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嫁禍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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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并纏着那條役有頭的‘紅王鏟’蛇屍?”
嶽龍飛讪讪答道:“:辣紅線’袁青鸾把我帶進林内,救醒以後,正要胡鬧,我又四肢綿軟,無力相抗之際,那隻墨綠色似鶴非鶴怪鳥,忽與一隻絕大彩色鹦鹉飛來,在袁青鸾腿上啄了幾口!”
宇文琪聽得忘其所以地,拍手笑道:“啄得好,啄得好!”
“袁青鸾因兩腿均被啄破見血,遠遠複又有嘯聲傳來,遂又用那朵花兒,把我迷倒,此後我便人事不知,至于身上纏有什麼沒有頭的:紅王鏟’蛇屍等情,更是一概不清楚了!”
宇文琪知道定是‘辣紅線,袁青鸾在無法達成欲望以後,便用“紅王鏟”蛇屍,想把嶽龍飛害死,不禁銀牙微咬,恨聲說道:
“袁青鸾竟然如此可惡,下次再若相逢,我定要施展曾奉思師嚴囑,不可輕用的:龍須逆穴針’,讓她嘗嘗厲害嶽龍飛劍眉探蹙,目注宇文琪問道:“琪妹,如今大概該你告訴我了,為什麼我身上會纏有一條沒有頭的蛇屍?你冷冰心姊姊又複何在?“宇文琪遂把昨夜那場既奇趣無倫,又驚心蕩魄的經過情形.向嶽龍飛細說一道。
嶽龍飛靜靜聽完,擡頭一看天時,向宇文琪含笑說道:“琪妹,天已不早,我們且去為你冷冰心姊姊打個接應,順便開開眼界,倒看這‘仙霞峙’中,有多少奇異蛇類?” 宇文琪笑道:“大概不到百種,也有數十種之多,粗的粗如巨桶,細的細若人指,連我冷姊姊所用兵刃、暗器,以及坐騎,也都全是蛇昵屍嶽龍飛一面與宇文琪緩步出林,一面含笑說道:“她弄條青花巨蟒,當作坐騎,确實生面别開,足使對方膽懾廠宇文琪笑道:“天下事微妙萬分,冷姊姊居然會在這‘仙霞嶺’中,遇見另外一位馴蛇對手?” 嶽龍飛搖頭笑道:“當世武林中,仿佛隻有‘烏蒙’一派,善于馴蛇,另外還有何人,亦擅此術,真還猜不進呢廣宇文琪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慢說我們,便是善于馴蛇的冷姊姊,也猜不出對方是何來曆?” 七八裡地,轉瞬便到,突然”飕”的一聲,由崖壁之上,竄下一條碩大無朋的青花巨蟒! 嶽龍飛愕然閃身,舉掌待劈,宇文琪卻拉着他的手兒,低聲笑道:“龍哥哥不要魯莽出手,這就是我所說的冷姊姊新收坐騎!” 話猶未了,那條青花巨蟒,已向嶽龍飛宇文琪的足下,低頭連拱! 宇文琪猜透這條青花巨蟒心意,遂向嶽龍飛暗打招呼,兩人一同騰身,輕輕站在蟒頭之上! 腳才站穩,青花巨蟒的蟒身一拱,便把嶽龍飛宇文琪二人,送到崖壁間的一塊突石之上! 這塊突石上,堆有不少藤蔓之屬,冷冰心正坐在藤蔓之後! 冷冰心見嶽龍飛宇文琪被青花巨蟒接來,遂閃身讓坐,并微笑搖手.似命二人不要出聲,免得對方驚動! 石上地勢不大,藤蔓以後,更是狹小,三人同坐,自然甚擠! 