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仙飛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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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十兩好女兒 二百年前統治天下的“萬朝”,已曆八代君主,享受了太久的富貴,使整個皇族不可避免的陷于腐敗和堕落,政權旁落漸轉移到外戚之手,為皇國之冶敲起喪鐘。

     八代仁君萬壽聖君,欲變革圖強卻處處受制,其時各地諸侯已據地掠權,“萬朝” 傾倒被滅,隻是時間上的遠近而已。

     智才神機妙算的萬壽聖君,窮盡二十年心力,在荒漠大地“死蔭幽谷”盡處,建築了一處秘密藏寶島宮“蓬萊仙島”,藏有皇室最貴重财寶、永保長生神藥“萬壽無疆” 及軒轅神兵“赤龍”。

     寶藏原為日後“萬朝”被滅,後裔複國之用,為免輕易被奪,萬壽聖君以其舉世無匹之“天象挪移大法”搗亂“死蔭幽谷”之“地運”,形成每六十年一甲子隻暫歇一回的毒霧風沙,封鎖了進入“死蔭幽谷”之可能。

     “地運”被搗,大禍大劫難逃,要越過“死蔭幽谷”便千難萬難,路上天險地變藏難埋殺。

    “蓬萊仙島”更埋下“天路”、“天機”、“天人”三重難障。

    能先闖過“地運”,再破“天算”,便能奪取“萬壽無疆”寶藏。

     六十年前五大勢力合共一百江湖絕世高手同進“死蔭幽谷”奪寶,一去便從此不返。

     人為财死,六十年後,又有另一批自命能破“地運”、“天算”的人勇闖“死蔭幽谷”。

     小白、伍窮、十兩是為了利用财寶建立“鐵甲神兵”,為小白成大業當君主立國而來。

     “孟母三癫”的劉一線、關二哥、張三瘋是為了擴大殺人集團“草蘆黑棧”而冒險,他們三人的生父及二位同母異父,六十年前便因為闖“死蔭幽谷”,而生死未蔔,下落不明;此令劉、關、張更極希望闖過險地。

     “神國”神長大老的獨生女寒煙翠及胡說八道不甘心被逐出“神教”,一心想建立另一支派勢力,向神長大老示威,無可選擇下便踏上尋寶之路。

     “皇國”賊衆首領史認屁想要成為永生财霸一方之主,便率領孩子史臭臭及一衆“殘賊”,大作他的春秋霸業大夢而來。

     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道醫苦來由,為了一遇神藥“萬壽無疆”而往尋“蓬萊仙島”。

     神、魔、道、狂、邪中的病魔錢辛辛深謀遠慮,對“萬壽無疆”志在必得,與兒子病書生、徒兒病蟲處心積慮,計劃先殺盡其餘同闖上路耆,再過“地運”破“天算”,奪取寶藏。

     病魔,狡詐毒辣的他,先扮作徒兒病痛,被擒受辱,再引開衆高手,才擒下十兩、寒煙翠等後輩,好好淫辱虐殺,以滿足他極度瘋癡的病态。

     盲甲、盲乙、老大姑、老少奶、老小姐、四喜先後被虐殺慘死,餘下的盲丙、盲丁正努力的在拍掌大叫呼喝,為病魔同時強xx十兩、寒煙翠增強氣氛。

     衣衫被五指撕裂片碎,十兩背、臀全裸露于病魔跟前,可憐的她拼命強忍苦楚,接受淩辱折磨,她隻恨沒機會與伍窮發展良緣、沒能力再侍奉主人小白,沒法子再完成爹之遺願,尋回愁苦的娘親。

     被人從後強xx的滋味究竟感受如何?每個被奸的少女都不願回憶,但那種強烈得比死亡更難受的感覺,卻點滴烙在心頭,至死不滅,可怕的影像永遠纏繞腦海。

     滿是爛肉、臭瘡的十指,撫摸着如雪香肌的粉嫩香背上,十兩強忍住淚水,她不想哭,眼淚隻會更刺激變态狂魔,加強滿足淫虐狂意,你愈示弱,他奸得愈痛快,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痛苦隻會無盡絕期。

     十兩沒有垂淚,但背上卻一片濕潤,因為背上有淚,淚從同來?竟是來自那正要瘋狂強xx二處子的大奸大惡病魔眼眶?眼淚是為一首動人的詩而滴流,那首詩,是刺在十兩背上,隻能隐約可見的:`` 快樂人兒快樂歌,愁苦心頭愁苦楚, 快樂分給愁苦我,苦樂望成樂添多, 樂苦交織原是錯,苦苦樂樂鑄成禍, 苦添苦痛結苦果,苦禍分離恕罪過。

