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部 天算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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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子狗雜種,今天有你此兄弟,我江南更不可能死,他日有何金銀珠寶、美女華樓,定必與你分享。

     夜叉似是明白江南心意,眼神流露出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豪情壯志,一人功力、二人使用,絕不後悔。

     “後患無窮”有夜叉的功力為後繼,在江南手中舞得殺力倍增,刀風刮起旋風,旋風殺力破空。

     刀風封鎖前、後、左。

    右、上、下六個方位,把每一塊碎片都因于旋風内,收窄呼延龍二惡招攻勢。

     呼延龍一怎會想到充滿自信的殺招,也可被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擋下,手中殺力再增,絕不能讓此事情發生。

     刀劍碎片為呼延龍二牽引,其形似是狂龍噬日要破開旋風殺敵人,不欲遊戲再玩下去,決定要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面對狂龍殺招,任夜叉身軀如何被“天煞”強化,恐怕也難以把它擋下,看來二人将再難保存性命。

     多番在鬼門關前徘徊,終也可保存性命,呼延龍二如此着急殺咱們,必然已是強弩之末,過得了此關,太子夢便可成真。

     要反敗為勝,還有一個機會——“天煞”。

     夜叉重奪江南手中“天煞”,人劍再次通靈,心、意、神與“天煞”緊扣結合,爆出前所未有的新力量。

     江川不死二百年修為何等驚人,即使隻是殘餘力量也足以開天辟地,夜叉引發“天煞”潛在力量,擊潰呼延龍二殺招。

     江南在旁為夜叉撥開急射過來的碎片,“敗刀”一形十影破殺浪,“天煞”劍浪千重殺敵人。

     怎能叫人相信,呼延龍二全力一擊,夜叉、江南仍可苟且偷生,尚能作出反擊夜叉殺劍攻來,呼延龍二為保性命,急急撤手變招,将剩下的碎片運于身前,把夜叉殺劍擋下。

     “天煞”碰上碎片,爆出隆然巨響,二人受勁力各自退飛向後,呼延龍二把餘勁卸到牆上方才遏止去勢。

     江南拼死一招已使出全身氣力,筋疲力竭之餘,惟有身體靠着“敗刀”支撐,勉強站立不倒,雙腿卻是不由得的在抖顫。

     夜叉比江南好不了多少,使用了自身還未能承受的力量,七孔溢出血來,身軀搖搖欲墜,似是讓人輕輕一碰也會跌倒地上。

     雖已是重傷垂危,但二人仍未倒下,可見他們對太子之位如何執着。

     呼延龍二不得不拍手稱贊夜叉、江南不屈不撓的精神。

     呼延龍二壓抑體内傷勢,勉強笑道:“兩位如此出色,想不到智慧卻蠢鈍如豬,難道你們想不通伍窮正在利用你們?還是你們甘心為伍窮利用、欺騙,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啊!” 江南搶着答道:“伍窮大王已下了聖旨,誰殺了你帶人頭回去,誰就是太子,這是一場競賽,并沒有甚麼愚弄不愚弄。

    ” 呼延龍二幹笑一聲,輕抹嘴角,說道:“哈!一個國家隻有一個太子能繼承帝位,太子必須是個非同凡響的人物,今日之前,你倆可有否想過自己會有當太子的機會,伍窮一句說話,就要你們跟我決殺生死,内裡大有文章啊!” 一直未有細想過的問題,從呼延龍二口中說出,教江南、夜叉二人十分迷茫,伍窮雖有言在先,但他日反口,二人又能如何? 呼延龍二雖不算是甚麼字字珠玑,但每一句說話都打入夜叉、江南心坎,教他們好需要時間去理解問題,分析答案。

     呼延龍二續道:“哈……怪不得将王身邊都是一些愚蠢的人,并非‘天法國’無智者可用,而是伍窮壓根兒不需要智者,在他身邊的人愈蠢愈好,蠢到被他利用後還回去磕頭謝恩呢!” 江南漸漸回氣,吞了一下口水,再次大口大口喘氣道:“你老子,‘天法國’成千上萬國民,伍窮個個不用,偏偏重用咱們,這又怎解釋,狗娘養的臭雜種。

