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部 逆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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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誰來開個大 “賭博”由來已久,經不斷演變,此興彼亡,風氣愈盛,禁賭愈烈。

    結果,不論以何種刑法處罰,賭博仍是大受歡迎,隻因為人有貪念劣根性,且好逸惡勞,想寄托“幸運”。

     “賭徒”又稱“博徒”,賭博種類從陸博、奕棋、蹴鞠、鬥雞、鬥鴨、鬥鵝、賽馬、走犬到骨牌、紙牌、番攤、花會、闱姓、山票……一大堆數之不盡。

     無數賭徒終生寄情賭博,努力不懈想盡辦法,為的都是希望找出一套必勝賭法。

     依據運勢轉變下注、覓尋黴運“明燈”相反對賭、求神拜佛改風水……林林總總稀奇古怪方法,為的都是要嬴。

     然而,事實一再告訴我們,要逢賭必勝,最佳妙法莫如“開賭”,隻要坐擁巨資,開賭的都赢多輸少。

     嗜賭的賤醜惡婦李厲琤深明此理,她利用逃出“劍京城”的千載難逢良機,帶着神相風不惑的無盡家财,獨個兒遠走至“狂樂鎮”,買下了最大的賭坊“萬金莊”。

     腰纏不隻萬貫的醜婦,更買下四個壯男伴在身旁服侍,又沿用在“劍京城”的老招式,利用一大堆豔色名妓陪伴豪賭客官,夜夜笙歌怍樂,以蠶蝕他們的家财。

     既好色欲又貪得無厭的李厲琤,快活得不得了,可憐完全蒙在鼓裡的笨神相,卻終日惶恐不安。

     失去了“七惡婦”的護蔭,生命便危在旦夕,風不惑能算盡天下玄機,就是算不出妻子會棄他而去。

     神相出現,以性命怍賭注,要嬴回一切。

     伍窮黴運當頭,最後二萬兩,隻好交給神相下注,一同押向大。

     小白嘛,三十四萬兩,押在小,要得到最後勝利。

     三顆骰子在骰盅裡不斷搖晃、打滾,咕噜咕噜的震動不停,衆人命運就在三顆骨骰之上。

     當莊家的李厲琤不停搖動骰盅,她從小便愛上賭博這玩意,第一樣學會的就是搖骰盅。

     一、二、三,六點,二、四、六共十二點,求大便搖出大,求小就是小,她這門技巧,已是超凡入聖,十拿十穩。

     然而李厲琤并不能如平素般輕松搖骰,一對來自相公風不惑的厲目,不停的凝視着她,教醜婦心頭亂動心緒不甯。

     伍窮把一切交給神相,再無壓力可言,變回極為鎮定、冷傲,他相信風不惑一定能勝。

     最閑逸、安然的莫過如小白,身旁皇上皇雖抖顫害怕,但他卻是處之泰然,猶如事不關己般。

     “賤相公啊,老娘在這裡又快活又風光,你來放屁搗亂豈不自讨苦吃,快滾,老娘便饒你賤命!”血盆大口噴出臭氣逼向神相,雙目怒瞪,李厲琤一臉盛氣淩人。

     “你嫁給我多久了啊?” “挑你廢話,恰巧十五年,又如何?” “十五年來,你快樂麼?” “哈……老娘早年爛賭大醉,晚上鞭打你,又在床上把相公當作玩物奸淫,倒也算快活頂透。

