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時乖運蹇 一時誤會起災星 魔兇賊狠 三女拚命戰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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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秋姐身上負了那麼重的傷,還沒有複原,你就目裡冒失的把銀燕的消息說了出來,她怎麼不會急痛攻心的暈了過去呢?” 蘭兒雖然知道禍是自己惹的,可是嘴裡卻小饒人的說道:“好!算你聰明,你既然知道她會急得暈過去,為什麼不把我的話攔住,哼!還不快點幫我把秋姐姐救醒過來。

    否則,待會我要饒你才怪呢!” 好不講理,明明柳玉琪已經向她使了眼色,不怪自己心粗,反而埋怨柳玉琪沒有攔她,這話真是從何說起。

     不過,柳玉琪卻深知她的個性,同時,愈是刁蠻,也就愈顯得蘭兒的可愛。

    因此,他聽到蘭兒的話後,不但不着急,反而更逗她一句說道:“秋姐姐是你急暈的,我才不管呢。

    待會你不饒我,等到待會再說吧!” 其實,他一面說着話,一面已經從懷裡拿藥去了! 蘭兒沒有半點心機,根本沒有多想,就以為他真的不管了。

    因此,隻氣得把小嘴一嘟,恨恨地說道:“奸!好!你不管就不管,秋姐姐隻不過暈了過去,絕死不了,你放心好了!反正我的話你是不肯聽的!” 說着說着,竟然氣得流出眼淚來了。

     這下,柳玉琪可就慌了,趕緊走了過去低聲地陪着小心說道:“好妹妹,好妹妹,我是說着玩的,誰說不管,你看,我不是已經把藥拿出來了嗎?” 蘭兒猛然醒悟,原來是柳哥哥故意逗她着急的,心裡更像是受了無窮的委曲,隻見她把睑一闆,将阿秋的身子,輕輕地放手以後,馬上背轉身去,冷冷地說道:“别理我,你管也好,不管也好,那是你的事情,誰要你陪什麼小心!” 柳玉琪一面弄點藥粉,抹在阿秋的鼻子上,并且喂了一粒藥丸,在阿秋的口裡,一面不斷地向蘭兒央告說:“好妹妹,哥哥認錯了還不成嗎?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呢!别讓人右了笑诂奸不好! 同時站起身來,左一拱右一揖的,好不容易,才使得蘭兒回瞠作喜,用手指着他的額頭說道:“你呀!玉姐姐不在,就隻懂得欺侮我!” 說完,鼻子裡還重重地哼了那麼一聲。

     柳玉琪這才長籲了一口氣,舌頭一吐,扮了個鬼臉說道:“乖乖,還說我欺侮你,差點可沒把我急得靈魂兒出了竅!” 那滑稽的樣子,逗得蘭兒還沒有把眼淚擦掉,又噗嗤的笑了一聲出來。

     這時,阿秋正好打了一個噴嚏,悠悠地間醒過來,看到蘭兒眼眶還帶眼淚的笑出聲來,感到莫名其妙地望着她道:“蘭小姐,你怎麼啦?” 不禁問得蘭兒滿臉羞紅,回過頭來狠狠地贈了柳玉琪,跺了一腳說道:“你看!你看!都是你!” 柳玉琪故意裝作不解地說道:“我,我怎麼啦?我的好妹妹!” 蘭兒不禁氣得又白了他一眼,嬌瞠地說道:“死相,誰是你的好妹妹呀!” 馬上别過頭朝阿秋面前走去,不再理他。

     阿秋看在眼裡,業已明白是怎麼間事,小禁對于銀燕的未來,射起心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主人,自從七星關見了柳玉琪一眼以後,那一縷情絲,早就緊緊地纏到柳玉琪的身上去了。

     想到這裡,馬上記起蘭兒一見面所講的消息,焦急萬分地說道:“蘭小姐,小婢的主人,究竟怎麼啦?” 蘭兒連忙安慰她說道:“秋姐姐不要着急,銀燕姐姐雖然被你們教裡捉了回去,有我柳哥哥在這裡,相信一定可以救回來的!你放心好了!” 柳玉琪這時也走過去安慰她說道:“秋姐姐,不要難過,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把你的主人救出來,現在蘭妹妹來了,有她在這裡照顧你,我很放心,救人如救火,我馬上就要走了,你是否還有什麼話要帶給她沒有?” 阿秋眼中露出萬分感激的神色,望着柳玉琪道:“柳公子,大德不敢言謝,如果公主能平安無事,那小婢是謝天謝地了,小婢倒沒有什麼話帶給主人,隻是讓公子為小婢主人犯險,小婢實在感到問心難安!” 柳玉琪笑了笑說道:“秋姐姐不要這樣,路見不平,尚且要拔刀相助,何況我與你的主人,業已訂交,情非泛泛呢!” 說完,忽然想到平金虎已經變成了銀燕,最後那句話實在有點話病,不禁俊臉一紅,連忙将話煞住,從懷裡取出一盒藥膏,交給蘭兒說道:“蘭妹,這是治火傷用的,每天你給秋姐姐敷一次就好了,大概三四天我就會回來,小雪也留在這裡陪你!那些投降的人,明天你就替我把他們遣散好了。