    `` 病魔獨自在誦讀詩句,吐出一字,滴出一淚,心痛如刀割,一詩讀完,便埋首痛哭,悲慘苦嚎,震天驚地,樓内十兩等四人隻感莫名其妙,詫異不已。

     病魔竟為十兩解去穴道,幽幽問道:“你今年正好十七,誕于“雲渺海”内,并未見過娘親一面,對麼?” 晴天霹靂似的轟在十兩腦際,她實在始料不及,有關她的神秘謎樣身世,病魔竟然了如指掌,難道娘親在背上刺上的那首詩,令病魔有所恍然大悟?病魔跟自己娘親究竟有什麼關系?十兩有種不寒而栗的不祥預感,答案,一定令她很難受。

     十兩聲音顫抖問道:“你……認識我背……上的詩?” 病魔仰首慨歎,千種愁苦滿臉,憶起昔年害他終生抱憾的往事,一代大奸惡徒,也禁不住欷歔搖首,雙目盡紅,霎時間蒼老倦疲,更見哀傷。

     病魔回憶道:“二十年前,我染上七種殺力極強的大病,隻餘下不足半年時日,天天等待着死神呼喚,每回來叩門者,我總猜是牛頭馬面,但醜的不來,卻來了位絕色天仙。

    ” 十兩驚道:“便是昨夜你于井底所說的,那位憐憫同情你的姑娘。

    ” 病魔點頭再道:“她便是你娘親,也就是當今“天法國”女皇帝——雪無霜!” 絕對無法承受的震撼,在十兩弱小的心靈大轟炸爆開,如遭電殛的她,腦海空白一片,不知是喜是悲。

    她終于找到娘親了,娘便是權霸一方的女皇帝雪無霜,爹,十兩終于不負你遺願,尋到娘親蹤影了。

     原來她貴為一國之君,個中定然潛藏重大難處,故娘親雪無霜一直不敢往來相認關系,對了,原來便是如此。

     十兩終于解破人生最大迷惑,頓感暢朗舒泰,剎那間的震撼冰冷,已漸漸消去,臉上換上春風俏意。

     凝神才驚覺眼前醜怪奸賊病魔,竟一直默然定睛望向自己,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感情,友善中卻見悔疚、親切又傷感,令十兩好生疑惑。

     十兩淡淡問道:“前輩與娘親是相識多年的要好親密知己,所以便得悉我背上題詩?” 病魔道:“那年,她傷心含淚的離開已病入膏肓、藥石無靈的我,不能面對分離,也不敢接受現實殘酷,便帶着哀愁苦痛遠走他鄉,逃避現實。

    一個愁苦少女,正好遇上一個快樂小子,便刻記下一段短暫的愁苦與快樂融合纏綿。

    為想分得快樂,最終卻慘害快樂人。

    ” 十兩歎息道:“爹在一年多前,便因四處流浪尋找不到娘的蹤影,郁郁寡歡而終,含淚度過他苦楚萬千的下半生。

    快樂甜美的三天三夜,卻換來半生凄苦斷腸。

    ” 病魔道:“不,你爹并沒有死?” 十兩愕然道:“什麼?你說……什麼?” 病魔道:“你并不是他的女兒,原是我病魔與雪無霜所生,我從未見過一面的親女兒才是。

    ” 緊緊懇切地握住十兩雙手的病魔,一股親情暖流直闖十兩心窩,一剎那間的變幻,實在教十兩頭昏腦脹,她怎可能是病魔錢辛辛的女兒,爹明明說,是他與娘有了身孕,娘走後再抱着與爹所生的自己回來交給爹撫養,長寸斷才是我十兩親生爹爹,怎可能是病魔,不!不可能的。

     但為什麼那股暖流如此受用?為什麼病魔對着自己流出親切熱淚?為什麼心跳急劇? 如何是好? 當小白趕至平湖之前,闖“死蔭幽谷”的人都來了,十兩、寒煙翠從湖底冒出頭來,正拼命的遊向苦來由那方去,病魔沒有殺死自己的女兒,也失了奸殺寒煙翠的興趣,她們一并救了盲丙、盲丁的命,跟病魔同追到此,乘着大夥兒注目湖上大堆金山銀山之餘,便掙紮跳入湖裡,逃出魔掌。

     除了小白,誰都隻顧凝視偌大平湖上的金光閃爍,小白扶起了衣衫盡濕的二人,寒煙翠回首定睛,無盡金銀瑰窦的财窦就在眼前,怎麼原來“萬壽無疆”竟是如此輕易得到?什麼地運、天算,全都是騙人幌子,天啊,好容易得到啊! “哈……”震耳欲聾的笑聲,是小白忍不住從内心發出來張狂之态,看見誰都為眼前财寶如癡似瘋的定住了,實在讓他捧腹不已。

     震笑聲驚醒了正呆視無盡财寶,作其奪寶大夢的各方人馬。

     小白笑道:“大批夢寐以求的“萬壽無疆”财寶就在眼前,隻是剛進入“死蔭幽谷’便唾手可得,大家不覺奇怪麼?” 當然說得有道理之極,但難道大家不應相信自己一對眼睛麼?來闖“死蔭幽谷”者,都豁出性命,早已不存活着出死地之希望,心态盡情癡狂若瘋。