    ” “可惜終于玩得厭倦、玩膩了!” “你啊,可不知賭博在乎刺激,天天有你觀看氣色定賭運,早知成敗,實在無聊。

     我來到“狂樂鎮”,尋回茫然有得有失的刺激感覺,不知多過瘾哩,你懂個屁。

    ” “娘子好快樂?” “老娘當然快樂頂透。

    ” “十五年來,你可曾想過你的相公也快樂否?” “……挑那奶娘關我屁事!” “我的妻子天天在外作樂,回家虐打我,又把我辛苦批命、看相所得,都據為己有,作為賭本。

    ” “對啊,我當然絕非好妻子。

    ” “我卻一直忍讓、逆來順受。

    ” “别假惺惺的,你啊,若非因為批出我具‘七惡婦’相,庇蔭你不緻因洩露天機而大禍臨身,你肯任我魚肉麼?十五年了,這關系夠了,不必再悶下去,我要尋覓新生。

    ” “我—愛—你!” “哈,你放什麼狗屁話?” “娘子,我愛你,你難道還不明白?” “明……明個屁,你别胡說。

    ” “從前,或許我自己也不大明白,以為真為了保命而迎娶你這又醜又惡的女人,但自從逃出‘劍京城’失散後,終日對你思念殷切,茶飯不思,我擔心的竟不是自己快将命不久矣,卻是夫人的或生或死,是否老命不保。

    ” “放屁!放屁!” “誰會珍惜擁有時?已逝去者不可挽留。

    想挽留,想挽留,看似荒謬,如必須苦楚,我願承受。

    ” “挽留你個賤頭啊,老娘現下快活過神仙,你我情緣已盡,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行我的獨木橋,坯!” “我不會走的,你偏要我走,便搖個一、二、三點小出來,一刀割下我的頭顱,讓相公得個痛快好了。

    ” “難道老娘不敢麼?你要送死,我照單全收!” “很好,相公死了,娘子就更加無拘無束,坐擁金山銀庫快活過日子,孤孤獨獨終老下輩子!” “老娘孤獨?又是屁話,哈……我左擁右抱,乖乖壯大、壯長、壯短、壯小,四壯不知給我多少快活享樂,又賭、又飲、又玩、又笑,人生既狂妄且自大,每時每刻也半點不孤獨哩。

    ” “夫人卻沒有愛!” “什麼?” “如此醜婦,天下間真正愛你的隻有我風不惑一人,誰也不會真心真意愛你、疼你!” 搖動骰盅的一雙肥腫豬手突然緩了下來,一直咆哮怒喝的李厲琤終于有所醒悟,終于明白夫君内心所想。

     視死如歸的眼神仍盯住李厲琤,神相沒有想過再活下去,他要用死來給妻子一個明确的答案,他,并不是為了保命而甘心情願共同生活了十五年,而是因為“我愛你”! “來吧,别猶豫,搖個一、二、二,六點小,一刀殺我奪命,從此便不再有人愛你,夫人方才會明白夫君心意,來啊!” 一聲暴喝,當下教李厲琤心頭慌亂,一雙手也禁不住從上臂到十指,不停顫抖,難以自制。

     小白、伍窮聽得清楚,骰盅内的三顆骰子,兩顆已停下,一顆是五點,另一顆是六點,餘下隻有一顆骰子沒停下來,但不論是什麼點數,十一點已是大,這局必然開大。

     伍窮在笑,他得到最後勝利! 小白也在笑,因為他“感覺”到李厲琤吸了一大口氣,再大喝一聲,跟着又在不停搖動骰盅。

     明明是開大,她卻不願接受。

     開大,皇上皇必死無疑,李厲琤也就一無所有。

     開小,伍窮一敗塗地,神相風不惑立斃當場。

     “壯大、壯長、壯短、壯小,你們聽好,有人要來搶奪老娘,要來搗毀‘萬金莊’,你們四人都把刀提起,隻要一開小,便給我四刀劈斬,把這矮個子斬成八塊!” “遵命。

    ” 滾動又再滾動,十五年的往昔日子又再重現李厲琤腦海中,一幕又一幕清晰顯現,要是風不惑一死,真的沒有人再愛自己?會孤獨終生了所得到的都是表面痛快? 不啊,這些日子的感覺真的好新鮮、好刺激、好滿足哩! 骰子又慢慢停了下來,兩顆骰子已停定,是一對五點,啊,就算餘下的是一點,十一點也是大啊。