嶽龍飛坐在當中,右邊是宇文琪,左邊是冷冰心,把他擠得緊緊,也等于把這兩位絕代紅妝,一齊抱在懷内,肌膚相接,蘭香暗度,着實令人其意也消,栩棚欲化! 宇文琪卻未想到這些,隻是壓低語音,向冷冰心含笑問道:“冰姊,對方出現了嗎?究竟是什麼人物?” 冷冰心微徽嬌笑,仲手向左斜下方一指! 嶽龍飛宇文琪目光注處,方看出左斜下方的對面山峰腳下,有一山洞,沿外的一片平石之間,已有上百條蛇兒,向着洞口,作半環形的排列相待! 宇文琪問道:“冰姊,這樣看來,對方是住在洞内,隻是尚未出面!” 冷冰心輕聲笑道:“琪妹與龍哥哥最好不要說話,要說話也請用‘蟻語傳音’,因為此處與下面距僅五丈,我想暫時不加驚動,靜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物?召集蛇群,用章何在?” 宇文琪嶽龍飛點頭禁聲,目光凝注左下方的峰腳石洞! 這時,時近初更,洞中傳出一陣低沉厲臂! 群蛇聞得嘯聲,竟是害怕已極,仿佛既想逃遁,又複不敢的尴尬情狀,其中并有幾條,掉頭目注冷冰心等藏身突石,竟似乞援求救! 宇文琪仔細凝目,看出冷冰心用作暗器的’七步青蛇”,用作兵刃的“鐵線青”,以及那條青花巨蟒,都在蛇群之内! 洞中嘯聲,由遠而近,慢慢走出一個披發頭陀! 這頭陀身量瘦小,但卻濃眉鷹目,獅鼻海口,貌相十分兇惡! 右手持着一具白色長頸玉瓶,左手則挽着一隻頗為巨大的豹皮囊,把一瓶一囊,放在身旁.面對群蛇,盤膝坐下! 嶽龍飛用“蟻語傳音”功力,向冷冰心問道:“冰妹認不認識這披發頭陀?” 冷冰心秀眉微蹙,也用“蟻語傳音”,搖頭答道:“這頭陀頗為陌生,不知是何來曆,我們且看他有何動作再說!” 披發頭陀目光拂視群蛇,伸手一指,口中微嘯! 蛇群之中,立有一條尖鼻闊腮,身有龜殼花紋,色作灰黃,長約七尺的毒蛇,離群向那披發頭陀身前,緩緩婉蜒遊去! 披發頭陀靜等這條龜殼毒蛇遊到面前,左手微伸,便把蛇的七寸攢住! 宇文琪以為披發頭陀是要殺蛇,誰知他卻用右手拿起那隻長頸玉瓶,湊向毒蛇口邊,讓這龜殼毒蛇,在瓶口上輕輕咬了一下! 嶽龍飛也看得不解起來,向冷冰心問遭:“冷妹.對方此舉,是何用意?” 冷冰心笑道:“他這種舉措,是要取走蛇牙毒液!” 披發頭陀等那龜殼毒蛇的瓶口咬過以後,反手一甩,便把蛇兒甩出丈許,另外又尋了一條“火赤鍊”蛇,如法泡制! 嶽龍飛眼看這披發頭陀,業已取了十條毒蛇毒液,仍在堪續進行,遂向冷冰心駭然問道:“冷妹,這披發頭陀要取這多蛇毒則甚?” 冷冰心微笑搖頭說道:“我雖不知對方取毒用途,但看出他幾分來曆,再等片刻,便将出面會一會他!” 說到此處,那披發頭陀忽在蛇群之中,發現冷冰心用作暗器的“七步青蛇”,不由連連招手,口内并作低聲怪嘯! 冷冰心見狀,向嶽龍飛宇文琪用“蟻語傳音”笑道:“龍哥哥與琪妹,這披發頭陀如此神情,定是發現了我的‘七步青蛇’,或是,鐵線青’?我且現身和他答話,你們仍在暗處,看場熱鬧便了!” 話完,掀開藤蔓,俏俏地立在這塊突石之上! 冷冰心雖已現身,但那披發頭陀卻因全神貫注“七步青蛇”,仍未發現斜對面的崖壁突石上,站着這位有馴蛇專長的紅妝俠女! “七步青蛇”早經冷冰心調教通靈,見那披發頭陀向自己連連招手,遂裝出一副不敢不從的神情,慢吞吞婉蜒麗去! 披發頭陀見“七步青蛇”向自己蜿蜒而來,不由頗為緊張地,微退半步,以極其迅疾的動作.