    ” 呼延龍二又是哈哈冷笑,笑了好一陣子才再道:“如此簡單還不明白,你倆一個是平凡的賭徒,另一個是我‘五國’的逃兵,兩個皆是有意投靠伍窮,願者上釣,伍窮正好利用你們。

    ” “但伍窮又不能出師無名的要你們為他拼死力戰,于是便假意封你們為太子,引得你倆拼死殺敵,又可刺激其他人一樣替他賣命,正是一箭雙觸的妙計啊!” “你們有機會成為太子,‘天法國’就像已有一半屬于自己,當然會竭盡所能為國賣命,還處處為國家着想,一切以‘天法國’為先。

    ”可是伍窮卻不會跟你們一樣的幼稚,他有他的女人,會為他生個真真正正的太子,哈……,難道親生孩子會不能繼承皇位嗎? 夜叉亦漸漸平複傷勢,冷冷道:“十兩已不在‘天法國’了。

    ” 似是聽到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呼延龍二笑道:“你兩個是不是男人,你們不知男人喜歡把情與欲分開,伍窮是愛十兩,但不代表面對其他女人伍窮就會不舉,要生太子,有後宮佳麗三千,每人生一個,你們已是三千零二個太子了,哈……,真笨得可以!” 呼延龍二似是而非的一番話,叫二人一時間有口難辯,不知如何對答。

     從前沒有想過的問題,如今在腦海急急亂轉,太子夢驟然落在頭上,一時被興奮沖昏頭腦,呼延龍二說話猶如一盆冷水淋下,二人當即清醒過來。

     自己隻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子,怎可能會有太子命格,伍窮以此為餌,要自己不顧性命為他賣命,他卻在身後坐享其成,就似良駒遇上伯樂,良駒會被盡情利用,直至再無利用價值,伯樂自會再尋其他好馬。

     呼延龍二見兩人陷入苦思中,心裡暗覺好笑,憑他剩下的功力,要殺二人并非難事,惟是殺了他們自己也會因此重傷,最怕兩者之後,還有其他人趕來,殺個沒完沒了,也就難逃噩運。

     呼延籠二未有打擾二人思緒,剛才對伍窮一番侮辱,便是要面前兩人腦海思緒淩亂,趁此機會逃去。

     伍窮,任你武功再高,始終仍是殺不了我,你有着太多破綻,将來我帶領“五國”戰兵好輕易便能把“天法國”吞噬。

     急步離去,呼延龍二再不欲久留,豈料剛轉身蓦地一道尖銳急風刺來,來不及回首,肚内便有一把兵刃從中刺出。

     從後偷襲者正是夜叉。

     呼延龍二也算反應敏捷,剛發現夜叉偷襲,即以勁力吸扯地上碎片成刀劍怒斬回劈,可惜他慢了一線。

     江南觑準夜叉偷襲,呼延龍二注意力集中在夜叉的一刻,翻身滾到呼延龍二腳下,“敗刀”刀招橫掃,呼延龍二兩腳骨立碎,當堂跪下。

     手中刀劍碎片因内力不繼,陡然瓦解,夜叉免去了死亡威脅,雙掌全力轟出,打得呼延龍二五髒爆裂。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變化,出乎“馬亞”大王子意料之外,不禁問道:“為何?江南道:“咱們若殺不了你,又如何有信心殺伍窮。

    ” “天煞”、“敗刀”卷起凜冽罡風,神兵暴極斬下,不許呼延龍二嘶聲慘叫,從兩肩劈斬,把“馬亞”大王子一分為四。

     直至身死,呼延龍二眼神仍露出百思不解,不是已經說服了他們嗎?為何還來擊殺對戰?難道他們真的甘心為伍窮賣命,即使被愚弄也在所不計? “你死了,咱們也不妨把秘密告訴你,利用咱們雙手把敵人斬盡殺絕是伍窮的後着,但不代表咱們甘心聽命,咱們也有驚人後着啊!殺了你,才可博取伍窮信任,咱們的神兵才有機會斬殺伍窮,把‘天法國’一分為二。

    ” 千算萬算,伍窮也難料得到破格提升的夜叉、江南會密謀造反,給他們提升機會隻是想增加自己力量,豈料到頭來竟養虎為患。

     深不可測的伍窮,最終會否自讨苦吃呢?爾虞我詐,這本來就是武林不變定律***當夜星月蒙攏,“律天殿”内一片靜謊,伍窮獨個兒靜坐龍椅喝着苦酒,喝了三壇,又叫人再來一縷,似是永不會喝醉倒下。