     風不惑嬴了,伍窮赢了! “咕噜咕噜”……第三顆骰子快停下來了。

     李厲琤始終不願風不惑就此死去,還是有情有義,還沒徹底舍棄,還有點眷還是…… 李厲琤好害怕失去—愛。

     李厲琤突然側過臉來,不願正視神相,出盡氣力搖得骰子在骰盅内急疾再動,她不願開大。

     李厲琤要開出來的是什麼點數,一定不會失手,不願開大,那就必然開小。

     風不惑依然一樣的眼神盯住妻子,他要說的話已說完。

    李厲琤把骰盅搖完又搖,總算是有點忐忑,但他很明白,死期将至了。

     風不惑突然叱喝道:“來吧!” 李厲琤揚手飛舞骰盅,半天翻滾轉了又轉,粗厚肥肉手掌在空中一撥,骰盅立時翻轉,在手心上飛快旋動。

    翻掌怒拍骰盅直壓向賭桌上,左手揭盅,開了。

     每人都盯住揭盅的結果,骰子不停的旋轉,轉啊轉,心房也跟骰子在狂舞亂第一顆停下,是一點,繼而是第二顆,轉啊轉,也停了下來,是兩點,小,一定是小了。

     就最後一顆骰子停下來是最大的六點,加起來也不過是十點,還是小。

     骰子在骰盅内緩緩轉動,轉得好慢,連觸碰撞翻其它兩顆已停定的骰子力量都沒有。

     李厲琤咧嘴在笑,她始終不肯領情,甯願繼續她的自私色欲快樂,決心舍棄真愛。

     四把明晃晃的鋼刀已架在神相脖子上,隻要第三顆骰子停下,壯氏四男便會毫不留情,把頭兒割下。

     小白好失望,他也好想風不惑不用掉命,人世間有如此癡心真愛,夫複何求! 神相已盡傾心中情,還是得不到愛,好可惜! 小白歎道:“神相,能為情而死,倒不枉今生啊!” 風不惑沒有回話,他仍是以堅定的眼神盯住心愛的妻子,他要這醜八怪永遠記住,是她親手殺掉唯一真心愛她的人,是她一手毀滅幸福,悔恨終生也無怨他人。

     “嘀嗒”……“嗒”……第三顆骰子竟又是一點,隻有緩緩旋動最後過程,快停下來了。

     四刀已貼緊脖子,一停便拖刀,殺掉這大笨癡情神相風不惑,要他血濺當場。

     願賭服輸,小白終于赢了,皇上皇得以保命,惟是風不惑卻失去無盡家财、失去所愛、失去生命。

     就在骰子停定一剎那,忽然天搖地動,站不穩的賭客、豔姬們都跌倒地上,互相交疊壓住。

     神柑驚愕道:“天威地震!” 又是一場浩劫?哪裡逃?小白、伍窮在“死蔭幽谷”曾碰上過天威憤怒的驚世力量,心内猶有餘悸。

     賭坊裡,在電光石火間誰都屏息靜氣,等待噩夢來臨。

     搖啊搖,大地震啊震,愈震愈急。

     “哇!”一些人難耐心中恐慌已驚呼狂叫,更有人嗚咽痛哭,悲泣聲此起彼落,亂作一片。

     豆大的汗珠從李厲琤臉上滴下又滴下,濕透衣衫,她好怕、好惶恐,死亡正在吞噬自己啊,如何是好? 地震持續好一陣子,快要爆發狂怒之際,卻突然歸于平靜,一切回複原來模樣。

     就隻有一點不同,骰盅内的三顆骰子竟都翻轉過來,變成了四、五、六點,合共十五點—大! “哈……四、五、六,十五點人,天意不可違,是我神相風不惑勝,他奶奶的我明明看清楚今日氣色鴻運當頭,十賭十勝,怎麼可能會栽倒?哈……大啊,我嬴回我的一切!”神相似瘋地手舞足蹈。