    但如今能得寶而去,毋須再深入險地,又有何憾? 衆人的發财甜夢,被小白的哈哈大笑打擾已是十分不悅,跟着是一塊石頭,把夢粉碎了。

    小白踢出一塊小石頭,直飛去大堆金銀财寶裡,究竟他搞什麼鬼? 隻見小石塊直入金銀堆中,突然,異象來了,小石塊竟穿越過金銀堆,更聞得落水之聲,噗通的驚醒甜夢,天啊!小石塊怎可能“穿過”金銀堆? 小白笑道:“大家眼前的幻景,隻不過是光線經不同密度氣層,發生奇異顯明的折射,将老遠處的物象,顯示在此平湖之上,此為大漠奇景之一的“海市蜃樓”,可望而不可得,各位竟以為是真,豈不可笑。

    哈……” 一番解說過後,原把各人眼目凝住的幻象,漸次消失,平湖又回複一片淡然悠閑,一切金光寶氣,霎時間消散無形,再也留它不住半分。

    過眼煙雲,雖然短暫,但更是刺激得所有一心奪寶者決心為它一拼,深覺以命來搏也絕不後悔。

     但見十兩無恙回來,伍窮大喜過望,但卻又不敢上前,隻在旁發出微微笑聲祝賀。

     可是當他看見十兩身後不遠處的病魔,不由火上心頭。

     伍窮怒道:“你奶奶的臭卵蛋狗頭龜甲孫子上見敢動我十兩,看老子便來切開你一十七塊半,今夜好燒來吃個飽。

    ” 伍窮正要拔身躍前搶戰,十兩突然攔住阻止道:“他才是真正的病魔,你決計不是他對手,先前池隻是設計扮作徒弟病痛,而你們碰上的假病魔,隻是他孩子病書生而已。

    ” 小白能挫敗病公子,還有衆多高手未出招,當大家正小觑病魔枉稱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時,十兩卻說出内裡原由。

    看着詭計多端、殺性凜然、臉目既爛如泥又醜陋兇殘的病魔,衆人不禁心中冰涼.冷了半截。

     沖動難耐的伍窮又那裡理會是病魔還是病痛,要殺便殺、要打便打的狠性子不理一切,挺起敗刀便贲起青筋,斜掠猝然難發,直斬向病魔。

     病蟲正要上前截擊,卻給病魔攔住道:“我親自來試試這未來女婿。

    ” 病蟲愕然,病書生更是驚聞惶惑之際,伍窮一刀便是絕招“五窮六絕”的“一絕”,明晃晃的鋼刀帶着殺氣剩騰怒斬而來。

    病魔右手一擡,以肉掌硬接狂刀,在額前便定住刀勢,任伍窮如何吐勁,再也斬不下半分,決計也傷不了分毫。

     病魔吐方震飛甩開敗刀,伍窮不得不連退三步,病魔笑道:“刀招倒也不過不失,如此内勁修為,想要在江湖上混個名堂倒還可以,但早晚遇上強手,必死無葬身之地。

    ” 伍窮怒道:“我所恃的是鬥志,小觑我便是死亡因由!” 又是同樣的一刀“一絕”,從下而上,破下體反斬上頭頓,招式沒變半點,勁力卻驟然增強近倍,鬥志愈強,殺力愈盛,這便是頑強的伍窮比誰都更優勝處。

     提氣沉掌力壓“一絕”,仍能硬生生截住刀勢招式,但病魔必須沉着應戰,再也不能談笑用兵。

     旋身飛掠縱向後頭,橫裡疾劈又是斬出撩腰破刀“一絕”,功力再急速提升,逼裂氣牆破爆之聲響徹壓向病魔,迥身一掌力轟才能逼退震開,顯見病魔也不能小觑這狂妄的伍窮了。

     病魔道:“好!好得很,天下間如你這般隻憑個人不斷苦練、修練,未有任何名師指導卻習得如此刀法者,實在少之又少,難能可貴之極。

    ” 伍窮又哪曾備受如病魔此等絕世高手美言,飄飄然之餘又是不禁偷笑,對眼前大魔頭也就有了點好感,笑道:“爛肉臭老頭,你倒有點兒眼光,好!本大爺就先讓你多贊美幾遍,樂多幾回,才再給你一點點苦頭刀招吧!” 病書生最恨便是伍窮這種不學無術、粗鄙不堪的野小子,氣上心頭便道:“古書聖賢留有訓誨,貧者,可憐也;愚者,可哀也;既貧且愚,大言不慚者,俗世之糞,可殺也!”病書生張開鐵折扇,輕輕撥動,一臉不屑伍窮之色,極盡鄙視。

     伍窮對看來自以為是、書生打扮的病書生已絕無半分好感可言,但見一站上來便揶揄恥笑,心頭當然不快,一手便向鼻子挖去,怒道:“哪個奶奶生下如此臭腥賤物?我老爹同爛糞時常道:“書生,鼻屎也;籠中笨頭,眼屎也。