     細意欣賞重新改建的“律天殿”,伍窮心想:“這才是合襯我伍窮的宮殿啊!經過伍窮悉心改造的“律天殿”,更添王者霸氣,面積擴大逾倍,殿内分配有東西十二柱,南北共六行,合七十二住,格局排列規整,無法從中抽減,妙不可言殿基為白石須彌座,立于三層崇厚白石階上,前面踏道三出,全部嵌各式花紋,雕工精細。

     殿鬥柏下檐為罩抄重昂,上檐為單抄三昂,橫梁斷面幾近乎正方形,闌額既厚且大,其下更輔以由額,承托屋頂重量。

     殿内外木材均施彩畫,金碧輝煌,莊嚴美麗,盡把伍窮君臨天下的氣勢表現出來。

     今夜,伍窮身處這個重新改建後的“律天殿”内,除了他外,身前還跪着一個外族人。

     屬于“五國”中的“馬亞”外交使,名日——呼延靖。

     伍窮問道:“‘五國’派你來,所為何事?” 呼延靖道:“我乃是‘馬亞’國君的禦用天廚,‘五國’派我來,是要為伍窮大王獻上美酒佳肴。

    ” 伍窮笑道:“好!既然有美酒佳肴品嘗,正好借花敬佛,讓新投入我國的幾位高手也能品嘗。

    ” “五國”一直滋擾“天法國”,欲把它吞并,如今竟然來個刻意奉承,内裡究竟有甚麼玄機。

     伍窮叫剛投靠的人到來品嘗“五國”佳肴,是設宴迎賓,還是考驗衆人呢? 第九章 佳肴藏殺計 廚藝。

     自從人懂得利用爐火煮食開始,便衍生出很多讓人大快朵頤,回味無窮的佳肴美食。

     菜肴的配料會依菜肴的質量要求,把材料經過加工整理後,再經廚師高明的烹調技術,煮出美味佳肴任君品嘗。

     而國君的禦用天廚,更是廚師當中的佼佼者。

     能做出品種豐富花式繁多的菜肴,再加上禦廚精巧細緻的刀工與巧妙心思的配合。

     一碟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可供國君享用。

     今夜,“五國”當中的“馬亞”,派出身為禦廚的呼延靖來觐見伍窮,為的是要煮一些佳肴給伍窮享用。

     “五國”的葫蘆内究竟賣甚麼藥?難道他們不知呼延龍二已被伍窮所擒,現下還遭江南、夜叉殺害嗎? 派出禦廚為伍窮烹調美食,内裡定是有些玄機,但伍窮沒有一語道破,還好欣賞“五國”給他的“厚禮”。

     更要新投靠的人一起品嘗,并不自己獨享。

     方失神、江南、夜叉、皇上皇、情僧都不明所以。

     伍窮設宴款待,會否有甚麼特别意思?各人均已知悉伍窮曾口谕封了夜叉、江南其中一人為太子。

     現下的宴會又是否另一個飛黃騰達的好機會? 每個投靠伍窮的人,他們都渴望自己能坐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成為殺神将領,或是朝中重臣。

     衆人急不及待來到“律天殿”,卻碰上教人意外又奇怪的事。

     “律天殿”中放了三張長台,台上有不少源自中土的食物,蔬菜、肉類、海鮮應有盡有。

     更見一個穿上奇異服裝的婦人,不住把食物切碎整理,再放入身前熱烘烘的爐火中烹調。

     各人正感莫名其妙之際,伍窮首先開腔道:“坐!” 分别往兩旁的台椅走去,各人雙眼似是離不開那婦人,心底滿是疑惑,究竟伍窮搞甚麼鬼? 設宴迎賓,不是應該在竈房把菜肴煮好才逐一奉上,哪有在帝王的宮殿内即席表演的道理? 伍窮的行為往往出人意表,如此做法必定有他的原因。