     李厲琤再也抵受不了内疚、恐懼交集,竟不顧一切便撲向神相懷中,口水鼻涕橫飛,哭個沒完沒了。

     風不惑一手奪過壯大手中鋼刀,一刀便割下四人頭顱,厲然喝道:“膽敢摸我娘子,殺!殺!殺!殺!哼,饒恕不得啊!” 死裡轉活過來,神相興奮得不得了,臉上竟湧現從未有過的雄糾糾氣概,經此一役,風不惑再不願當個老婆奴了,他要挺起胸膛,天下女人都想要一個能帶給她安憶感覺的威武相公。

     雙手緊繁擁着最心愛的醜女人李厲琤,是上天不忍分開他倆,才教這鎮突然地震,骰子開個十五點大。

     一對夫妻相互擁抱,好不感動,哭個不停,竟構成一幅感人肺腑的優美景象。

     伍窮終于赢回一局,小白卻是輸個清光,他向前踏了一步,便一刀把皇上皇一分為二。

     小白低頭歎息,脫下上衣蓋在屍首臉上,十分無奈。

     伍窮淡淡道:“就是仍比不上你小白的智謀。

    ” 小白道:“始終還是騙不過你的雙眼。

    ” 伍窮昴然道:“我已非昔日的伍窮,如此伎倆上了一次當,下一回便不會放過你。

    ” 小白道:“我明白,但下一回對戰,敗的一定還是你!” 伍窮道:“七天後,大軍便攻打‘皇京城’,我們再來個一決雌雄,看誰更強。

    ” 小白道:“好,來吧,我一定給你重重教訓!” 伍窮怒道:“我一定不會給你小白比下來的。

    ” 小白在笑,他氣走了伍窮,是因為倒在地上的,也是經過“盜臉術”而易容的假皇上皇。

     真正的皇上皇早已打扮成其它三個“鐵甲兵”之一,在入鎮之前先逃了出去,快馬直奔回“皇京城”。

     小白甫抵鎮外,已知伍窮守候,便先詐作調遣部下入鎮,再留下來拖延伍窮。

     好想擊倒小白的伍窮果然上了大當,打了一會兒又被騙到“萬金莊”去賭,浪費了時光,也就不再可能追上皇上皇了。

     當伍窮赢了賭局,一向維護皇上皇的他仍是鎮定如恒,身旁假皇上皇又毫無大将之風。

     細細看個清楚,伍窮終于想通了小白的計中計,隻好承認失敗,功虧一篑。

     小白看着伍窮的背影遠去,心中實在感慨萬分,昔日最要好的朋友竟然成了陌路人,更敵對起來。

     他不得不接受昔年小黑的恥笑,自己一次又一次被出賣,性子如此,如何也擺脫不了宿命—— 第二章快樂的淫賊 遠離“太傻湖”的荒郊内,有一座房子,雖然不太顯眼,整個建築卻共分三大層次,前院、中庭、後院,各有數十廂房,是相當富麗堂皇的高門大宅。

