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時乖運蹇 一時誤會起災星 魔兇賊狠 三女拚命戰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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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天仇和邵義蔔孝三人,早巳迫了過來,聞言再不猶豫,立即身形一晃,解天仇和邵義兩個,迳向銀燕撲去,蔔孝和傷眼的吳仁,卻同時撲向蘭兒阿秋那一面,加入吸血天魔的陣營。

     原來在那一面,阿秋和蘭兒先後撲向吸血天魔之際,因為兩人出手太快,饒是老魔藝高一籌,也難擋兩人淩厲的攻勢,竟被迫得倒竄七八尺遠! 要知道阿秋和蘭兒兩個,一對一固然不會是老魔的對手,兩對一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何況,還讓她們搶到先機了呢! 因此,吸血天魔猛然倒竄七八尺遠,雖然躲開了兩人合力擊出的三記淩厲的招式,還沒有來得及把腳站穩,阿秋和蘭兒兩個,又已如影附形一般地萦跟而至,蘭兒仗着吃過蹑空草的關系,身輕如燕,竟然飛臨老魔的頭頂,掌化“飛鷹搏兔”,從空中向老魔的頭頂劈去,阿秋則舍掌用腿,身形如陀螺般地一轉,單腿一擡,“橫掃千軍”,猛向老魔的下盤踢去。

    真是掌影如雲,腿風似電,把老魔的上盤和下盤,全都封得死死的,真是驚險萬分。

    隻吓得老魔一個滾地葫蘆,身體像皮球似的,幾個翻滾,又疾退一丈多遠,才躲過兩人這要命的一招。

     那知,才一個“耗子翻身”,從地面站了起來,阿秋又已搶到面前,雙手握拳,“雙風貫耳”,又從左右向着他的兩個“太陽穴”上擊來。

     不過,蘭兒卻已為那搶撲過來的蔔孝和吳仁兩個截住,沒有一道追了過來。

     老魔自出娘胎,還是第一次被人迫得這麼狼狽過,一張血紅色的睑,早巳氣得變成了紫醬顔色。

    以老魔的一身藝業,單憑阿秋這一記“雙風貫耳”,豈能把他困住。

     雖然身形還沒有站穩,他可是已經橫了心,拼着接受阿秋一拳,也得把先機搶回,給對方一點苦頭吃吃! 隻見他身形一側,将頭一偏,用右肩承接阿秋擊過來的雙拳,右手卻呼的一聲,迳朝阿秋的胸前按去,隻要阿秋擊中他的肩井,阿秋也得狠狠的挨受他那當胸的一掌。

     這一掌,不但狠毒,而且輕薄已極,隻吓得阿秋趕快收招暴退,嘴裡嬌呼了一聲罵道:“老賊,下流胚!” 吸血天魔可不管這個,隻要搶得了先機,那還管他什麼下流不下流,早已暴暍一聲說道:“醜埤,拿命來吧!” 竟然緊跟着左手“海底撈月”,驅前幾步,向着阿秋的下陰抓去。

    招式比起早先,還要下流狠毒起來,隻羞得阿秋一張醜睑通紅,登時怒火燒心,根本忘了使用“陀螺回旋保命身法”,也不管對方的功力究竟如何,竟然身形一閃,單掌橫切,硬朝着老魔那一隻左手砍去。

     老魔那一招“海底撈月”,本是虛式,就是想利用她的羞憤心理,早點将她擒住,好協助其他的人,去對付蘭兒和銀燕兩個,因為僅僅這麼兩招的時間,攔截蘭兒的吳仁蔔孝兩個,已經被迫得險象環生,就是毒爪陰魔和解天仇邵義三人向銀燕圍攻,也是落于下風。

     所以,當阿秋身形一閃,單掌橫切,向他的手腕砍來的時候,老魔立即手掌一翻,改抓為拿,一記“烘雲托月”,突破掌風,迳向阿秋的脈門扣去! 阿秋忘了老魔功力比她要高,羞憤得向老魔的手腕硬切下去,沒想到老魔變招如此之快,同時,掌風竟然阻不住老魔的左手,再要縮手,已經來不及了。

     當時隻感到脈門一緊,一陣劇痛,從手腕傳了上來,哎唷一聲還沒有喊得出口,就隻感到兩眼發黑,立即機倫倫打了一個冷顫,暈死了過去。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們帶到陰風教的下院,捆得緊緊地,置在土牢裡面,同時,并發現自己業已被人用重手法點了身上的殘穴,一身武功全矢,至于銀燕和蘭兒的情況如何,就一無所知了。

     阿秋把她遭擒的經過,向柳玉琪說完以後,馬上滿臉憂色地向柳玉琪說道:“那吸血天魔的武功,公子業已見過,确實要比小婢的主人和蘭小姐來得高。

    同時,還有那麼多好手和一頭神鷹助陣,恐怕也已遭到了他們的毒手,你看,該怎麼辦喲!” 柳玉琪想了一想道:“今天他們隻拉出你一個人在這兒處置,多半小會遭到他們的毒手吧!” 阿秋急道:“柳公子,你不知道,小婢的主人為教主的親傳弟子,地位在各堂堂主之上,必須教主親自處置,當然小會和我在一起羅!” 其實,柳玉琪深知蘭兒和銀燕的本事,絕不會是吸血天魔的敵手,不過聽說燕白玉就在附近,認為她們可能已被燕白玉救了舊去,所以才這樣說法。