     心中充滿着疑問,可是卻不敢發問,問問題隻會是愚蠢人的行為,這麼一問隻會自暴其短。

     誰也不敢吱聲,“律天殿”隻聞殿中婦人的煮菜聲。

     方失神用劍,更且是劍術的大行家,因此他十分留意婦人一雙拿刀的手,從而判斷婦人是何方神聖。

     兩腳丁字步站穩,上身略向前傾,自然放松,身體與砧闆保持一定距離,這些都是好普通的廚師動作。

     婦人精神集中,目不旁視,從各人進來至今也未有與任何人目光相接,可見她如何專心。

     左手持物穩定,右手落刀快準,刀起刀落間,把材料切得井然有序,絕不雜亂無章。

     方失神愈看愈是心驚,他本想從婦人切菜的手法中,洞悉對了是何方神聖,再推算伍窮心思。

     豈料婦人刀工淩厲,層出不窮,她的技術已超出方失神所知的範圍,難以猜測對方底蘊。

     劈、剌、切、刮、制,不住施加在材料上,把材料造成各式各樣不同形狀、巧奪天工的圖案來。

     正在方失神苦思之際,伍窮突然又道:“大家不用左猜右想,這位是來自‘五國’中“馬亞’的人,名喚呼延靖,今天到此是為朕獻上佳肴,朕亦藉此良機,借花敬佛,禮待各位。

    ” 那就是伍窮心意,怎可能如此簡單,各人隐約感到一個謎團存在,卻連謎面也無法猜知。

     伍窮介紹完呼延靖後,再沒說話,“律天殿”又回複寂靜。

     呼延靖努力料理台上材料,不消一回,一道道香氣撲鼻,教人垂涎欲滴的佳肴擺在各人眼前。

     “白露雞,以熟雞脯肉為主料,鳜魚肉、紅柿椒、香菜葉、雞蛋清等為配料,先蒸制後再煮成湯。

    ” “特點是雞肉又嫩又暄,湯味香醇,因顔色潔白素雅,有‘露凝而白也’的意思,故成名為‘白露雞’。

    ” “冰糖肉,以白煮豬肉為主料,配料雞蛋、白糖、糖桂花等,炸制而成,因肉外表裡上一層糖汁,凝結後晶瑩光亮,脆如冰糖,故名曰冰糖肉,特點是顔色金黃,肉質酥脆甜香。

    ” “紅燒魚,以黃魚為主料,配以玉蘭片,炸燒而成,把魚去鱗、餾,開膛除去内髒,洗淨。

    ” “在魚的兩面用坡刀刮成一宇花刀,每刀距離約一分,玉蘭筍切片,把油燒至八成熱才下魚,炸成金黃色撈出。

    ” “鍋内留下少許油,燒熱,下蔥絲、蒜片、姜塊煸出香味,随即加清湯、醬油、料酒、白糖、精鹽、味精燒開,淋少許明油,澆在魚身上即成色香美味的紅燒魚“砂鍋通天魚翅,以水發魚翅為主料,配以火腿、冬筍、香菇等,用砂鍋炖制而成,特點是味道純正,醇醣鮮美,軟糯柔潤,風格獨特。

    ” 把菜肴分别端到各人面前,呼延靖更在旁不住說明菜肴的材料與制法,說得頭頭是道。

     呼延靖所煮全都是中土的家鄉小菜,根本就不是“五國”的異鄉菜色,用大禦廚千裡迢迢到來,怎麼竟煮出如此菜色。

     各人都大感惑然,她既是“五國”派來為伍窮獻上佳肴,烹調的卻又是中土小菜,究竟在搞甚麼鬼? 方失神早已留意呼延靖的烹調技術是否僞裝,可是看到對方高超的廚藝,對她的身份因此深信不疑。

     堂堂一位禦用大廚,煮出來的卻是如此平凡菜肴,難道當中會有甚麼巧手妙着,叫各人意外。

     伍窮執起筷子,向着各人道:“既然‘五國’大廚遠道而來為朕送上佳肴,朕也不欲枉費一番心意,各位請起筷。

    ” 伍窮開聲要衆人起筷,君命不可違,各自拿起擡上金筷,把身前菜肴放入口中宴至中途,伍窮又再道:“各位對呼延小姐的菜肴有何高見”雖然早已猜到伍窮會有考驗在後,但身前明明是一些最普通平凡的中土小菜,哪有何意見可言。

     伍窮絕不會平白無事的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分給别人,他要分,定是有其道理在裡頭。