    ”籠中笨書生被愚弄又敗得一塌糊塗,臭氣爛屎,傾倒也罷!丢你那娘媽!” 病書生已怒發沖冠,鐵扇攻向伍窮,專刺脅肋“章門穴”、右腰下“志室穴”、頸下“大椎穴”、胸口“乳中穴”等四大死穴,像要一舉戳殺這鳥嘴家夥。

     能殺“五代同堂”老太爺,病書生又豈能小觑,伍窮亦不敢托大,敗刀揮灑如猛虎出柙,精進刀光挽起,一刀便破散鐵扇一招四式點穴殺着。

     銀光暗吐,伍窮猶未及反應,身上頸項都着了道兒,被赤血刺針穿過,化血病毒頓時腫脹得大如拳頭,毒性已令伍窮疼痛不已。

     原來銀針自鐵扇以内力射吐,點穴是虛,毒針是實,伍窮不虞有詐便後悔當病極的伍窮仍極力奮戰,反之病書生三虛一實,志在遊鬥,隻要再過半炷香時間,縱是大笨牛也要倒下,毋須苦鬥。

     先是這裡一個病瘤,那裡也出現一個病瘤,病毒傳染性極強,剎那間使教伍窮吃盡苦頭,全身長滿二十多個痛得他死去活來的病毒瘤。

     “苦兄,那伍窮家夥看來危在旦夕,可否……”小白還沒說完,道醫苦來由已蹲在地上,一臉與我何幹之色,昴苜摸着下巴,嚣張之态實在不司一世。

     苦來由道:“想要求我治病麼?我的腳趾好癢哩,先舔個幹淨再多求一回吧!嘻……” 小白氣上心頭,立刻拉來十兩在前,耳語一番,十兩一臉紅暈尴尬,但也依照吩咐突地貼體擁住了苦來由,隻見苦來由天生的急色性子又是自制不了,立時全身冰住呆呆顫抖,被十兩透身香氣穿心入骨,完全不能自主。

     小白對寒煙翠道:“原來臭道醫見到任何俏女子都會動心的,他對寒大小姐的傾慕,唉!隻是貪色而已,玩玩動人美女,好賤的淫蟲啊!” 可憐苦來由對寒煙翠是真心真意的,但無奈難以掙脫美女擁抱,急得要命又瞥見寒煙翠怒瞪圓眼,忙道:“怕了你啊,拿去吧!”取出一粒黑藥丸來交給小白,已全身汗盡倒地,軟弱乏力的站不起來。

     小白忙射藥丸入伍窮口,解除了病毒侵體,伍窮有如生龍活虎,刀勁力退病書生,檢視身上雖共傷二十八處,但殺力卻有增無減,決意再鬥功力比自己隻稍勝一籌的病書生—— 第二章魔道殺無窮 病魔的眼目,一直沒有注視其它人,他想要對付必殺的目标隻有一個,除去了他,便再沒有任何足以阻礙他奪寶的人。

     病魔道:“本座原以為孩兒書生已足可先殺小白,再傷閣下,怎知卻毫無建樹,害我還是要戰殺十足功力的道醫!” 挑戰來了,再不是什麼二、三流腳色,而是當世與己齊名的五大高手之一病魔。