    ” 說完話,腳一蹬,噓的一聲就不見了。

     阿秋本來想把陰風教總壇裡面的機關洞窟,向柳玉琪說清楚的,沒有想到他會那樣性急,話音甫落,人就走得無影無蹤了,不禁憂慮地望着柳玉琪逝去的窗口,出神的自言自語說:“糟糕,他的性子怎麼這樣急呀!陰風教總壇,到處都是機關埋伏,萬一要中了暗算,該怎麼辦呀!” 蘭兒可對自己的這位心上人充滿了信心,連忙接口說道:“秋姐姐不要為他競心,小小的一點機關埋伏,絕難不倒他的。

    你放心好了,保證兩天以後,柳哥哥一定會把銀燕姐姐秋毫無損的救了回來。

    ” 阿秋本來想把陰風教那一座秘魔洞的厲害說了出來,可是一看到蘭兒臉上那份充滿自信的表情,心裡以為柳玉琪對于五行八卦等機關布置,也很内行,所以蘭兒才那樣說法。

    因此,也就把話咽了間去,改口間道:“蘭小姐,公主究竟怎樣被擒的,請你把經過告訴我好嗎?” 原來當阿秋被吸血天魔化虛為實,一個反手,将阿秋的脈門扣住,同時用三陰絕脈手法,點了她的殘穴以後,和蘭兒銀燕纏鬥的那兩起賊黨,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尤其是蘭兒這一面,勾魂使者吳仁和黑衫吊客蔔孝兩個,實力本就差得太多,何況吳仁業已一目受傷,餘痛未止,豈能是蘭兒的對手。

     本來,蘭兒和阿秋兩人聯手,迫得吸血天魔使用“滾地葫蘆”的賴皮招式,一連幾個翻滾,暴退一丈多遠的時候,隻要她們緊迫上去,老魔根本就來不及從地面翻起身來。

     可是,蘭兒沒有想到這點,那一招“飛鷹搏冤”,勢子已經使老,身體距離地面,“隻有幾尺光景,無法再在空中提氣轉身,就勢急追,隻有落下地來,足尖一頂,借力之後,再跟過去。

     這樣身形自然比阿秋稍緩得多,恰好勾魂使者吳仁和黑衫吊客—孝兩個,已經從前後搶撲而至,将蘭兒夾在當中。

     吳仁和蔔孝兩個深知蘭兒的厲害,因此,撲上來的時候,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展開了師門的絕學“陰磷掌”,四掌齊翻,對準蘭兒的丹田和背心兩處要害,猛擊過來。

     如果是在從前,在這種不出聲的偷襲情形之下,兩個蘭兒,也被他們毀了。

    可是,蘭兒早已今非昔比,雖然還沒有像柳玉琪和燕白玉一樣,護身的“太乙氣功”,不能念動郎發但内力方面,比起陰風五鬼來,已經強得太多。

     同時,在燕白玉的指點之下,白山神尼所創的“陀螺回旋保命身法”,業已練得異常純熟。

    這種身法,有一種化力閃身的作用,能夠将敵方擊過來的掌力或兵器,引得向旁一歪,自己的身形,登時借着敵人的力量,像風車似的一轉,就滑到另外一邊去了。

     阿秋如果不是與蘭兒聯手去對付吸血天魔,仍照從前的想法,一上來就用這種身法和吸血天魔展開纏鬥,吸血天魔要想很快把她制服,恐怕還真不容易。

     因此,當吳仁和蔔孝兩個小魔嵬子,悶聲不哼氣地向她偷襲過來的時候。

    想要閃避,或使用太乙氣功護身,已經來不及了,本能地反應,使得她不自覺地将身形一旋轉,兩手一陰一陽,前後一擺一劃,登時身體四周,引起一道漩渦似的氣流,吳仁和蔔孝兩人所發出的陰磷毒火,碰到那股氣流,登時呼的一歪,分向左右偏開,嘶的一聲,掃向地面,把那些石縫長出來的幾叢小草,燒得一片焦黃。

     由于蘭兒在内力上面比他們高強,那一股漩渦似的氣流,不但将他們兩人擊過來的陰磷毒火,帶得滑向一邊,并且還像有一股吸力似的,把兩人的身體,引得加速前沖,幾乎失去重心,仆倒地面,跌成一個餓狗搶屎。

     蘭兒心裡本來就恨透了吳仁,現在又遭到他們的偷襲,心裡那份火氣,可就大了。

    因此,當身形偕着他們兩個的力量,像風車似的,閃身退出圈外以後,也不再跟過去阿秋聯手對付吹血天魔,立即兩掌一翻,使出一招“驚濤拍岸”的招式,分向兩邊,同時向吳仁和蔔孝的身上拍去。

     吳仁和蔔孝兩個身形尚未站穩,蘭兒的掌風,已經如驚濤駭浪一股地湧到,匆促之間,根本無法閃避,隻好各人兩掌一擡,硬接過去。

     隻聽兩邊同時啦的一聲亘響,一陣塵沙,被六股掌風激得飛揚四射,彌漫得像是起了一片濃霧。

    掌聲中,吳仁和蔔孝的身體,蹬蹬蹬地,一連暴退了一丈多遠,方才穩住,當時隻感到氣血一陣翻湧,那吳仁更是哇的一聲,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馬上一個踉艙,倒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