     但一時間誰也猜想不到伍窮的心意,就連向來智慧過人的皇上皇也啞口無言。

     各人努力在想,突然滿身是汗的呼延靖走到伍窮身前跪下道:“未知大王意下如何?” 伍窮輕舔嘴角,似是對呼延靖煮出來的菜肴回味無窮,笑道:“閣下煮的菜肴确是非常出色,可是如此美食,怎能隻得我一人獨享,當然好應該把它分給部下,讓大家細意品嘗。

    ” 話聲未完,呼延靖已渾身抖震,似是心中秘密被伍窮看破,感覺羞愧又難受。

     人說伍窮是草莽出身,智慧甚是平庸,可是竟能一語道破“五國”詭計,證明伍窮今非昔比,絕對是個了不起的出色大人物。

     但究竟伍窮看破甚麼玄機,令呼延靖衷心贊歎! 埋首昔思,計窮智绌仍想不出伍窮心意,就在這時,有一人走到伍窮身前,卻沒有下跪,似乎不願行甚麼君臣之禮。

     如此嚣張狂傲舉措者,他正是——皇上皇。

     一手伸前豎起五指來,皇上皇一臉自信的道:“五萬,我皇上皇隻要五萬精兵伍窮對皇上皇嚣張舉止視若無睹,淡淡道:“五人中就隻有你皇上皇智慧最為出衆,可惜比朕想像中仍是遲了一步,朕隻能給你一萬,卿家大概也滿意吧?” 一道虎符從伍窮手中抛出,續道:“‘惡煞營’有你想要的東西。

    ” 皇上皇接過虎符轉身便走,走前卻留下一句叫各人怨從心底起的說話:“不依靠我,你伍窮身邊再沒有人才,有我助你,你應該感到慶幸。

    ” 聲未散,人已去,各人幹瞪着眼看着皇上皇離開,他究竟想到些甚麼,伍窮會讓他帶兵離去,還有的是……皇上皇帶兵往哪裡去呢?怎麼大家都猜不透個中玄機? “律天殿”又是一陣沉靜,隻是卻維持不了多久,伍窮命江南、夜叉二人走前來道:“你們覺得呼延靖烹調出來的菜肴如何?” 江南道:“她煮的是中土平凡小菜,雖少了獨有風味,但仍可算是美食,由一個外族人來煮,技術倒算是高明。

    ” 江南一直跟伍窮對話,在旁的夜叉隻是苦思,他心想,呼延靖不遠千裡而來煮的卻是中土小菜,莫非難題是跟“五國”有關?若是有關當中又會有甚麼含意? 伍窮問道:“狙殺呼延龍二的事,你們二人處理得如何?” 江南道:“咱們已把他殺掉,但頭顱仍未能交給大王,因為我倆未選出誰更勝任當上太子。