    适才的嬉笑醜狀,一眨眼間全收斂不見。

    蹲在地上的苦來由,換過炯炯神目,精光暴閃,神采奕奕的傲然而立。

     苦來由道:“人間道,殺魔障,本道爺一直解救被你一脈病毒所害苦的無辜,替閣下化除罪孽。

    可惜!魔道依然嚣狂,害人不淺。

    ” 病魔道:“魔由心生,你愈治好我病毒所害者,魔力更驅使我加強病害,這些年來,本座都敗在你手,百病皆痊愈,無一逃出道手。

    ” 苦來由道:“不!有一個人的病,由病魔而生,我始終束手無策。

    ” 病魔道:“哈……本座竟能有勝過道醫一日,倒也願聞其詳。

    ” 苦來由道:“百病源自魔心,病魔害人之心病,我始終治愈不了。

    ” 病魔道:“哈……料不到道醫年紀輕輕,卻是語話高深,本座今天當真感受新鮮。

     道術高、語力強,武功又是絕世無匹,可惜魔、道兩難存。

    咱們一戰,隻要本座得勝,便能盡吸道醫功力,遽然鶴立天下神、邪、狂間,便成武林第一人。

    ” 苦來由與病魔同躍落湖面上,提氣隻借浮枝踏站,生死決戰,便要分出勝負。

    神、魔、道、狂、邪中,二人是五大高手中首先對決者,勝負必震撼武林。

     難得“盜武”良機,小白當下盤膝而坐,聚精會神,靈合一片空明,以其最敏銳“武感”領略決殺巅峰精粹。

     十八道水柱直射沖天,憤怒來了,病魔的絕學“病态”能憑意态創招殺敵,是一直無人能破的不世神功。

    雙臂掄舞吸扯水箭柱纏手成盾,暴喝一聲便挺壓水盾,挾怨意成“忿盾”壓将攻前。

     苦來由好整以暇,遠距百步仍凝定不動如淵嶽,鎮靜不惑于強招之前,氣勢着實令人佩服。

     攻至五十步身前,“忿盾”吸扯能力不斷增強,盾牆更巨大、更厚,足以吞噬海中大船。

    漩渦自轉于盾,急疾旋奔,三十步,苦來由仍氣定神閑;二十步,勁力逼得四周湖面也抵受不了壓力,紛紛爆出猛銳駭浪,苦來由高舉雙手了。

    十步,水盾中央突旋成尖錐,驟增三倍殺力,道醫雙手在肩上腦袋向後彎,出招了吧!五步,千百浪花如無盡刀鋒紛割劈苦來由臉龐,道醫雙手向上用力一提,“呀”的一聲,什麼?打呵欠?三步,苦來由仍挺腰舉手拉緊身子伸懶腰。

    一步,手仍未下來截住猛招。

    半步,要來也太遲了,“轟”!“忿盾”尖錐狠狠攻向胸口,十成功力毫無保留的全招呼在道醫身上,擊得他向後狂退。

     苦來由敗退,病魔又瘋狂揮出“恨拳”,從後如敲鼓狂疾擂下,背項擊得“隆隆” 炸響,身體直射深入湖底再彈射回飛。

     病魔得勢不饒人,雙爪扣握頭顱,同時左、右雙膝狠狠撞臉。

    連續二十餘招,苦來由竟一分不留照單全收。

    道、魔功力相距竟如此遠,又豈是始料能及。

    苦來由不斷的被轟得如垂死脫力,但一陣陣滿意笑聲,伴随他唯一的一拳,卻把病魔轟得整個人定住了。

     身子呆定,看看苦來由出招處,留有驚人拳勁凹印,從肚腹直陷凹入近尺,四周腹部肌肉全搐拉繃緊,好一個好大好大的拳勁大洞。

     “是“苦打成招”,本座終于有機會見識了!”病魔所受拳勁,剛好是先前自己所有重招的總和,苦來由先把對方攻來勁力全納入蓄儲,逆來順受,待對方稍竭力弱,便猛然一招回送,先受苦打,再成招反擊,便是“苦打成招”精粹。

     敵人攻招算是百計,但都分開來承受,傷不會太重。

    惟“苦打成招”一招把勁力全然回敬,一下子便足夠爆裂敵人五髒六腑,絕對不容易挺住。

     受了無俦一拳教訓,病魔便學得乖巧異常,“病态”以柔勁出擊,綿絮彈指紛彈射水箭穿刺苦來由全身百穴,意态輕笑,勁力雖非澎湃洶湧,但卻殺力極強。

     苦來由隻好變招閃避,先來一個一字馬避去戳眉心一刺,又來别腰閃掠,蹲低、滾地、寸縮、仆前,姿态難看之極,卻十二分配合苦來由的低俗性子,攻招一一未能傷及,病魔一輪近百招進攻,竟連衣角也觸摸不了,徒然浪費力氣。

     停!病魔突然靜止,不攻不守,隻呆呆站立與苦來由對峙。

     敵人停住了,苦來由也隻好停下來。

     苦來由嘻笑問道:“病老頭,怎麼突然不來了,是嫌本道爺姿勢太難看,打得倒了胃口麼?” 病魔道:“如此配合性子的古怪難看身法,剛好克制本座的“病态”柔勁,身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仍能拋棄尊貴身分的束縛,創出如此怪難看卻實用武功,道醫着實不同凡響。

    ” 苦來由坐在巨大枯枝上,竟提起臭腳,便來個雙手幹洗,笑道:“武功之道,乃敗敵、逃生、拼殺,花花巧巧的留下來作戲台表演也罷,本道爺可沒興趣于花拳繡腿。

    ” 魔、道決戰,第一回合未分勝負,苦來由走至小白身前,扮了個鬼臉,笑道:“小白老弟,這回又偷了我什麼武學精粹啊?偷得太多招,倒要向你收回一點學費哩。

    ” 小白抹去額上少許汗水,笑道:“你這件爛道袍左補右補,我算數得好清楚,全身合共補了五十七個大小爛洞,用了十二種不同布料來補,布料都是下等五文錢平價貨,針線功夫疏疏落落,不消說,定是你這笨東西自己當補破衣縫匠,否則又怎會補得如此怪相。

    ” 苦來由道:“就隻是單單看到這些“功夫”,偷到那縫破爛的“絕學”神功?” 小白道:“還有其它麼?” 苦來由道:“一定有破綻的,快說,怎麼可能數百招也沒一招半式可偷來改良或加強變得更出色?” 小白道:“招式?你倆先前有露過什麼獨門招式麼?道淫蟲,功力高如你倆,早已不再規限于招式格局,殺招随心而發,随時幻變,先前對殺,都是獨特性子化出絕學,要偷招,恐怕必須把性子也轉移,才能偷得神髓。