     建築群半個月前還是熱鬧哄哄,到了今天,已是人去樓空,隻餘下屋主夫人與五十個侍衛。

     夫人終日在後院命人舞刀弄槍,四處散落一大堆兵刃鐵盾之類,不少都已彎曲拗折,或是凹裂斷開。

     “這‘天法國’的‘克敵弩’射程足有四百步,能貫穿重甲殺敵,比餘律令當年‘霹靂神弩’有過之而無不及,陣上決戰,是具有強大殺力的好武器。

    ” “伍窮這笨頭笨腦家夥,怎會懂得造弩之術?” “七年前,十數萬‘天法國’在外謀生的壯丁,返回‘天都城’保衛家園,殲滅敵人聯軍一役後,為伍窮這小子帶來機遇。

    ” “嗯,是畲兵戰敗後,拋棄了武器‘霹靂神弩’,他們便把神弩詳加察驗,再改良制成‘克敵弩’。

    ” “夫人猜得半點不錯,但最重要還是回‘天法國’保衛的人,皆是三國四族中的傑出人才,正好為伍窮帶來各樣專才。

    ” “畲律令已分配一些人各自負責制造神兵其中的一小部分,再合而成為驚世神兵,誰也難以掌握制造完整神兵的訣竅。

    惟是人才突然同時湧回‘天法國’,又有大量神弩以供拆解參詳,也就難制成‘克敵弩’。

    ” “夫人料事如神,不愧為‘女戰神’,小黑大人能有夫人在旁支持、輔助,難怪捷報頻傳,勢如破竹,曾一連攻陷‘皇國’三個城池,可惜最終仍為皇上皇收複。

     我想夫人定然在攻城陷陣出力不少哩。

    ” “夫君曾間及我一些作戰見解。

    ” “喔!” “不鳴則矣,一鳴必須驚人,我一動手出兵,就必定要武林震撼,聞者喪膽。

    ” “對!對!夫人一定驚天動地,在此亂世中揚名立萬……” “不,隻要我夫君小黑揚名立萬,昂首天下便是,我隻在背後默默支持,吾願足矣!” “哈……夫人跟皇後芳心當真剛好相反,南轅北轍,同是女流,卻心态迥異。

    ” “國師見笑了。

    ” “不,本國師畢生鑽研兵法學問,皇後芳心乃青出于藍唯一最出色者,隻可惜傲氣太盛,性急逞強,緻實戰臨陣,往往心浮氣躁而招緻失敗。

    雖有過人天聰,成就始終有限。

    況且,太勉強把戰勝榮譽都盡歸功自己,小觑部下,上下難以溝通,也就阻滞用兵。

    ” “國師隻三言兩語便道出關鍵來,察事精微,不愧被皇上封為國師,公孫莫敵果然名不虛傳。

    ” “夫人又誇獎老夫了。

    ” “其它的先别談,我研究而成的‘神風笑’,曾秘密試過千百回了,幸得國師一直在旁支持,它的力量遠勝槍、刀;但若應用于三國四族圍城之戰,它可以替聯軍突破防守,攻入‘皇京城’麼?” “唉!”公孫莫敵悄悄搖頭歎息道:“這‘神風笑’夫人花了三年來研制,今天總算大功告成,隻要小黑大人應用于攻城,我公孫莫敵敢說,一天便可破城。

