立即指揮法寶、飛劍防身應敵,尋将過去。

    本心是逼雷起龍出手,如能轉敗為勝,固是大幸;不然,便令施展全力,與己聯合,一同遁走。

    其實逃走最對雷起龍的心思,況且法寶既多,又有女仙飛遁神符,這時也還有隙可乘,并非無望,隻因劫運當當,難于避免。

    如在原處隐形不動也好,這一驚疑情虛,換了地方,妖婦往原藏處低喚了兩聲,未聽答應。

    雷起龍瞥見場上妖人已遭慘敗,越發膽怯;又見妖婦惶急悲慘之狀,想起舊情,老大不忍。

    一時心慌,不敢走出,口裡卻出了聲,連喚妖婦過去。

    妖婦先疑他私自逃走,心中恨極,正要開口咒罵,聞聲改怒為喜,立即追去。

    正值淩雲鳳見已轉敗為勝,将洞口交與司徒平防守,自己飛身助戰,趕将過來。

    妖婦尋人時神色張皇,本就易起人疑;雷起龍從來在香粉叢中受人供養,未經大敵,驚慌忙亂之中,不暇思慮,隻顧急于放進妖婦,靈符神光離合雖是淡淡一片霞影,怎瞞得過淩雲鳳一雙慧眼,目光到處,見霞影微現,妖婦身形立隐。

    心想:“原來山石後面還有妖黨潛伏。

    ”又疑妖人隐形進去,手揚處,神禹令上寶光先将當地罩定;同時玄都劍、火雲針也夾攻而上。

     雷起龍也是淫孽過多,該有此劫,緻為妖婦所累。

    本仗女仙神符,急切間未為敵人飛劍所傷,防護地面又有兩畝方圓,就被飛劍攻進,也能閃避一時。

    無如四外上方全被禹令神光罩住,不能移動分毫。

    有心另施飛遁神符,獨自冒險逃走,又覺多不好也有露水之情,此時急難來投,怎好意思舍她而去?那不知死活的妖婦風娘子趙金珍,還在旁厲聲催迫出手,又不聽分說,自施邪法、飛劍想要抵禦,哪知連自己的圈子都沖不出去。

     雷起龍吃她纏得心更慌亂,口中急喊:“敵人厲害,連我上清隐形防身的禁制俱被她制住,不能行動,如何還能還手?今日之事已是兇多吉少,隻有設法逃生要緊。

    仙姊請先莫急,待我向這位道友求告,也許能看我好友的份上,放我二人逃走;真要不行,再拼不晚。

    ”妖婦聞言大怒,厲聲怒喝:“你也是男子,怎地如此膿包?你如害怕,急速撤了你那鬼畫符,放我出去和這些小狗男女拼命便了;如若不然,休怪我無情,連你一齊開刀。

    我帶你這膿包來,無非因你喜新棄舊,薄幸忘恩,一口氣不出……”妖婦性暴,怒火頭上,出言無忌,及至說到這裡,覺着存亡尚未可知,此人終是可愛,如何自吐奸謀,使其寒心?于是忿忿而上,沒有往下再說。

     雷起龍見她一雙媚目突射兇光,滿臉獰厲之容,咬牙切齒,戟指喝罵,大有一觸即發,翻臉成仇之勢,又聽那等說法,越發心寒。

    又知妖婦手狠心黑,再不放她出去,就許驟出不意,突然發難,受她暗算。

    當時一急,忙答:“依你,依你!”口說着話,手指處,早把禁制微撤,意欲放她出去。

    不料妖婦說完後悔,心料情人必已變心,外面強敵又極厲害,不由進退失矩,微一遲疑之際,淩雲鳳已乘虛而入。

    同時沙、米兩小新勝之後,遙見師父手持神禹令,發出青蒙蒙一股光華,罩定一處,劍、寶齊施,敵人未見一個,光圈之大竟達兩畝以上,甚是罕見。

    料定必有強敵隐遁在彼,攻不進去,立即趕來。

    一到便趕上雷起龍移動禁遁,放人出外,煙光明滅,現出破綻,禹令神光已然侵入。

     二小機智神速,貪功心盛,更不怠慢,手指處,伽藍珠與毗那神刀立化一團金光,兩彎朱虹電射而入,人也随同沖進光圈去。

     妖婦知道自己不小心,誤己誤人,這才嘗了神禹令和這兩件佛門至寶的厲害。

    又見圈外劍光、寶光縱橫如織,霞芒萬道,耀眼欲花,同黨妖人已是傷亡殆盡,上面更有佛光布滿,無異天羅。

    隻蔔天童還在苦苦掙紮抵禦,勢已不支。

    暗忖:“想不到這些峨眉後進竟有如此神通。

    看神氣,便逼得雷起龍将所有法寶使出來,也未必濟事,何況他還在膽怯首鼠。

    仇未報成,平白傷人折寶。

    再不見機速逃,等到敵人除了蔔天童,再幾面一合圍,更無幸理。

    ”妖婦心裡雖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