    欣賞你補衣的笨拙,倒更精彩啊!” 苦來由道:“說得也有點道理,但你額上又為何流下汗來?還是保留有什麼關鍵東西,藏在心裡不肯相告吧。

    ” 小白道:“冷汗是為我自己而流,隻看到此,已感到我武功殺力遠距兩大高手,名劍說的沒錯,在下跟兩位武功相比,距遠最少三年苦練,今日才知天上有天、人外有人的真正感受。

    ” 苦來由道:“哈……總有一回令你這羨“盜武”壞家夥束手無策了,盜無可盜,那倒不如小睡一會兒吧!” 小白道:“但道醫快将展開的“攻招、守勢”,小白好想快點兒大開眼界啊?” 大感詫異的苦來由頓時失去了先前笑态,淡淡道;“還是逃不出你的眼目,單憑先前之戰,便能推測我跟着殺招情況,笑蒼天,當真不能小觑你。

    看來神、魔、狂、邪四人,很快便醒覺,要成為天下第一人,要殺的不止是我及其它四大高手;你,小白,才是最不該容讓活下去的啊!” 第二回合殺戰來了,戰場轉至湖邊沙石地。

     病魔沒有攻,也沒有守,隻有退,因為小白“猜”對了,苦來由提起右腿,一步一步的向病魔逼近。

    雙手如翅展翼,單蹄吊起,全神貫注向前逼去,便是苦來由的成名絕學“苦苦相逼”。

     對此道醫盛名絕招,病魔當然了如指掌,故此他不斷的向後退,直至踏住了一塊大石頭,可以了。

     腳下吐勁碎炸石頭,百餘碎石被他震射向苦來由,隻見沉着如淵淳嶽峙,靜若止水的苦來由,一剎那間使迅雷不及掩耳的吐出百餘腿影,飛疾破石之餘,又向前緩緩逼去。

     姿勢沒半點變化,仍然是既穩守也在“攻”。

     病魔今天終于領教到“苦苦相逼”的絕學了,他以石探路後便以強猛病毒勁護體,強攻試挫“苦苦相逼”,力圖突破困局。

     先主攻下路,狂卷風沙如鐵索纏住道醫,連發七十八掌斷折雙腿。

    風沙索正要糾纏苦來由,卻遇上了旋風,道醫全身急旋,更強大的卷動力量輕易便化解了風沙索與七十八掌。

     病魔已退至大石壁之前,是退無可退了! 旋風腿如風卷殘雲排山倒海地轟向病魔,蓄勢之攻招已久令錢辛辛急提升十二成功力也擊不退苦來由半步,竭力卸勁,背後山壁竟凹陷爆開了五尺深,苦來由此招似正逼得病魔東手待斃,但原來病魔已開始反擊。

     退,借旋風腿力自背後吐勁再爆開石山,全力向後退,當衆人還未能察看之際,苦來由與病魔已退入了百尺内之山石窄道。

    小白連忙掌心貼地,依傳聲震蕩感應二人殺招比試。

     窄道之内,正好是病魔刻意克制苦來由腿法之戰地。

    狹窄長道,欠缺空間容讓苦來由揮出強勁腿招,雙腳失去作用,功力便大打折扣。

     苦來由驚覺身處險境時,大變遽生,病魔已祭起他的絕學“百病叢生”,眨眼間全身百種潛藏病毒暴然射出體外,身體急劇發脹浮腫,全身隆起之各色毒瘡不斷爆裂射出病毒液,沾上山壁石,竟能溶石化解,煞是可怖。

     全身病毒液穿破毒瘡像似在身體跳躍、縱橫不定,病魔笑得瘋狂,拳掌擊出,已比先前強猛五倍。

     苦來由正要後退出狹道,病魔卻從頂上越過,反守住退出之路,發出猙獰狂笑之态。

     病魔道:“今日便要你葬身于此,此山便是你墳碑。

    ” 苦來由道:“不!天下如此好玩,本道爺可還留戀哩,要死,你這醜病怪倒該先死,如此怪相,死不足惜啊!” 魔掌瘋狂揮出病毒液,骠悍威猛的懾人攻勢,炸得狹道飛沙爆石,苦來由隻能憑感覺出招,苦苦支撐下去,畢竟病魔牽動的“百病叢生”功力大增,已超越苦來由極限,神腿能十招截去其九,但餘下掌力斷筋截氣,苦來由繼續下去已不能支撐多久了。

     咬牙切齒的苦來由隻好拼命,身子突地反過來不退迎上,壓貼着病魔身體,施展他殺敵的最後一招“苦苦癡纏”。

     病魔不論是掄掌腳踼,招未成招已遭苦來由緊貼住身體的四肢甚至頭、身截住,竟發不出任何攻勢。

    “苦苦癡纏”就是克敵求勝于先截住攻招,身體四肢化作敵人反動四肢體,互相糾纏,縮短争鬥距離,要敵人揮不出猛招。

     同時腳下不斷蹬地,直壓而上,病魔手足無措間,苦來由已乘機逼他同飛退出狹道山外,一聲巨響二人震飛分開,好個病魔半空提力反身進襲,重掌轟得苦來由凹陷入沙地上,重創倒下。