     現在聽到阿秋這麼一說,再一細想,如果她們為燕白玉救下,阿秋絕不可能被陰風教擒回。

    說不定真的已經遭到毒手了,愈想愈對,尤其蘭兒和銀燕都是女孩子,如果落到這些賊子手裡,那後果還能想像,而且蘭兒和他已定夫妻名份,一旦受到污辱,兩人還能活得了嗎?因此,心中那份焦急,隻弄得他搓手頓足,竟然拿不出一點主張來了。

     倒是阿秋這時還稍微冷靜一點,忙問他說道:“柳公子,你去問問這些歸順的人,也許從他們的口裡,可以知道一點消息也說不定!” 柳玉琪猛的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對!對!我怎麼把他們忘了!” 說完,馬上叫了幾個頭目來問,可是這些人也隻知道一點片段,還沒有阿秋曉得的多,根本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過,卻弄清楚這次大開刑堂的犯人,是從總壇那面提過來的,目的在向那些集中的分舵舵主,殺人立威。

    甚至于被處置的犯人是誰,直到他們看到号令,向禅院集中以後,方才知道。

     阿秋聽到這點情形以後,在心裡想了一想,然後對柳玉琪說道:“柳公子,依我看來,說不定公主和蘭小姐,還在總壇迫問口供,也說不定,因為這次大開刑堂,隻加了我一個叛教的帽子,究竟如何叛教的情形,根本沒有審問。

    也許他們還不知道兩位公主的身世,是我說出來的,疑心她們是受了蘭小姐的勾引呢!” 這理由當然牽強得很,但柳玉琪是事不關心,關心則亂,心裡早就沒有了主張,聽到阿秋這麼一說,竟然認為一點小錯,馬上說道:“那麼,我立刻到總壇去救它們好了!” 可是話一說完,又猶豫了起來,向阿秋望了一望說道:“唉!姐姐這一身火傷,起碼還要三四天,才能複原,該怎麼辦呢?” 接着滿臉顯出為難的樣子出來! 正在這時,寺外樹林之中,突然隐隐傳來一陣斬殺之聲,柳玉琪連忙凝神遞氣,用“天耳通”的功夫,向那聲音的方向一聽,馬上心中三号,對阿秋說道:“蘭妹妹沒有被他們捉住,現在正在和人打鬥,我去看看就來,也許銀燕姐姐和她一樣,沒有遭擒,也說不定,我留下小雪在這兒照顧你,諒必那些已經歸順的賊子,不敢生心對你怎麼樣!” 話意甫落,隻見他撮口一聲長嘯,身形一晃,登時噓的,化作一道白線,穿窗破空而去,嘯聲止處,怕不已經到達幾十裡以外去了。

     阿秋知道小俠藝絕天人,輕功已達禦風而行的境界,對此并不怎麼感到驚異,那幾個被喚來問話的歸順頭目,可是第一次看到這等吓人的功夫,不禁給驚得舌頭吐出半尺多長,好半響還收不回去,一齊怔怔地望着柳玉琪飛出的那面窗子,半天工夫,才同時叫了那麼一聲說道:“乖乖,這簡直成了神仙麼?是人能夠做得到嗎?” 兇此,更加堅定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意志,對留在寺内養傷的阿秋,越發照料得細心起來。

     大概過了一兩頓飯的工夫,阿秋隻感到眼睛一花,柳玉琪和蘭兒,就已經同時出現在她的面前,雖然她一直在注意着,竟然連他們究竟是怎麼追來的,還是沒有看得出來。

    郎使她已經知道小俠的藝業通神,也不禁大吃一驚,怔怔地望着小俠和蘭兒兩個,作聲不得。

     蘭兒進得房後,立即撲向阿秋說道:“秋姐姐,你怎麼啦!全身竟然燒成這個樣子,現在好點了沒有?” 阿秋這才突然從出神的狀态下,驚覺過來,心裡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主人的安危,因此,馬上反問說道:“蘭小姐,小婢的主人究竟怎麼樣啦?” 柳玉琪卻不等蘭兒開口,立即搶着問蘭兒說道:“蘭妹,今天晚上如果不是秋姐姐舍死相救,恐怕我也見不着你的面啦!” 邊說邊用眼睛看着蘭兒,意思要她暫時不要把銀燕的消息說了出來,免得讓阿秋着急。

     可是蘭兒卻一時沒有會過意來,仍然沖口而出地說道:“秋姐姐,銀燕姐姐已經讓他們抓圓去了,如果不是那怪老頭子受了傷,我又仗着手裡的銀鈴把那秃鷹傷了,恐怕也逃不脫他們的毒手呢!” 阿秋一聽主人果然不幸遭擒,心裡一急,登時兩眼一翻,啊的喊了一聲,就暈死了過去。

     蘭兒不虞有此,隻急得跑了過去,将阿秋扶住,不斷地喊道:“秋姐姐,怎麼啦?秋姐姐,怎麼啦?” 柳玉琪用埋怨的眼色,瞪了蘭兒一眼,方才走過去說道:“還不是你,你也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