    ” “當真?” “絕無虛言!” “好!這回夫君定能一鳴驚人。

    率先攻入‘皇京城’,一刀斬殺皇上皇,獲封地作獎賞;夫君好希望當三國四族中唯一成功破城者,小黑,從此就是第一英雄,據‘皇京城’為城主。

    ” “恐怕皇後芳心早已嫉忌小黑大人,會從中阻撓……” “那我笑天算定會替夫君出謀獻策,化解皇後的奸詭手段,免夫君受苦好了。

    ” 噢,原來小白親妹笑天算已嫁給小黑。

    當年在“天法國”與醜醜初遇,最終決定放棄已不能人道的畲律令,破碎幻夢,投向真情真意的心上人醜醜,也就是小黑。

     覓得歸宿後,天資聰穎的笑天算總算放下不羁的心,從此專心一意鑽研兵法之學,多年來大有所成。

     及後遇上“武國”兵法第一人—公孫莫敵,相互不斷研讨兵法,更令她眼界大開,所學更上一層樓。

     隻可惜小黑一直被芳心刻意投閑置散,反為一己私欲不斷提拔小丙,令小黑郁郁不得志多年。

     最後,小丙勢力、地位更在小黑之上,教小黑憤怒不已,可是卻無從宣洩。

     終于,機會來了,名天命在這次三國四族圍攻“皇國”一役中,指派小黑為領軍大将,小丙作為第二大将。

    隻要立下大功,小黑便能在未來日子裡再次壓倒小丙,恢複争霸信念。

     小黑已帶兵進攻“皇京城”,笑天算不斷命人從戰場中搜集三國四族各式各樣兵器,跟公孫莫敵互相研究、檢讨,從而便可得悉各方勢力的進展與及戰鬥實力。

     此外,又天天在實驗她發明的新武器“神風笑”,經過多天殘酷試驗,總算已掌握其中訣竅。

     隻見後院倒在地上的屍骸遍地,公孫莫敵與笑天算小心翼翼的在檢視、察看,屍身腐爛裂血,雙目暴凸,死狀駭人惡心。

     公孫莫敵道:“隻要稍加以改良應用,‘神風笑’必定是沙場上最厲害的武器。

    ” 笑天算微笑響應,心中喜悅萬分,一個女人能為心愛丈夫出力,扭轉乾坤,自是萬分滿足。

     二人花了三個時辰才結束一切,公孫莫敵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便先告辭退下。

     在八人大轎内的公孫莫敵,由從前沈默寡言,到今日谄媚阿谀并且口甜舌滑,完全變成了另一人般,如此連本性都扭轉,也就是拜自己最心愛童養媳芳心所賜。

     原來芳心當上皇後,抓緊權力以後,對“武國”有才能者十分猜忌,公孫莫敵是“武國”兵法之父,為人又謹慎、寡言,難猜透心中所想,芳心自然有所忌諱。

     疑心會化為恨意,一刀殺掉便不會養虎為患,公孫莫敵哪有不明白之理,于是當上國師後,刻意變得阿谀奉承,嘴甜舌滑,猶如庸碌無能小人物般,蓄意避免引起芳心的注意。

     隻是一頭小狗,不會噬傷主人,那就毋須除掉,這就是皇後芳心的心意,國師不得已隻好當一頭小狗。

     然而内心深處,小狗仍是不甘心,在機緣巧合下聯結上小黑,刻意輔助另一位天生兵法神人笑天算,他感覺到,這位上一代三大盜帥中笑三少的女兒,他日定然大放異彩。

     丁方三尺的錦匣内,便是笑天算的心血結晶“神風笑”,公孫莫敵不停的搖首歎息。

     “唉!後浪勝前浪,新人葬舊人,好了不起的笑天算,皇後芳心第一個要對付的,必定是你!”打開錦匣,對着黑漆漆神兵,公孫莫敵贊歎不已,實在佩服笑天算。

     大轎在道上走,迎面來了一陣急風,快馬疾馳而過,奇怪得很,馬上的人究竟是誰? 竟全身都裡着厚厚布條。

     單人匹馬縱馬飛馳,漸接近小黑住處,馬兒催策已久,甚是疲累,甫停下來便噴氣或霧,近看身軀長毛早已汗濕。

     神秘人胯下之良駒,腳程既快且腳力甚長,現在如此疲乏,看來騎者催馬狂奔已有大半天了。

     隻見神秘人非但身、腳、手都紮着厚布條,連臉上也完全遮蓋,隻露出兩顆烏黑眼珠在轉動。

     究竟是誰來訪? 經半天辛勞,笑天算返回房内稍作休息,對着銅鏡輕撫臉兒,隻是二十五歲的容貌,昔日天真稚氣已不複挂臉龐,換來是一派秀麗氣質,妩媚中帶點溫柔。

     眼眸裡充滿神采、堅毅,窮多年心血于兵法中,又創制了“神風笑”此驚世神物,她絕對相信小黑可以破“皇京城”,殺皇上皇,稱霸天下,一洗頹風。

     望着床榻,彷佛小黑又易容成醜醜的模樣;每當失意落漠,小黑就不見了,換來是内斂的醜醜,沒絲毫争勝霸氣,沮喪、失落,隻是擁着笑天算去追憶從前與十兩那份愛,坐在床前不停嗟歎。

     笑天算并不喜歡醜醜,她好想夫君重振雄風,她把一切寄望都交給小黑,小黑必須成就霸業。

     動人的女人最需要一個出色的男人,一個一心一意為她的男人,小黑,努力啊! 笑天算的婢仆已準備好一個大木桶,盛滿熱騰騰的清水,讓她沐浴消除疲勞。

     獨個兒浸在桶内,頭仰後向天,閉目養神,是多麼的舒适、優悠!熱氣白蒙蒙一片向上升起,似夢似真……“喔!”笑天算突然睜大雙眼發呆,腦際一片空白,她竟然看到一對淫邪的眼睛在前頭。

