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毒手傷人疑玉女 神刀化血懾群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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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黑風島來的麼?” 小厮道:“我不是對你說過,我是在這城裡撿媒球的麼?什麼黑風島,我沒聽過!” 楚大鵬驚疑不定,說道:“你說我們的人不是受了七煞掌所傷,那又是什麼傷?請你指教!” 小厮道:“我怎麼知道?”楚大鵬道:“但你說——”小厮大聲說道:“我說了什麼?我隻是說這不是七煞掌之傷,别的我都不知道!我還要喝酒呢,你們羅哩羅唆,有完的沒有?” 洪圻叫道:“楚大哥,這小子胡吹大氣,你就相信他了?”他見楚大鵬對這小厮越來越是恭敬,忍不住氣得七竅生煙。

     身波黑狐裘,獨自占住一張桌子喝酒的那個粗豪漢子忽地站了起來,說道:“這位小哥說得不錯,你們的人受的的确不是七煞掌之傷!” 小厮冷笑道:“如何?你們沒有見識,總還有個見識的。

    這下子你們還說我是吹牛麼?”作出一副不屑再理閑事的樣子,坐下來自顧喝酒。

     這粗豪漢子一出聲,把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當下這些人全都轉過了身,圍着那個漢子,也就無暇再理這個小厮了。

     楚大鵬抱拳說道:“不是七煞掌之傷是什麼傷,請高明指教!” 粗豪漢子道:“是化血刀之傷!” “化血刀”三字從這漢于口中吐出,楚大鵬不禁大吃一驚! 其他的人卻不知道什麼叫“化血刀”,都在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洪圻說道:“我們那兩位香主受的可并非刀傷呀!” 楚大鵬說道:“化血刀是桑家的兩大毒功之一。

    二十多年前,桑家堡的堡主,天下第一邪派高手公孫奇曾經倚仗‘化血刀’與‘腐骨掌’的兩大毒功稱霸天下,據說中了‘化血刀’的,在七日之内,就會血液幹枯而亡,不知我說得對還是不對?” 楚大鵬加以解釋之後,衆人無不大大吃驚。

    要知公孫奇逝世不過二十年,這些人在公孫奇生前雖然沒有資格與他結交,對他的事迹卻都是或多或少有過耳聞的。

    公孫奇練的毒功傷人無救,他們也都知道,不過不知道桑家商大毒功的名稱以及有何奧妙而已。

    如今知道了他們的人中的是“化血刀”,焉得不慌?粗豪漢子道:“你大緻說得不差。

    不過中了‘化血刀’也并非一定是七日而亡,化血刀練得高明的可以任意施為,随心所欲,叫對方在一個月之後傷亡也可以,在三天之後傷亡也可以,甚至一個時辰之内傷亡亦無不可。

    但七煞掌之傷卻是當場七竅流血而亡的,七竅流逾,流的是大量的血,和中了“化血刀”之後流出的汗中滲有微量血水的血也不相同,所以這位小兄弟根據傷勢,判斷你們的人受的不是七煞掌之傷,一點也沒有說錯!” 洪忻連忙問道:“那麼依高明之見,敝幫的兩位香主還能活得多久?” 粗豪漢子喝了一碗酒,冷冷說逅:“你們那些人中的是重手法化血刀,恐怕郁活不過明日午時!” 洪圻倒抽了一口冷氣,正想懇求那人解救,楚大鵬忽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聽說公孫奇死後,桑家的兩大毒功早已失傳,何以還有人會使化血刀呢?” 粗豪漢子冷笑道:“你怎麼知道它是失傳?” 楚大鵬面上一紅,說道:“我雖然孤陋寡聞,但也曾聽得老前輩說過,說是公孫奇當年就是為了練這兩大毒功,以緻走火入魔而死的。

    死在何時,喪在何地,并無人知。

    二十年來,從沒聽過有人再練那兩大毒功的。

    練這兩大毒功,必将死于非命,因此,推想桑家的毒功秘發即使還留在人間,也是無人敢練。

    ” 粗豪漢子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兩大毒功早已有了傳人,而且比公孫奇高明得多,絕不至于有走火入魔之險!” 洪圻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 那漢子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會使化血刀的人,實不相瞞,你們那些人都是給我打傷的!”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又驚又怒,洪忻最為暴躁,猛的就撲上去,楚大鵬叫道:“洪大哥,不可!” 洪圻叫道:“來而不在非劄也,他用毒掌傷人,難道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麼?”不埋楚大鵬的勸阻,呼的一掌,就向那粗豪漢了當頭擊下。

    他練有毒砂掌的功夫,一掌扛下,心裡想道:“且讓這厮也嘗嘗我的毒掌滋味,待他受了重傷之後,才好迫他交換解藥!”距離既近,出手又快,楚大矚想要把他拉開,亦已來不及了。

     那粗豪漢子冷冷說道:“來得好,我正要領教洪幫主的毒砂掌功夫!”話猶未了,隻聽得“碰”的一聲,洪蚜跌了個四腳朝天,骨碌碌的從樓梯口直滾了下去!這一招快如電光石火,群豪連他用的是什麼招數,都還未曾看得清楚。

     秃頭漢子賴輝與洪析相交最厚,大怒喝道:“咱們大河南北的五大幫會豈能平白受人欺負!”他們這一夥有十數人之多,在賴輝鼓動之下,同仇敵汽,一擁而上! 粗豪漢子道:“要打架麼?這裡可不是地方!這裡是酒樓,我先請你們喝喝酒吧!”大口一張,忽地一股“酒浪”噴出來,群豪給酒浪灑了滿頭滿面,隻覺火辣辣的作痛,無不大駭。

    而且酒浪一噴,群豪眼前都是白蒙蒙一片,視物不清。

    在這刹那,人人都是恐防對方偷施暗算,于是不約而同的以手護眼,連忙後退。

     在那祖豪漢子張口噴出酒浪之時,和韓佩瑛同桌的那個小厮笑道:“好熱,好熱!”取出一柄折扇,輕輕搖撥,向她們這邊飛濺的酒珠,都給這柄折扇扇開。

    韓佩瑛本來想要躲開,免得給濁酒濺污衣裳,此時有這小厮給他防護,也就無須避開了,當下笑道:“是呀,打得真是火爆,咱們就看看熱鬧吧。

     這粗豪漢子早已喝下的半壇汾酒,此時都化作了酒浪噴将出來,把那些人噴得跌跌撞撞的在後直退。

    那個貌似農家子的少年仍然大馬金刀的坐在他的座位上,對周圍的一切,好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有一個人眼看就要撞到他的身上,卻不知怎的,忽地腳步一斜,踉踉跄跄的從他身邊滑了過去,連他坐的椅子也沒碰着。

     韓佩瑛暗地圖神,看在心裡,不覺吃了一驚!心道:“這是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功夫!呀,真想不到這個貌不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