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毒手傷人疑玉女 神刀化血懾群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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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也是一個武學高手!” 楚大鵬叫道:“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此時已是有人把洪圻扶上樓來,群豪抹幹臉上的酒珠,定睛一看,隻見洪圻面色灰黑,衣裳卻是點點鮮紅,原來是他身上流出的“血汗”染紅的,這個傷勢,正是和那些中了“化血刀”之傷的人一模一樣。

    洪圻的額上本來是有一隻大瘤的,此時那隻大瘤亦已裂開,流出膿血。

     粗豪漢子哈哈笑道:“獨角龍的角拔下來了!” 楚大鵬把手一揮,群豪四面散升,把那粗豪漢子圍在當中。

     楚大鵬道:“你是那條線上的朋友,我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請問你因何下此毒手?” 粗豪漢子笑道:“你們不是不信我會使用‘化血刀’嗎?沒辦法,隻好露一手給你們開開眼界,這你可該相信了吧?” 此時洪圻仍是汗流不止,氣息奄奄,流出的汗都滲有血水,那兩個扶着他的漢子想要給他裹傷,也不知從何下手。

    情急之下,顧不得在人前示弱,叫道:“不好了,洪幫主恐怕活不成啦! 你們快來看看!” 粗豪漢子昂頭冷笑,說道:“不錯!這位洪爺因為是練有毒砂掌的,毒上加毒,當然傷得比另外的那幾個人更厲害了。

    那幾個人可以活到明日午時、這位洪爺麼,恐怕頂多隻能活一個時辰了!” 楚大鵬情知己方的本領與對方差得太遠,無可奈何,隻好忍氣吞聲,向那漢子施了一禮,說道:“我是有眼不識泰山,請閣下恕罪,但閣下既然是和洪幫主并無大恨深仇,還望閣下高擡貴手,饒他一命。

    ” 粗豪漢子哈哈一笑,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既肯低首服輸,我也不為己甚。

    好,就先賣給你們一個人情,讓這位洪幫主活了過來再說吧。

    ” 粗豪漢子把洪圻拉了過來,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手法,隻見他把洪圻的下巴一托一捏,洪圻的嘴巴登時張開,粗豪漢子提起未喝完的半壇汾酒,就往洪圻的嘴巴裡灌,洪圻似乎有了知覺,嗆得眼淚鼻水直流。

    衆人心裡暗暗嘀咕,不知這漢子是救他還是将他折磨?不過片刻,那半壇汾酒都已灌入洪圻肚内,肚皮脹得好似一面大鼓。

    粗豪漢子這才慢條斯理的給他推血過宮,衆人暗地留神,隻見洪圻流出的汗漸漸少了,汗水也不似先前的鮮紅,顯然汗中所滲的血也是越來越稀。

     粗豪漢子推拿了約有半住香時刻,洪圻喉頭咯咯作響,忽地把灌進去的汾酒都吐了出來,酒色如雲,腥臭撲鼻,洪圻大叫一聲:“脹死我也!”人卻醒了過來。

     和韓佩瑛同桌的那個小厮把酒杯一頓,說道:“豈有此理! 好好一座酒樓,竟給槍夫弄得臭氣薰天,這酒不能喝啦!” 韓佩瑛道:“小兄弟,别多事!”她看了這粗豪漢子所顯露的幾手功夫,已知此人的本領遠遠在她之上。

    好在楚大鵬那些人都是全神貫注在洪圻身上,誰也沒有注意這個小厮說些什麼,那粗豪漢子側目斜睨,盯了小厮一眼,但也沒有發作。

     夥計連忙洗掃污穢,酒樓上普通的客人早已走得幹幹淨淨,此時除了楚大鵬這幫人之外,剩下的就隻是韓佩瑛和那小厮和那獨坐一桌的鄉下少年了。

     粗豪漢子道:“好了,你們這位洪幫主的血毒已經給我用這半壇汾酒滌蕩無遺,他的性命是可保無憂啦,咱們也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談了。

    ” 洪圻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醒了過來,有氣沒力的癱在一邊、心中氣憤之極,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粗豪漢子又笑道:“洪幫主,你着了我的一記‘化血刀’,雖然吃了一點苦頭,但你額上的毒瘤,卻也恰恰因為給我以毒攻毒的緣故醫好了,說起來你還應該多謝我呢!”洪圻澀聲說道:“你老哥這份恩情,洪某永遠不會忘記!”說的當然乃是反話。

    粗豪漢子哈哈大笑,說道:“你感激我也好,怨恨我也好,我都毫不在乎,隻要你肯低頭就行。

    好,好,你也坐下來談吧。

    ” 楚大鵬代表這幫人向那粗豪漢子問道:“不知我們黃河兩岸的五個幫會,有什麼地方無意中開罪了閣下?” 粗豪漢子打了一個哈哈,傲然說道:“沒有呀!我不是早已說過了麼?” 楚大鵬忍着氣說道:“那麼我們那些受傷的弟兄——” 粗豪漢子淡淡說道:“你是想要我繼續給你們醫治受傷的人嗎?嘿,嘿,我已經送給了你們一份人情,我可不能老是做虧本的生意吧?”言下之意,即是要有條件才能繪他們醫治,群豪都是老江湖了,一聽全都明白,雖然恨他強辭奪理,但在他要挾之下,卻是不敢不從。

     當下仍然由楚大鵬充當代表,說道:“請問閣下高姓大名,駕臨敝地,有何貴幹?倘若有什麼要用到我們之處,請閣下盡管吩咐,隻要是我們辦得到的,絕不推辭。

    ”這番說話,已經是差不多等于無條件投降。

     粗豪漢子大為得意,又喝了一碗酒,然後說道:“西門牧野的大名你們聽過沒有?” 群豪聽了,都是不禁一怔,不僅是因為他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而且從來沒有人自報姓名而稱“大名”的道理。

    但在這粗豪漢子的氣焰所壓之下,隻好個個搶着答道:“西門先生的大名如雷震耳,我們是久已敬仰的了,今日幸得識荊——” 楚大鵬想起,去年有一個關東的武林朋友和他說起關東新近出現的一個大廈頭,正是叫做西門牧野,但據那人所說,西門牧野卻是個老頭,他是銷聲匿息了二十年之後再出山的,似乎不應該是眼前這個中年漢子。

     心念未已,隻聽得這粗豪漢子已是哈哈大笑起來! 群豪心中惴惴,問道:“西門先生因何發笑?” 粗豪漢子道:“我不是西門牧野,西門牧野乃是家師,我是濮陽堅。

    ”一面說一面伸出指頭在桌予上劃,劃出了“濮陽堅” 三字。

    群豪知道拍馬拍錯了人,但想好在他們乃是師徒,錯得也還不算離譜。

     楚大鵬道:“聽說令師前年東山複出,威震關東,可惜我們俗務纏身,路途又遠,不能前往拜谒令師,瞻仰顔色。

    ”這幾句話表明了他對西門牧野并非全無所知,多少給自己這一幫人挽回了一點面子。

     濮陽堅哈哈笑道:“你們想要拜見他老人家,那也不難。

    實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