在左手上戴了一隻’長幾及肘的黑色手套! 冷冰心見他這種動作,不禁有點暗暗好笑! “七步青蛇”遊到面前,披發頭陀施展“巧摘天星”手法,也把“七步青蛇”的頭頸際捏住! 嶽龍飛宇文琪以為披發頭陀定然大上惡當,非被這種罕世毒蛇,咬上一口不可! 誰知大出所料,那“七步青蛇”,居然異常乖順,毫未反抗! 但披發頭陀擒得“七步青蛇”以後,卻未取它毒液,竟把“七步青蛇”放入那隻豹皮囊内! 嶽龍飛宇文琪不禁看得愕然! 冷冰心看到此處,發出一陣銀鈴嬌笑! 披發頭陀把“七步青蛇”收入豹皮囊中,方自冷汗暗沁地,吐了一口長氣,忽聽得冷冰心的笑聲,不禁擡頭注目! 隻見這銀鈴般的笑聲,是發自斜上方約莫五丈左右崖壁突石上迎風俏立的一位絕代佳人口内! 冷冰心不等對方開口,便自含笑說道:“大師手段既好,運氣更好,居然擒獲了一條罕世難見,具有奇毒的:七步青蛇’.着實可喜可賀! 披發頭陀本是酒色之徒,聽冷冰心語意,似對自己頗為欽佩,遂怪笑幾聲,揚眉說道:“女施主怎樣稱呼?下來談談如何?” 冷冰心嬌笑說道:“我正欽羨大師的隆龍伏虎手段,要想領教領教!” 話完,一式“風刮落花”,向下縱去,用的隻是尋常身法! 宇文琪看得向嶽龍飛低低笑道:“龍哥哥,這披發頭陀不知要上甚惡當?冰姊連輕功身法,都掩飾了一小半呢!” 披發頭陀見來人身法,雖頗輕盈曼妙,但非上乘路敷,心中戒意已懈,再等冷冰心飄落面前,更為對方的絕代風華,天人顔色所醉,眯着一雙色眼,怪笑問遭:“女施主上姓芳名,仙鄉何處?” 冷冰心笑道:’我叫冷冰心,便住在這‘仙霞峙’内,尚未請教大師法号!” 披發頭陀笑道:“貧憎大雄,一向住在南海‘毒龍島’上!- 冷冰心早就看出這大雄頭陀,定是“南梅毒龍”黎放鶴手下,聞言遂“哦”了一聲,微笑說道:“我聽得扛湖人言,南海‘毒龍島’黎島主手下,有八位身懷絕藝的武林奇客,稱為‘南海八怪’……” 大雄頭陀異常得意地,接口笑道:“貧憎便是‘南海八怪,中的第三怪,冷姑娘于今年十月十五,也将參與‘南海英雄會’嗎?” 冷冰心搖頭嬌笑說道:“南海英雄會俱是當世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參與,像我這等技能薄弱的江湖末流,誰會歡迎……” 大雄頭陀不等冷冰心話完,便自笑道:“冷姑娘倘若有興觀光?貧僧定當善盡地主之誼,但據我看來,冷姑娘的身手,并不弱呢!” 冷冰心愕然問道:“大師怎樣看出我的身手不弱?” 大雄頭陀伸手一指四外蛇群,含笑說道:“尋常女孩兒家,無不怕蛇,冷姑娘竟敢身人蛇陣之中,豈非必有絕藝?” 冷冰心失笑道:“大師,你看走眼了,我因略通馴蛇之術,自然不會覺得這些蛇兒,有什麼可怕的?” 大雄頭陀笑道:“原來冷姑娘也通馴蛇之術,怪不得方才竟能認出那條罕世難見的‘七步青蛇’!” 冷冰心故意裝出滿面惋惜神情,秀眉微蹙說道:“我想捉那條‘七步青蛇’已久,但因知它厲害,不敢下手,誰知卻被大師捉得去了!” 大雄頭陀得意笑道:“不是貧僧誇句晦口.當世中敢捉這條‘七步青蛇’之人,恐怕尋不出第二個了?” 壁上的宇文琪聽得哂然一笑,向嶽龍飛低聲說道:“龍哥哥,世上狂妄之徒真多,大雄頭陀面對:烏蒙蛇女’邵含煙的得意衣缽傳人,吹噓自己的馴蛇手段,豈非成了魯班門頭弄
