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十招之敵

關燈
刻反對道。

     “為什麼不行?那有什麼不妥嗎?難道你師兄和師姐不願意救這些人?”林渺不解地問道。

     “不是!總之不行就是不行!”怡雪神情古怪地道。

     “哦,你師兄和師姐都在很遠,一時來不了?”林渺怪怪地望着怡雪問道。

     怡雪避開林渺的目光,笑道:“你不笨嘛,要是他們在這裡,我哪用請你幫忙?”林渺沒好氣地道:“這麼說來,我是沾了他們的光喽?”“你要是不想做就不用做了,我又沒有強迫你。

    ”林渺聳聳肩,悻悻地撅了一下嘴,伸了個懶腰道:“算我錯了,快離開這裡吧,你放了這一把火,滿城的人都在找你呢!”“誰說是我放的火?”怡雪反問道。

     “難道不是你的火嗎?”林渺訝然問道。

     “當然不是,我雖想救人,但也不會亂殺無辜,怎麼會放火呢?”怡雪肅然道。

     林渺不由得微微皺眉,苦思道:“那是什麼人放的火呢?”“肯定是有人對曾莺莺懷恨在心,這才放火燒燕子樓也說不定呢!”怡雪猜測道。

     林渺心頭微動,不由得想到那個景丹,但旋又否定,他不相信景丹是如此小氣量之人,雖然曾莺莺要嫁人,卻也不至于遷怒于燕子樓,縱火定是有其他人所為。

    事實上,曾莺莺的從良使很多人受到極重的心理打擊,因此,遷怒于燕子樓并不是沒有可能,而這些人中武林高手多不勝數。

    是以,放火的嫌疑人很多,若想找出兇手,隻怕是一件很難的事。

    不過,林渺并沒有必要去為之費神,該頭痛的是燕子樓而已。

     “會不會是劉秀的人所為?”林渺突然問道,但又想到劉玄和燕子樓本是蛇鼠一窩,劉秀又怎會去對付劉玄? “大概不會!”怡雪想了想道。

     林渺也覺得不太可能,因此也不想再提這件事,随意問道:“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怡雪一怔,望了林渺一眼,臉一紅道:“你認為我需要人送嗎?”林渺也呆了呆,他隻不過是随口說說而已,但見怡雪的表情,似乎有些當真,不由得悻悻笑道:“你那麼能打,誰還敢欺負你呀?這樣吧,那你送我回去好了!”怡雪沒好氣地白了林渺一眼,忍不住笑罵道:“我發現你特别的貧嘴!”“哦,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發現。

    ”林渺無所謂地道。

     “好了,我要回去了!”怡雪沒理林渺的話,淡淡地道。

     “有事我如何找到你?”林渺也不想在這裡呆得太久,便問道。

     “如果有事,你可以到城中的清風觀找靜心道長,他會告訴你我的下落。

    ”怡雪說了聲,有些狡黠地望了林渺一眼,轉身便向對面的胡同走去。

     林渺龇了龇嘴,望着怡雪的背影卻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對了,你明天會去哪裡?”怡雪行出四丈,突地轉身問道。

     林渺心中湧起一絲暖意,欣然一笑道:“可能會去宛城!”“哦?”怡雪隻是低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轉身便行入了胡同之中。

     △△△△△△△△△ 燕子樓内顯得有些冷清,一場大火使得所有客人的興緻變得麻木。

    而燕子樓的凄景也使人心寒,所幸隻是燒毀了兩幢小樓,火勢并沒有完全蔓延,大火僅損失了整個燕子樓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主樓依然巍峨屹立,像是棘陽城中的一隻巨獸,氣勢逼人。

     歌姬們并沒有全部賣出,但已經沒有多少人有興緻買賣歌姬了。

    誰都知道,燕子樓中發生了這般事情,整個棘陽城都将成一個難眠的夜,燕子樓不可能會善罷甘休。

     晏侏更惱的卻是林渺居然欺到燕子樓内來了,不僅殺了兩名貴霜武士,更将他好不容易自各地搜羅回的美女盡數劫走,這怎不讓他怒?當然,他并不知道林渺并沒有帶走這些女人,可是這卻是發生在林渺與丘鸠古對峙的時間内,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件事與林渺無關。

     來人是自暗道之中出入的,顯然是對燕子樓内的建築了解得很清楚,可是晏侏不明白,若是林渺幹的,那林渺又是如何知道燕子樓内的暗道的呢? 燕子樓當年是由天下第一巧手秦盟的師父所建,隻有一張圖紙,而且交給了晏侏的叔祖,這張圖一直存在晏家的秘庫之中,對燕子樓中秘道知情的,也隻有那麼區區幾人而已。

    如今秦盟已死,秦盟的師父更不用說,而秦盟似乎并無傳人,他傳出秘道的可能性很小。

    那麼,林渺又是怎樣知道秘道之秘的呢?這确實不能不讓晏侏傷腦筋,而他兄長晏奇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現在隻好由他一人來承擔這所有頭大的事情了。

     岑彭也很為難,晏侏要求他下令搜城,可是今天的棘陽不同于往日,因為曾莺莺的事情引來了各方有權有勢的王孫公子。

    當然,也有許多江湖浪子,若是叫他搜城,那群王孫公子們要是不樂意鬧起事來,他這個小小的棘陽長隻怕官位難保了。

    可是如果他不下令搜城的話,對燕子樓也不好交代,何況還有異國的使節在這裡。

    因此,這件事便不算是小事了。

    若丘鸠古到洛陽向欽差大人進言,隻怕不僅是他,就是他的家人大概也難以幸免。

     岑彭有些惱,這個麻煩可謂是燕子樓一手制造出來的,誰叫燕子樓要給曾莺莺來個什麼最後一次獻藝,讓這麼多愛慕曾莺莺的人知道曾莺莺要嫁人,那還會不弄出亂子來?他豈會不知道有許許多多的人為曾莺莺癡迷,這些人一旦知道自己癡迷的對象要嫁人,自然無法控制情緒,容易做出許多過激的事情。

     當然,晏侏并沒有讓岑彭每個人都搜問,他隻要一個對象,那便是林渺。

    是的,若隻是這樣一個人倒也好說,但問題是岑彭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因為他知道此人可以輕易地易容成任何人的面容,也便是說,雖然隻是在搜尋這一個人,但是這跟找尋所有人又有什麼區别?他還記得在數月之前,還有個人化妝成他的模樣,使他都以為是在照鏡子,難以置信。

    因此,他明白這些人的易容之術是如何的高明。

     所幸,在城中搜尋的并不隻是官兵,更有燕子樓的護衛們,岑彭也不是傻子,他隻是表面做做樣子,卻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下屬去辦。

    事實上,他這個棘陽長隻管城防方面,若有什麼亂子,他完全可以推到縣令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