     病魔狂笑道:“哈……不過如此的道醫苦來由,哈……” 全身劇痛活像筋骨全然碎裂,好一曾兒才逼出體内所有的病毒來,倒地的苦來由幾經辛苦才能勉強掙紮起來,病魔已站在他身前。

     病魔道:“怎麼了?” 苦來由道:“我早說過,此戰勝的必然是我。

    ” 病魔道:“胡說八道的人,隻好斃殺當場。

    ” 苦來由道:“你試試殺我。

    ” 病魔挺起右掌,一陣剖心劇痛卻教他狂嘶痛叫,聽得别人也毛骨悚然。

     病魔驚道:“怎麼……怎麼會如此?” 苦來由笑道:“高手決戰,倒下來的不一定敗,同樣,站着的也沒必勝道理。

    ” 病魔道:“本座功力比你強得多,怎可能會敗?” 苦來由道:“因為你有病,你沒有敗給我,倒是敗在自己所患的疾病手裡。

    ” 病魔道:“我敗在自身病下?” 苦來由道:“正是!為了戰勝,你揮出虛耗真元極嚴重的“百病叢生”,你的“陽谷穴”昏黃漸黑,脾已虛脫:“天宗穴”、“肩貞穴”急跳亂動,肝、腸未斷卻疲極内傷;“大椎穴”凹陷近寸,心痛足以摧毀你一切戰意,還有“陽地穴”、“陽泣穴”、“靈台穴”都滲出淡色血水來,病入膏肓,惡疾難愈,三個月内,再動手殺戰,一命嗚呼已是必然。

    ” 苦來由的“斷症”完全摧毀病魔戰意,恰好說出了病魔的心底憂慮,以病毒提升功力,能走快捷方式攻殺敵人,但自身所受傷害更重,隻是平日能以深厚内力鎮住,便不覺大難臨頭。

    當遇上真正高手,牽動了全身重病,一再自傷五髒肺腑,便危在旦夕。

     慘然死寂的病魔再也沒意圖戰鬥下去,帶着病疲身軀奪寶,可真難比登天。

     伍窮與病書生之戰,同因病魔戰敗而暫停下來。

    伍窮身上傷雖是多,但卻仍能奮戰,更是鬥志昂揚。

     胡說八道、史認屁、劉、關、張等正欲乘機上前撲殺病魔等三人,以除後患,但病魔的一番話,卻又令大家猶豫起來。

     病魔苦笑道:“看來本座是不得不被逼退出奪寶盛會了,離去之前,有個消息告訴各位,“天法國”已派出慣于大漠征戰的雄師兵團“大漠秃鷹”,走在諸位之前,萬望保留實力以戰天下最強的大漠殺兵。

    ” 說罷,病魔走至十兩身前,抽出纏腰軟劍遞上,淡淡道:“要你一時間接受我倆關系,當然非易事,爹已不能在往“蓬萊仙島”途中保護你,此劍便收下作防身之用吧。

    ” 劍身血緣交織,是沾滿奇詭病毒的武器,十兩在茫茫然中收下,病魔便随之離去。

     大漠在前,既有天險擋路,還有強敵“大漠秃鷹”,一同出發奪寶者,究竟最後有多少人能存留性命返回?—— 第三章天象領群雄 “好哥哥啊!你的神腿為我踢走了那險些污辱了本小姐的臭病鬼,我定然要吻他一吻,好好的謝謝你啊!”寒煙翠不斷的苦纏着苦來由,教他神迷魂蕩之餘,卻又心驚害怕,這好玩虐待他人的大小姐,怎會如此簡單,摸不透便隻好不停拒絕。