    ” 跪在一旁的呼延靖聽得心驚肉跳,眼前這兩位小子大概隻有二十歲左右,但竟可把呼延龍二殺了,簡直難以置信。

     要知道呼延龍二在“五國”是個無敵殺神,誰也對他聞之色變,可惜,如今卻被兩個名不經傳的小子殺了,怎不教呼延靖驚訝。

     夜叉在旁細想,漸漸已理出頭緒,五國、呼延龍二、中土小菜、呼延靖、小菜、五國、伍窮、天法國…… 猛然跪下,夜叉不由分說搶着說道:“大王,未将也要求一萬戰兵。

    ” 伍窮面上露出嘉許笑容,把一道虎符抛到夜叉手中:“終于想通了嗎?可惜比皇上皇還是遲了一步,你隻得七千。

    ” 江南、夜叉連聲道:“謝,大王。

    ”轉身如一縷煙匆匆離去,已有皇上皇在前,立功的機會甚渺茫,行動必須更要快。

     連江南、夜叉也想到當中玄機,“律天殿”内隻剩下方失神、情僧二人,難道他們到現在還不明伍窮心意。

     就在江南、夜叉離開不久,方失神帶着“仇生”走到伍窮身前,他雖也不願下跪,卻不像皇上皇般态度嚣張。

     方失神淡淡的道:“不才請罪。

    ” 直到現在方失神才想到伍窮心意,不禁教他有種氣餒的感覺,但輸了就是輸了,方失神絕對不會否認,故此才向伍窮請罪。

     伍窮笑道:“你要請罪,那應該用甚麼來贖罪。

    ” 方失神傲然道:“我一個戰兵也不帶,獨力去完成任務。

    ” 伍窮雙目射出欣賞神色,笑道:“希望你能完成任務。

    ” 方失神帶劍離去,呼延靖看着各人先後離開,背上冷汗直冒,隻是過了數個時辰,怎可能已誰也猜知“五國”派自己來的心意。

     整個“律天殿”仍有一人坐着,他猜不透,想不通伍窮内裡玄機,徑自喝着苦茶。

     他就是情僧。

     同心劍要情僧加上四位妻子方可殺力倍增,難道沒有了妻子在旁的情僧甚麼事也完成不了? 皇上皇從“惡煞營”中帶領一萬精兵,便往“天鷹城”攻去,臉上帶着勝券在握的笑意。

     “五國”派出禦用大廚呼延靖到來,煮出一些中土小菜,皇上皇已猜知事情的七、八分。

     菜肴的材料絕非來自中土如此簡單,那些食物都是來自“天鷹城”。

     “五國”有意攻打“天鷹城”,卻又不想得罪“天法國”的伍窮,便來個佳肴藏喻意,看你伍窮能否看破個中玄機。

     若然真的把“天鷹城”攻占,“五國”也可說事前早已告知,隻是伍窮太過愚昧而已。

     豈料不單伍窮能猜知“五國”心意,就連其塵下的将領也逐一破解玄機,在在證明“天法國”确是人才濟濟。

     皇上皇一萬精兵已來到“天鷹城”前,究竟有何良策可把這個連伍窮也攻不破的“天鷹城”據為己有呢? 皇上皇在笑,笑得信心十足。

     第十章 破殺天鷹城 豔陽高照半天,萬裡晴空隻剩一抹雲霞,烈日照得“天鷹城”炙熱難當,教人汗流浃背。

     “天鷹城”四周群山巍峨聳立,被山上紅色山岩圍繞,在強烈的日光照射下,山岩熠熠生光,熱氣蒸騰。

     山坡有垂直的褶皺,像萬千火舌,直沖雲霄,又像一條條火龍,從地面向空中飛舞。

     如此炎熱的天氣,原本應人影缈缈的“天鷹城”門外,此刻人頭湧現,一萬大軍已列于城外,準備開戰。

     大軍的将帥,當然便是皇上皇。

     皇上皇高高坐在馬上,凝望着“天鷹城”,目光如鷹,像是在窺看着眼前必殺的“獵物”。

     散發着倨傲的氣焰,這一戰皇上皇好有信心,必然能勝。

     “天鷹城”内,最重要的人物早已嚴陣以待,沒有了血海,小黑、小丙及笑天算已成了抗敵的唯一希望。

     設下“棋局殺陣”,迎抗“天法戰兵”。

     “天法國”來襲,“天鷹城”中百姓已從半空中的“狼煙”得知消息。

    人人知道此城一破,無人能得以幸存,因此年輕壯士固然奮起執戈守城,即使是婦孺老弱,也擔土遞石,共抗強敵,加緊堅固城牆。

     域外鼓角雷鳴,“天法國”戰兵來攻,笑天算、小丙、少三,還有無聲無息形同鬼魅的小黑登城遠眺,城下敵軍雖隻是一萬之衆,但整列排得密密麻麻,漫山遍野,不見盡頭。

     在黑黝黝的“天法戰兵”當中,坐在馬背上的皇上皇最顯眼易見,周旁戰兵不住在搖旗呐喊,戰意旺盛,每一個戰兵都懷着必勝的決心,把眼前的“天應城”一舉攻破。

     一切準備就緒,隻待皇上皇下令。

     戰兵戰意激昂,當中站于皇上皇身旁的兩人,便是大軍副将,都是年輕力壯的少年人。

     不住在皇上皇身旁翻騰躍動,名叫餘火、餘塗的他倆,領命作為這回攻城大軍的左右先鋒,不停的揮動旗幟,盡顯凜冽殺意。

     隻有十五、十六歲的親兄弟,年少不更事,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完全不懂得殺戮戰場的兇險,隻渴望在戰意鼎盛的大軍中突圍而出,從此于“天法國”中占上一席重要位置,得到伍窮大王的重用。

