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招兵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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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人物,當今武林中應該沒有幾位,可是,直到目前為止,仍無一人知道這位矮胖老人究竟是何來路包括桑劍飛、玫瑰聖女等人在内。

     不過,這個謎團沒有多久也就打破了。

     矮胖老人等潇湘神掌露出滿臉尴尬神情,将二名金錦劍士領人擡走後,忽然抹抹額角自言自語道:“‘窮塞棉絮假充胖子’實在不是滋味……” 一面自語着,一面竟當場在台上伸手解衣紐,左掏右扯,果然抖落一堆像小丘般的棉絮“矮胖子”頓時變成一名“矮瘦子”! 接着,将多肉的假下巴撕落,露出一绺稀黃的山羊胡須,再接着,酒糟、水泡眼皮,最後嘻嘻一笑,露出一口黃闆牙。

    原來是“巫山七殺翁”!台上歡笑,台下大笑,七殺翁朝桑劍飛扮了個鬼臉,嘻嘻笑道:“老夫全抓光了會使小于你臉上沒有光彩,現在,老夫不妨告訴你,剩下的這十三人之中恐怕還有個把有問題,底下的這一個用什麼方法逼出來,是你小于的事,老夫可要失陪了!” 桑劍飛連忙攔住道:“不行,你還走不得!” 七殺翁水泡眼一瞪道:“為什麼?” 桑劍飛上前低聲道:“前輩昨夜吩咐,要晚輩留意師承不明的人物,晚輩雖然在幾張表格上做了記号,但是,那幾人已遭淘汰,除了一個‘湖誨客’門下,擅什麼‘玄玄神劍’的‘九号粱典吾’,已證實是女撈男裝之外,其餘都是一批庸才,根本沒有來自神威宮之可能;像剛才這二人出身大巴山鐵劍門下,師承不得謂之不明,您老事先不說,晚輩又怎知鐵劍已于二十多年前就作了古人?所以說,前輩昨晚的指示,結果是等于零。

    現在,前輩既清楚這裡面還有一名問題人物,怎可一走了之?” 七殺翁突然返身一指道:“我看就是他!” 七殺翁了指的,竟是三十号“艾培煥。

    ” 第三十号艾培煥是個臉上甚無血色,但五官卻生得極其俊秀的少年。

    這時,那名艾姓少年見七殺翁指稱另外一名問題人物便是他,不禁睜大烏溜溜的雙睛,露出一派不勝駭異之神情。

     桑劍飛一呆,讷讷道:“這怎麼可能?” 七殺翁水泡眼一翻道:“為什麼不可能?老夫說誰便是誰! 你小于既然已知道誰:可能’,誰‘不可能’,還拖住老夫不放幹什麼?” 桑劍飛匆匆抽出艾姓少年那張表格,遞過去低聲道:“您老請看這個。

    ” 桑劍飛意思是說:此人系小叫化舒意親筆極力保證的人,這上面寫得一清二楚,難道我們連小叫化舒意都信他不過麼? 七殺翁望也不望一眼,用手一推道:“老夫懶得看了,上面寫了些什麼竟使得你信而不疑,你小子如不反對,就念出來給老夫聽聽吧!” 桑劍飛無可奈何,隻好将小叫化舒意附注在表格上的力薦言詞低低念了一遍,七殺翁瞑目搖頭道:“姓舒的那臭小娃兒,人才芝麻綠豆一點大,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他懂什麼? 他才斷了幾天奶?” 桑劍飛大不以為然,低低争辯道:“前輩以前不是曾經一再地說他能幹精明嗎?怎麼這會兒又将他批評得一文不值呢?莫非小家夥什麼地方開罪了前輩吧?” 七殺翁依然搖頭如故道:“你不相信是你的事,如要老夫指證,老夫就要指出這個姓艾的小子!” 艾姓少年雙睛溜個不停,臉上布滿怒意,尚好還有桑劍飛在為他分解,所以,他這時仍在盡力容忍着不作表示。

