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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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新聞界就沒有能監聽到任何東西。

    ” “他們早就在那兒了。

    ”康納說道,“報道湯姆·克魯斯和瑪多娜參加的這次招待會。

    而這時就在上面一層樓裡,一個姑娘被殺害了。

    電視記者都跑到哪兒去了?” “上尉,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我說道。

     我在與新聞界打交道時有一件事還是清楚的,那就是新聞界不搞陰謀。

    新聞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完全是一盤散沙。

    實際上,有時候,當我們需要封鎖消息——比如就某一綁架事件正在進行贖金談判的時候,要他們配合真比登天還難。

    “報社下班早。

    電視台來的人得趕制11點的新聞,也許他們回去編輯新聞節目去了。

    ” “對此我不敢苟同。

    我認為日本人表明了他們對聲譽,也就是他們公司的形象甚為關心,所以新聞界沒有進行報道,以示配合。

    相信我吧,後輩!他們正在向新聞界施加壓力。

    ” “我無法相信。

    ” “我絕對不是瞎說,”康納說道,“他們已經施加了壓力。

    ” 這時,車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真見鬼,彼得,”一個熟悉的粗嗓音從電話裡傳來,“那樁殺人案的調查究竟他媽的怎麼啦?”說話的人是局長。

    聽聲音,他似乎喝了酒。

     “你是什麼意思,局長?” 康納看了我一眼,接着打開了喇叭,這樣他也可以聽清對方的講話了。

     “你們這些家夥是不是惹了日本人?”局長問道,“又有人要告警察局搞種族騷擾了吧?” “沒有,局長先生,”我答道,“根本沒那回事。

    我不知道你聽到什麼了——” “我聽說格雷厄姆那個蠢貨又像以往那樣侮辱人了。

    ”局長說道。

     “可是,局長,我看談不上什麼侮辱——” “聽着,彼得,你别想糊弄我。

    我已經把弗雷德·霍夫曼訓了一頓,他壓根兒就不該派格雷厄姆去。

    我不想讓這個案子沾上種族歧視這個臭狗屎。

    從現在起我們都必須對日本人以禮相待,搞好關系。

    現在這世界都是這樣。

    彼得,你聽見我的話沒有?” “聽見了,局長。

    ” “再說說約翰·康納。

    他和你在一起,對吧?” “是的,先生。

    ” “你為什麼讓他摻和進來?” 我心想,怎麼是我為什麼讓他摻和進來?弗雷德·霍夫曼肯定是說讓康納來是我的主意,而不是他的。

     “我很抱歉,”我說道,“可是我——” “我明白,”局長說道,“也許你覺得你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這個案子,所以要個幫手。

    不過恐怕他幫不上忙,反倒惹下了禍。

    日本人不喜歡康納。

    我得告訴你,我認識約翰·康納有年頭了,我們是59年一起上警官學校的。

    他向來喜歡獨來獨往,而且還經常惹是生非。

    你知道吧,當一個人跑到外國去居住,那是因為他在自己的國家裡混不下去的緣故。

    我不想讓他來攪和這個案子的調查工作。

    ” “局長——” “這是我的看法,彼得。

    你要處理的是一樁人命案,趕快把它弄完,了結掉。

    你要快刀斬亂麻,幹脆利落。

    我就指望你了,你聽見我的話沒有?” “聽見了,局長。

    ” “保持聯絡好嗎?” “好的,局長。

    ”我答道。

     “把這案子結束掉,彼得,”局長再次關照說,“我不想再讓别人為這件事打電話找我。

    ” “是,局長。

    ” “最遲明天把事情了結。

    就這樣了。

    ” 他挂斷了電話。

     我把電話放回原處。

     “果然如此吧,”慷納說道,“我說過他們正在施加壓力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