嶽龍飛靜靜聽完,擡頭一看天時,向宇文琪含笑說道:“琪妹,天已不早,我們且去為你冷冰心姊姊打個接應,順便開開眼界,倒看這‘仙霞峙’中,有多少奇異蛇類?” 宇文琪笑道:“大概不到百種,也有數十種之多,粗的粗如巨桶,細的細若人指,連我冷姊姊所用兵刃、暗器,以及坐騎,也都全是蛇昵屍嶽龍飛一面與宇文琪緩步出林,一面含笑說道:“她弄條青花巨蟒,當作坐騎,确實生面别開,足使對方膽懾廠宇文琪笑道:“天下事微妙萬分,冷姊姊居然會在這‘仙霞嶺’中,遇見另外一位馴蛇對手?” 嶽龍飛搖頭笑道:“當世武林中,仿佛隻有‘烏蒙’一派,善于馴蛇,另外還有何人,亦擅此術,真還猜不進呢廣宇文琪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慢說我們,便是善于馴蛇的冷姊姊,也猜不出對方是何來曆?” 七八裡地,轉瞬便到,突然”飕”的一聲,由崖壁之上,竄下一條碩大無朋的青花巨蟒! 嶽龍飛愕然閃身,舉掌待劈,宇文琪卻拉着他的手兒,低聲笑道:“龍哥哥不要魯莽出手,這就是我所說的冷姊姊新收坐騎!” 話猶未了,那條青花巨蟒,已向嶽龍飛宇文琪的足下,低頭連拱! 宇文琪猜透這條青花巨蟒心意,遂向嶽龍飛暗打招呼,兩人一同騰身,輕輕站在蟒頭之上! 腳才站穩,青花巨蟒的蟒身一拱,便把嶽龍飛宇文琪二人,送到崖壁間的一塊突石之上! 這塊突石上,堆有不少藤蔓之屬,冷冰心正坐在藤蔓之後! 冷冰心見嶽龍飛宇文琪被青花巨蟒接來,遂閃身讓坐,并微笑搖手.似命二人不要出聲,免得對方驚動! 石上地勢不大,藤蔓以後,更是狹小,三人同坐,自然甚擠! 嶽龍飛坐在當中,右邊是宇文琪,左邊是冷冰心,把他擠得緊緊,也等于把這兩位絕代紅妝,一齊抱在懷内,肌膚相接,蘭香暗度,着實令人其意也消,栩棚欲化! 宇文琪卻未想到這些,隻是壓低語音,向冷冰心含笑問道:“冰姊,對方出現了嗎?究竟是什麼人物?” 冷冰心微徽嬌笑,仲手向左斜下方一指! 嶽龍飛宇文琪目光注處,方看出左斜下方的對面山峰腳下,有一山洞,沿外的一片平石之間,已有上百條蛇兒,向着洞口,作半環形的排列相待! 宇文琪問道:“冰姊,這樣看來,對方是住在洞内,隻是尚未出面!” 冷冰心輕聲笑道:“琪妹與龍哥哥最好不要說話,要說話也請用‘蟻語傳音’,因為此處與下面距僅五丈,我想暫時不加驚動,靜看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物?召集蛇群,用章何在?” 宇文琪嶽龍飛點頭禁聲,目光凝注左下方的峰腳石洞! 這時,時近初更,洞中傳出一陣低沉厲臂! 群蛇聞得嘯聲,竟是害怕已極,仿佛既想逃遁,又複不敢的尴尬情狀,其中并有幾條,掉頭目注冷冰心等藏身突石,竟似乞援求救! 宇文琪仔細凝目,看出冷冰心用作暗器的’七步青蛇”,用作兵刃的“鐵線青”,以及那條青花巨蟒,都在蛇群之内! 洞中嘯聲,由遠而近,慢慢走出一個披發頭陀! 這頭陀身量瘦小,但卻濃眉鷹目,獅鼻海口,貌相十分兇惡! 右手持着一具白色長頸玉瓶,左手則挽着一隻頗為巨大的豹皮囊,把一瓶一囊,放在身旁.面對群蛇,盤膝坐下! 