     那個全身包裡着布條的神秘人,原來竟倒吊在房頂橫梁下,盡現色謎瞇的淫邪目光。

     笑天算顧不得全身赤裸,立時彈射出水劍,躍出浴桶欲奪衣裡身,再對付那不知死活的采花賊。

     水劍疾戳如神箭,但隻見采花賊竟伸手接劍,曲反回彈,水劍反過來戳中笑天算背心“魂門穴”,實時教她軟癱在地。

     采花賊落在笑天算身前,取出腰間折扇,竟作文人儒士模樣,不停搧風顯盡優雅,眼目卻充滿淫邪笑意,仔細的欣賞笑天算的狼狽不堪,以及一絲不挂的橫陳嬌軀,狀甚滿足。

     “好滑,小黑那家夥真懂享受。

    ”一手疾探,便摸向右頰,笑天算一側頭避開,手兒竟直握住她的飽滿rx房。

     稍稍搓弄,笑天算氣得真氣逆走,誤打誤撞竟恰巧沖開了穴道,羞忿交集下胸口熱血湧将上來,也不管來者是誰,武功有多高,舌綻春雷,張口喝道:“大膽賊子,竟敢來撒野?” 蓦地橫腿掃去,逼退敵人,再點地彈射,頓時身子騰空,欲一舉破門逃去。

     半空中正撲前沖去,足踝卻突然被抓緊,一拉之下便整個人被扯了向後。

     雙手十指挺起劍指吐刺,采花賊的身子晃了幾晃,打開折扇左轉右轉,便擋盡化解了所有劍指。

     扇子的扇骨是鋼鑄,原是短距離對打的好兵刃。

     化去劍指攻勢,雙手一抱入懷,赤裸的笑天算竟然倒入敵人懷中,欲掙紮反抗,可惜身上已被鐵扇封住七、八個大穴,完全動彈不得,隻能眼瞪着怒火狂燃。

     采花賊也不急于一時,雙手在裸體滑嫩肌膚上肆意撫摸一番,陰恻恻笑道:“笑姑娘,你喜歡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些呢?放心好了,一定令你永世難忘。

    ” “殺了我吧,我夫君小黑定然會為我報仇雪恨的。

    ”咬牙切齒的笑天算,毫不示弱。

     采花賊不斷嘻嘻在笑,掌心搓擦rx房、胸腹,又滑向下,張開一對原來夾實的修長美腿。

     “殺了你未免太過可惜,小黑這家夥太可惡,占有了你,就是對他的奇恥大辱,絕對勝過一刀斬下他的頭顱!” “你……是‘皇國’中的人?” “哈……好滑,好柔軟!” “你以為傷害了我就能打擊我相公的戰鬥殺力?” “對,瞪着眼看我強暴你,這樣更刺激、更痛快。

    ” “是皇上皇的毒計!” “先讓我舔一舔,嗯,好香。

    ” “啊!” “對不起,真忍不住咬上一口,好痛快!” “淫辱了我,也不能挫弱聯兵殺力的。

    ” “那賤種小黑真懂憐香惜肉,一雙高峰仍是挺拔高聳,哈……是留下給我把玩吧!” “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還是先想象一下,一會兒你會否先死得很慘吧!” 笑天算一陣驚愕,雙腿已被分開高舉,帶着淫邪瘋笑,下體被炙熱火燙侵襲,來回沖刺,激起心弦震動。