     桑劍飛皺眉道:“晚輩可以放棄堅持,那麼就請前輩舉出實證來吧!” 七殺翁緩緩說道:“凡是來自神威宮,身上一定帶有該宮之号牌,人在牌在,牌為人的第二生命,這是該宮的規定。

    現在,老夫敢下斷語,十三人之中,隻有他一個人身上,此刻一定藏有——枚金牌,跟剛才那兩個小于身上抄出來的一樣,他如不服氣,可叫他過來脫掉衣服給老夫搜一搜!” 艾姓少年勃然大怒道:“混蛋!你為什麼不主張先去搜别人?” 七殺翁緩緩睜開眼皮,向艾姓少年道:“小老弟且慢動火,招請劍士是這兒七星劍宮的事,請來的劍士可靠與否,也是七星劍宮的事。

    老夫不過是臨時接受主人的咨詢而已。

    所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也!如果主人信得過你老弟,老夫當然沒有話說。

    否則,若要老夫幫忙,老夫将不作第二人想,說什麼都認定另外一名嫌疑者便是你小子!” 艾姓少年猛自座椅中站起身來,戟指厲責道:“老東西,,你為什麼一定要跟小爺過不去?” 衆人見了,不由得均為艾姓少年暗捏一把冷汗。

     “巫山七殺翁”乃何許人物?不論此老今天橫蠻到何種程度,這聲“老東西”是随便罵得的麼? 可是,出人意外的,七殺翁竟然一點也不動氣,手捋山羊胡,眨着水泡眼,冷冷然哼道:“剩下的這十三人中,除了你小于,還會有誰?現在,問題很簡單,你小子為了證明你自己是清白的,不妨将正犯找出來,否則,哼哼!”如今是真的愈來愈不像話了!如果由桑劍飛出面,不理小叫化舒意的薦詞,一定逼着要對方供出師承和出身,如果對方不肯講,那麼再扣帽子尚有話說。

    像現在,對方也是應征者之一,在尚未正式成為七星劍宮的一員之前,他憑什麼必須負起這種查正犯的義務? 艾姓少年一張面孔本來就少血色,經此一激,更形青白,桑劍飛實在有點過意不去,正待上前加以排解之際,艾姓少年已經轉過臉去,氣得全身發抖地向那另外十二名應征少年叫道:“你們瞧,這,這是什麼話……” 由艾姓少年倒數上去,坐得最近的是邛蛛門下的二十五号胡書義。

    其次便是由護劍會推薦,藝出王屋劍叟的十八号韋緻平、十七号童元章。

    再過去則是太原苗寇劍王大空門下十号穆萬榮以及“路”“華”“龐”“尹”“盂”五派門下的五姓弟子?和三号葛太郎、二号錢少卿、一号範文憲。

    這時,十二人臉上都露出一股忿然之色,但因自己每個人現下也正處在尴尬境況中,誰也不便開口講話,是以一個個眉頭皺得緊緊的,同情地望了艾姓少年一眼,跟着全部眼光移去桑劍飛臉上。

     艾姓少年見同伴中無一人挺身仗義執言,似乎大感灰心,這時身子一偏,又向就近的那名二十五号胡姓少年争取支援道:“胡兄,您評評看!” 胡姓少年苦笑笑道:“老實說……” 誰知胡姓少年一語未竟,艾姓少年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挽一掌切落,正正砍實胡姓少年左肩青靈大穴。

     胡姓少年不虞此變,左臂一麻,左邊半個身軀跟着癱瘓下來。

     另外十一人,一聲驚啊,全自椅中托地一躍而起。

    台下人,瞪目如呆,監視台後的左右風衛,雙雙伸手探劍,睜目蓄勢待發。

     七殺翁大喝道:“不要妄動!” 胡姓少年掙紮欲起,艾姓少年不敢怠慢,屈膝一頂,正中穴脈,胡姓少年發出一聲悶哼,仰面翻倒在地。

     七殺翁忽然撫掌大笑道:“格老子,硬是要得!” 桑劍飛如堕五裡霧中,本待上前向艾姓少年采取制服行動。

     現給七殺翁這麼一句,不禁愕然止步,惶惑不知所措。

     但見艾姓少年走過來朝七殺翁深深一躬,擡起頭笑道:“為了上次沒有買到一條好羊腿,剛才給您整得好慘;現在,兩下兩級劍士中有特殊成就或表現等再升等晉封!”台下彩聲雷動,桑劍飛高聲接下去道:“本宮為歡迎十二劍士之加盟,以及酬答各地朋友們之參贊盛情,已備好水酒,值此元宵佳節,願與諸位共度新歲……” 口口口 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