     餘火高聲道:“怎麼了?主帥,咱們現在開始進攻嗎?” 天下幾被小白統一,惟是“天法國”始終站于不敗之地,沒被“小白皇國”所吞并,故此“天法國”内的少年人,均好盼望得到提升,在穩定的江山内建立一點成就。

     餘火、餘塗兩個少年得志的左右先鋒,天生異常急性子,卻又絕對遵守紀律,一切也很惟命是從。

     主帥未有下令,二人自然不敢妄動。

     兩個少年先鋒,急性使他們很喜歡發問,餘火道:“主帥,咱們現在立刻便去破那‘棋局殺陣’吧!” 皇上皇未有回話,餘塗又問道:“咱們應以甚麼方法去破陣呢?就連丞相的‘相學兵法’也破不了,我們該如何去破‘棋局殺陣’啊?” 不住的追問着皇上皇,可是始終得不到回應。

     兩軍對峙,時光飛逝,轉眼已過了三個時辰,夕陽西沉,可是皇上皇依然未有發出半句命令。

     一直騎于馬背上,靜靜的守候,皇上皇就像在等待着甚麼似的。

     皇上皇終于發出了第一個命令:“傳令下去,大軍偏移左方十丈,依山列陣!不明所以的命令,教餘火、餘塗二人驚呆,隻因左方偏山位置,完全不是對着“天鷹城”正門,單是對着城牆又如何能進攻,難道會用戰車攻城,抑或皇上皇有甚麼後着? 雖不明皇上皇的話,但兩個嚴守軍紀的少年隻好聽從命令,把一萬大軍偏移靠山。

     大軍依山整列,餘塗禁不住要去問個究竟,道:“主帥,是否要準備戰車攻城?” 皇上皇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對,給我準備戰車和兩把大羽扇!快!快!快!” 二人聽命,立時去準備,戰車甫一推來,皇上皇不由分說便一躍而上,一屁股坐在車上,翹着他的二郎腿子,一派沒事人的模樣,他到底在盤算着甚麼呢? 揚聲向着餘火、餘塗二人叫道:“喂,你倆在幹甚麼?還不給我快點上來!” 軍令如山,二人恐怕對皇上皇有所得失,立時欲躍上戰車,等候主帥差遣。

     正想動身,已被皇上皇高聲喝止,大叫道:“你兩個蠢才就這樣上來嗎?給我拿兩把羽扇一同上來!” 二人提扇躍上,雖絕對服從命令,卻是滿腦子疑惑,不明皇上皇用意。

     心内在想,但如何也想不出半點頭緒來,正當二人想得入神之際,皇上皇竟突然大笑起來,道:“你們實在笨,不,應該是太笨,我給你們大好機會去讨好我立功,到頭來卻是不知所為,更妄想去猜度我心中所想,就憑你們的智慧,真不自量力!” 狂言滔滔不絕,一派盛氣淩人。

     二人被罵得低頭不語,不懂應對。

     皇上皇不住的仰天狂笑,令二人心中更感疑惑,可是答案卻很快出現在眼前,教他們不由得衷心佩服。

     隻見後方突地掀起漫天塵土,一大隊戰兵從後攻來,旗幟飄揚,“天法國”二字高高懸挂,顯然便是從後趕來由夜叉與江南帶領的七千“天法戰兵”。

     餘火、餘塗驚愕間心裡深感佩服,皇上皇果然留有後着,後着就是後着,後着就是夜叉跟江南的七千大軍。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皇上皇心知以一萬戰兵之力,絕對不能破殺“棋局殺陣”,故此便退于一旁,聯合從後趕來的七千戰兵之力,共同破殺,一舉突破“天鷹城”。

     二人如此的想,可是皇上皇卻依然按兵不動,隻靜靜的凝望着策馬奔馳的七千戰兵,對着夜叉與江南哈哈大笑起來。

     江南反盯着皇上皇,笑道:“呵!呵!原來皇上皇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膿包!” 皇上皇揚聲反笑道:“隻有蠢才才會不怕死的勇往直前,天才便應該窺準機會才出擊!” “這點道理,大蠢才又怎會明白!” 江南跟夜叉沒有理會,一直奔往“天鷹城”,隻因他們恐怕伍窮還會遣派大軍從後趕上協助,如此一來,立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