     極度侮辱的難堪感受,強襲心頭,多年來活在安逸中的笑天算,又怎會料到突然而來的蹂躏。

     如猛獸狂亂的沖刺,教笑天算綮閉的紅唇也不自覺張開,高聲呼喊痛叫,十分凄悲。

     正在肆意淫欲的采花賊,聽到笑天算痛苦劇烈反應,更加刺激起變态快意,不停繼續催逼出呼叫喊聲。

     “來吧,給我叫嚷得凄厲一點,小黑,你的妻子正被我玩弄、淫辱,這又如何?我就是要壓倒你!” 帶着仇恨心态強暴,不斷燃燒憤怒,痛快得無以複加,他原來已對笑天算有好感,被其美色所迷,今日得以奸個不停,又侮辱了小黑,痛快之處難以形容。

     “叫啊!痛啊!哈……小黑你來看吧,這個姿勢才能滿足你饑渴的妻子啊,笨蛋!” “哇……” 采花賊的那話兒并不算是高強,隻是所帶來的羞辱苦楚,卻是無以複加,極難忍受。

     嘴裡難忍痛叫,但笑天算心底下已對自己發下毒誓,一定會用盡方法報仇,她絕不甘心被摧殘侮辱! “啊!我一定報仇!” 滿足了近半個時辰,神秘采花賊才滿意罷手,但一雙手還再撫弄了香軀好一陣子,才含笑離去。

     笑天算果然令人回味無窮,他媽的小黑真有福氣,竟娶了如此玉人回家享用,太惹人羨慕了。

     一路策馬奔馳,微風撲面,先前主動淫欲快意,一幕又一幕再在腦海中盤旋,實在美妙得不得了。

     他媽的真不錯,奸了還更想念,如此美妙香軀一生都難以忘懷,小黑真走運。

     右手一抓,便撕掉裡在身上、臉上的布條,一塊一塊慢慢扯開、撕掉,漸見本來面目。

     “小黑,我很快就會騎在你頭上,把你的一切都奪去,包括你的女人笑天算。

    ” 在馬上愉快催策耆不是别人,竟就是從前小黑“七小福”之一的小丙。

    小丙竟暗襲強xx了笑天算,滿足獸欲。

     他不是被斷了子孫根的麼?又如何能強xx别人? 小丙痛快的高歌,他今天好快樂,真的快樂無比—— 第三章神皇怒潮戰 “皇國”乃天府之國,物産豐富,資源極充足,建國數十年來,國力因而不斷拓展。

     以“皇朝”為中心的權力結構,多年來合共分封二十九位諸侯,各得封地建城。

     封地城主諸侯全是“皇”姓貴族,曾為“皇國”建立功勳,封地面積、物産等都跟城主之功勳關系密切。

    此外,每城均各自獨立,管治權歸于城主。

     然而為了加強三十城之間的聯系力量,各城之兵權卻由“皇朝”派出“侯臣” 武将統率。

     未有戰争,各武将隻須固守城池,與城民合力保衛。

    遇上争戰,隻要“皇朝” 派來使官或任何人手握“皇朝虎符”,便能支配武官,命令城内兵力出城助攻參戰。

     隻認“皇朝虎符”不認其它,是“皇朝”确實掌握兵權的簡單方法,二十九座城池,實際就是由二十九道“皇朝虎符”掌握,誰得了虎符,誰便掌握了城池。

     就算“皇朝”帝君被敵人所殺,敵人盡奪虎符,侯臣武将也得歸順俯伏,獻上兵權。

     這就是完全奉“勝利”為首的制度,故此攻“皇國”隻須攻一個“皇京城” 奪“皇朝虎符”便是。

     “皇朝”隻重用同血裔貴族,“皇京城”合共七十萬“皇衛軍”,分由七位皇爺統領,每位皇爺各領十萬兵,保衛“皇京城”;另外,三公十侯三十爵爺則負責守衛皇宮,以保皇上皇的安全。

     皇爺之下有萬夫長、千夫長、百夫長等,層層疊疊,管治架構清楚分明,權力集中。

     “本皇七歲登基,便領導這群老家夥南征北讨,看啊,個個都精神飽滿,神威勇猛,如精鋼般兇悍。

    嘿,皇太子,你的胸膛怎麼松弛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