     但寒煙翠不停的拉動苦來由褲子,又是扯又解繩,麻癢難當之餘,那話兒又有極大反應,高高隆起。

     寒煙翠突然蹲下對苦來由笑道:“啊!好有趣的小蟲兒,怎麼會如此興奮啊?對了,你定有話兒對我說吧。

    ” 耳朵便貼挨向苦來由下體,雙手狠狠抓住大屁股,教苦來由僵住難動之餘,又是不敢動彈,全身不停顫抖。

     愛捉弄人者,每遇上被玩的對方尴尬不懂應變,便更是自得其樂,更投入玩多些花樣兒來。

    苦來由敗退病魔,奠定了最強地位,一群同赴“死蔭幽谷”者無不馬首是瞻,奉他為第一強者。

    寒煙翠卻能因為此貪色之徒癡戀自己,盡情玩弄他于人前,更覺暢樂,苦來由可真的苦不堪言矣。

     “哼!你膽敢不回話,本姑娘便要責罰你主人。

    ”寒煙翠卸下原由胡說八背着的一副三尺小棺木,綁在苦來由身上,又把其它的幹糧、水袋,全都纏在他身上。

     “哈……好得很,咱們便多了個好挑夫,胡說八道兩位叔叔可以省點力氣,跟我說笑,可不緻被苦悶蛋苦死當場哩。

    ” 苦來由急道:“不……我不悶的啊,隻是……見到姑娘……便口齒打結……你的香體……總教我神魂颠倒,把持……不……定。

    ” 被贊美總是容易受用,寒煙翠嫣然失笑,臉若朝霞,櫻唇輕動,教苦來由說不出的受用,迷癡癡的看得呆死。

     好個不斷被虐打的苦來由,卻非但沒有避開,反而仍是甘心情願任由寒煙翠虐玩,刁蠻神長大老的掌上明珠大小姐,平生從未得過愛護溫暖,養成或多或少的變态刁蠻性子,愈是長大便愈更胡混,如此美人兒因而從未有人敢親近,就算是有糊塗者,也很快被虐打玩個半死,吓得屎滾尿流的抱頭竄逃。

    然而天下間竟突然來了一個癡心不怕被虐玩的苦來由,打得多、玩個飽,也就愈更喜歡戲弄他,心下竟有點樂于親近之意。

     苦來由正沉醉玉人笑态,不能自拔之際,子孫根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淚水不禁冒溢而出,赤痛之感直燒腦袋。

     “你這小東西竟膽敢對本小姐不瞅不睬,傲慢之極,看我如何治你,好好教訓,來,随我來!”玉掌五指強拉力扯着苦來由的子孫根,大步踏走,可憐苦來由被逼跟着走,才不緻被扯得痛裂出血。

     苦來由大叫道:“唉唷!斷了斷了,輕一點,别……唉唷,不要握得太緊……哇“好痛啊!” 可憐不世高手,先前才擊退黑道強者病魔錢辛辛,備受小白、劉、關、張等各高手敬仰。

    偏偏一代人俠卻被扯拉着那話兒四處走動,瞧得誰都掩嘴失笑。

    苦來由啊苦來由,你愛上了這變态刁蠻美人兒,日後還大有罪受,可不容易過好日子哩。

     衆人收拾好心情,便同再上路,直闖“死蔭幽谷”,為追尋傳說的“蓬萊仙島”中的“萬壽無疆”而踏上絕路。

     繞過先前小白遇上純真少女情詩的平湖,已是日暮西沉,大夥兒正欲覓地歇息。

    清越暸亮的陣陣口哨聲,吹出曲調繞梁三日,清脆中跳躍輕快,活像大漠兒女放羊牧馬的口哨音調,随北風而至,教一群疲乏的尋寶客精神一振,如沐春風中。

     吹着口哨的便是一直依約守候、站在半山石上的可愛俏人兒情詩,但見小白出現,便飄步而下,踏步湖面,濺出柔籼浪花,随着婀娜步法直撲向小白,緊緊擁抱熱吻,玉頰如火,旁若無人。

     “相公不會騙情詩的,天母娘常說天下男兒皆負心薄幸,滿口謊言,不對啊!相公的嘴兒又甜又香,一定不會欺騙情詩的。

    ”如小鳥依人的情詩反身背倚着小白,柔軀如柳,含苞待放的少女情真,直教每個人都有着憶記少年初戀的情愛懷緬。

     但怎麼突然在“死蔭幽谷”沒頭沒腦的來了個情詩,是病魔的人?是“天法國” “大漠秃鷹”的人?還是……小白又帶了一個老婆一同上路? 劉、關、張的劉一線最是小心,立即便問道:“姑娘孤身處于“死蔭幽谷”,既非什麼獵戶打扮,來意可教吾等莫名其妙啊?” 情詩跳了起來,走至劉一線前,突抿嘴笑道:“嘻,大叔的嚴肅臉兒,肌肉繃繁,好趣怪哩,來來來,待我撫按撫按,哈……好多了,好多了。

    ”少女未回答之先,竟伸出玉手便往劉一線臉兒左搓右按,玉掌暖流柔滑,教人不願失去滋昧,劉一線竟當場呆住。

     情詩笑道:“唔,對了!笑多一點,外貌便年輕了一大截啊。

    大叔問我為何在此,簡單得很,小女子情詩,是“蓬萊仙島”派來迎接新皇的“天機仙子”啊!” 衆人面面相觑,不能言語,就算是最愛大吹大擂的史認屁,或是瘋人瘋語的胡說八道,也被情詩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不明不白,胡裡胡塗。

     胡說八笑道:“道師弟,天下我道還以為隻有你好愛胡言亂語,原來道行可不及小丫頭呢,看她神定如常,笑臉如舊,放屁話的能耐可真比咱們更強得多啊!” 胡說道點頭道:“情詩姑娘,看來你大可以“胡說十八道”的外号行走江湖,包保輕易成名,傳頌一時。

    ” 情詩又走至胡說八道二人身前,微笑雪齒輕咬香唇道:“有了這個,天母娘說大家便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