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回 死谷中的笑聲

關燈
,不住發威,方覺馬性猛烈,外人未必能制。

     話未說完,忽見李強把手微微朝後揮了一下,疑有同黨在打手勢,剛把面色一沉,待要開口,忽聽人馬相繼怒嘯,聲震山谷,驟出不意,心中一驚,料有變故,忙即回手把背後單刀拐取下。

    還未分開,那馬忽然掉頭一躍好幾丈,往回路馳去,忙喝“諸位快将那馬截住”;一面揚拐就打。

    不料敵人身法輕快,出人意表,隻一閃,便打了空,也朝回路縱去。

    耳聽前面一聲急叫,目光到處,一個持刀的同黨已被那馬踢倒地上。

     原來持刀的正是唐信,同了兩個賊黨把住前面。

    先按同黨心意,本要兩面夾攻,圍上前去,唐信奸詐膽小,既恐新教師占了上風,又知敵人厲害,如同上前,僥幸獲勝,顯不出自己;如打不過,更是吃虧受害,故意把同黨攔住,說這厮滑溜,谷中地厭,往上合圍,一個不巧,被他逃往森林,他馬極快,怎追得上,不如在此斷他逃路,要強得多。

    那兩同黨,一名周盛,一名陶金泉,乃新教師約來的同黨,雖早看出敵人不是庸手,新教師馬天龍未必擒得他住,因知唐信狗子心腹,看出膽小,初來不便得罪,又想前面還有兩人,隔遠一些,就此觀查形勢,省得大家争功,亂在一起,忙中有錯。

    好在共隻一條山溝,又無岔道,兩頭攔阻,許能成功。

    見唐信人不上前,獨自一人橫刀立在當中,耀武揚威,口說大話,暗中好笑,俱都輕鄙。

    正想掂他的斤兩,忽聽一聲馬嘶,敵人未動,那匹白馬忽然縱身馳來。

    唐信并無愛馬之意,心想一匹馬還不容易,正待揚刀上前,一條丈許長的白影,已帶着大股急風,到了頭上,驚慌忙亂中剛驚叫得一聲,頭上和後胸,已似連中了兩三下鐵錘,當時倒地。

     旁立二賊見馬突然飛馳而來,也想上前攔截,不料相隔數丈,忽然淩空縱起,電也似急,未等拔出兵器,唐信已被那馬就着躍過之勢,四腿往後齊登,連中了兩三下,整個身子朝前面猛沖出去三丈多遠,伏跌地上。

    不顧追馬,忙趕上前,想要扶起,人已腦漿迸裂,後心被馬踏了飯碗大一個坑,連衣服帶脊骨已全碎爛,鮮血正往外湧,共隻急叫得一聲便遭慘死。

    回顧那馬已無蹤影,隻聽遠遠怒嘶之聲。

     内中一個手持鐵錘的,瞥見李強似要迎面逃來,對面四同黨也齊聲呐喊追來,忙即迎上,李強初意援上溝崖,居高臨下,一面用石塊亂打,一面誘敵。

    剛往前縱,忽想起崖高十丈,這班賊黨多有暗器,萬一同時朝上打來,豈不受傷?心正發慌,忽見大白将唐信踢死,由頭上越過,飛馳而去,随聽馬嘶之聲,好似不止大自一匹,百忙中不及細聽,一見迎面來賊用錘打到,猛觸靈機,暗付唐信的刀落在地上,搶取到手,豈不合用? 剛往側面一閃,避開鐵錘,縱身一躍,落在死人前面,剛把那口樸刀搶在手内,忽聽身後連聲驚呼,忙即回顧,最前面路中心忽然來了一匹高大白馬,滿頭鬃毛,蓬起甚長,正立當地發威,認出那是蒙面大俠所騎母馬,同時,瞥見那根鐵錘正往崖上飛起,方才對敵的賊黨,正在驚惶卻步,取出暗器,待往上打。

     原來那賊正是陶有泉,武功比唐信高得多,力氣又大,一見敵人空手逃來,剛舉手中錘朝前打去,李強忽然閃開縱起,一下打空。

    惟恐同黨周盛擋他不住,正待轉身急追,心念才動,眼前倏地一花,頭上風生,知有敵人暗算,隻顧閃身躲避,一個長大索套已由半崖上斜射下來,一下把錘頭套住。

    喊聲“不好”,忙往回奪,不料對方力氣大得驚人,猛覺手勒生疼,虎口皆裂,身于還往前晃了兩晃,幾乎跌倒,錘已脫手而起,朝上飛去。

    後面四人也自趕到,内中兩個正是為首新聘來的武師韓奎、馬天龍,同了兩個新約來的同黨,見狀大驚。

    擡頭一看,半崖腰上立着一個白衣短裝的蒙面大漢,一手拿着一根茶杯粗細,純鋼軟鞭,寒光閃閃,映日生輝;一手拿着一根套索,隻一抖,便将鐵錘取到手内,套索也被挽起,挂向腰間,哈哈笑道:“無知狗賊,每次大鬧桃源莊均我七星子所為。

    我知你們想要尋我,特來領教。

    如今你們歸路已斷,必須分個高下存亡。

     是好的,我去前面森林外等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溜回去,白送性命,還要丢人。

    ” 四賊見蒙面大漢身材神情均和李強差不多,如都戴上面具,直似一人,化身為二,後來這個,因是蒙面短裝,軟鞭之外,胸前皮帶還插有好些飛刀,獨立崖腰,一腳踏在山石之上,地方甚厭,離地好幾丈高,大聲說笑,聲如洪鐘,震得山鳴谷應,更顯威武。

     内中韓奎原打得一手好暗器,剛取在手想往上打,又覺相隔大高,敵人決非易與。

    方一遲疑,忽聽前面怒吼,一看周盛,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