     七星劍宮自從增加了十二名年輕的劍士之後,宮中立即呈現出一股蓬勃的新生朝氣。

     桑劍飛為他們将七星大廳兩邊的廂房辟成十二間雅室,十二人雖有“金銀”兩等之分,但在日常起居食用方面,卻無任何别。

    桑劍飛并向他們解釋兩點:前此免除劍試,實在另具深義,因為台下參觀者晶流複雜,各劍士之造詣,乃劍宮今後實力部分,所以,他不願外界了解太多。

    其次,分等也隻取決于一個概括的印象,一入劍宮,全是兄弟,今後隻要各人奮力向上,到時均有升遷的調整機會。

    由于桑劍飛處事公平誠懇,衆劍土翕然悅服。

     桑劍飛并将七星劍訣下半部差小桑義去車蓋山取回,連同廬山取回之上半部,轉錄一份副本,交玫瑰聖女在後宮與玉女,以及劍姬等研習,自己則保留正本準備向十二劍士授講。

     經過十多天以來詳細地印證,桑劍飛發現十二人無論在品質或天賦方面,均為不可多得之英才。

    其中尤以穆萬榮、舒意、童元章、韋緻平等四名金銀正副隊長更為出色。

     日子一天天過去,桑劍飛表面上很鎮定,内心卻不免漸漸.緊張起來。

    他時時反複着那天七殺翁離去之前的告誡,七殺翁說至尊翁秦重斌一時也許不會親自出馬,因為他絕不會将由後輩主持的一座劍宮放在眼裡,不過,如有一天老賊動了真火,七星劍宮方面就很值得憂慮了。

    因為,七星劍法與一元劍法共出一源,兩種劍法在本質上原屬優劣難分,然而,如論火候,桑劍飛說什麼也及不上那老賊的。

    同時,最令人放心不下的,還有一個幾乎比至尊翁還要可怕的智聖巫拜鬥。

     向智聖解釋力勇二聖的死因,看來是永遠不會有機會了,加上前此桑劍飛又于無意中将此巨魔開罪,兩大天王巨魔因利害關系而沆瀣一氣,已屬必然的結果。

    所以,七殺翁要桑劍飛小心将事,未來的日子,勢必艱巨無比。

     七殺翁最後說:“他與太陽神翁和天池隐翁,已訂下另一個約會地點,準備好好研究一下制服至尊老鬼之法,事态如果真的嚴重,他們三個絕對不會袖手的。

    ” 桑劍飛的心情如此沉重,然在後宮,氣氛卻是輕松異常,玉女有一天偷偷向迷魂倩女扮鬼臉道:“我們将來喜酒可有得喝的哪!” 情女茫然不解道:“去那裡喝?” 玉女輕哼道:“十二劍土,十二劍姬,哼好個大媒人,這兩個‘十二’如僅是無意之‘巧合’,鬼才相信呢!” 這話恰巧給玫瑰聖女走進來聽到,玫瑰聖女笑斥道:“你丫頭今天是什麼身份,怎可以這樣随便瞎說?要是一旦傳揚開去,叫你桑大哥如何做人?” 玉女不服道:“如果純屬取才,那麼為什麼要限‘三十歲以下’? 要限‘未婚男性,?而且要‘人須品行純良,儀容端正’呢?” 玫瑰聖女一時無言以對,臉孔紅了紅,正色說道:“男女婚嫁,人之大倫,隻要雙方人品相當,就是将來有一天真的成為事實,又有什麼不可以?” 玉女笑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