嶽龍飛用“蟻語傳音”功力,向冷冰心問道:“冰妹認不認識這披發頭陀?” 冷冰心秀眉微蹙,也用“蟻語傳音”,搖頭答道:“這頭陀頗為陌生,不知是何來曆,我們且看他有何動作再說!” 披發頭陀目光拂視群蛇,伸手一指,口中微嘯! 蛇群之中,立有一條尖鼻闊腮,身有龜殼花紋,色作灰黃,長約七尺的毒蛇,離群向那披發頭陀身前,緩緩婉蜒遊去! 披發頭陀靜等這條龜殼毒蛇遊到面前,左手微伸,便把蛇的七寸攢住! 宇文琪以為披發頭陀是要殺蛇,誰知他卻用右手拿起那隻長頸玉瓶,湊向毒蛇口邊,讓這龜殼毒蛇,在瓶口上輕輕咬了一下! 嶽龍飛也看得不解起來,向冷冰心問遭:“冷妹.對方此舉,是何用意?” 冷冰心笑道:“他這種舉措,是要取走蛇牙毒液!” 披發頭陀等那龜殼毒蛇的瓶口咬過以後,反手一甩,便把蛇兒甩出丈許,另外又尋了一條“火赤鍊”蛇,如法泡制! 嶽龍飛眼看這披發頭陀,業已取了十條毒蛇毒液,仍在堪續進行,遂向冷冰心駭然問道:“冷妹,這披發頭陀要取這多蛇毒則甚?” 冷冰心微笑搖頭說道:“我雖不知對方取毒用途,但看出他幾分來曆,再等片刻,便将出面會一會他!” 說到此處,那披發頭陀忽在蛇群之中,發現冷冰心用作暗器的“七步青蛇”,不由連連招手,口内并作低聲怪嘯! 冷冰心見狀,向嶽龍飛宇文琪用“蟻語傳音”笑道:“龍哥哥與琪妹,這披發頭陀如此神情,定是發現了我的‘七步青蛇’,或是,鐵線青’?我且現身和他答話,你們仍在暗處,看場熱鬧便了!” 話完,掀開藤蔓,俏俏地立在這塊突石之上! 冷冰心雖已現身,但那披發頭陀卻因全神貫注“七步青蛇”,仍未發現斜對面的崖壁突石上,站着這位有馴蛇專長的紅妝俠女! “七步青蛇”早經冷冰心調教通靈,見那披發頭陀向自己連連招手,遂裝出一副不敢不從的神情,慢吞吞婉蜒麗去! 披發頭陀見“七步青蛇”向自己蜿蜒而來,不由頗為緊張地,微退半步,以極其迅疾的動作.在左手上戴了一隻’長幾及肘的黑色手套! 冷冰心見他這種動作,不禁有點暗暗好笑! “七步青蛇”遊到面前,披發頭陀施展“巧摘天星”手法,也把“七步青蛇”的頭頸際捏住! 嶽龍飛宇文琪以為披發頭陀定然大上惡當,非被這種罕世毒蛇,咬上一口不可! 誰知大出所料,那“七步青蛇”,居然異常乖順,毫未反抗! 但披發頭陀擒得“七步青蛇”以後,卻未取它毒液,竟把“七步青蛇”放入那隻豹皮囊内! 嶽龍飛宇文琪不禁看得愕然! 冷冰心看到此處,發出一陣銀鈴嬌笑! 披發頭陀把“七步青蛇”收入豹皮囊中,方自冷汗暗沁地,吐了一口長氣,忽聽得冷冰心的笑聲,不禁擡頭注目! 隻見這銀鈴般的笑聲,是發自斜上方約莫五丈左右崖壁突石上迎風俏立的一位絕代佳人口内! 冷冰心不等對方開口,便自含笑說道:“大師手段既好,運氣更好,居然擒獲了一條罕世難見,具有奇毒的:七步青蛇’.着實可喜可賀! 披發頭陀本是酒色之徒,聽冷冰心語意,似對自己頗為欽佩,遂怪笑幾聲,揚眉說道:“女施主怎樣稱呼?下來談談如何?” 冷冰心嬌笑說道:“我正欽羨大師的隆龍伏虎手段,要想領教領教!” 話完,一式“風刮落花”,向下縱去,用的隻是尋常身法! 宇文琪看得向嶽龍飛低低笑道:“龍哥哥,這披發頭陀不知要上甚惡當?冰姊連輕功身法,都掩飾了一小半呢!” 披發頭陀見來人身法,雖頗輕盈曼妙,但非上乘路敷,心中戒意已懈,再等冷冰心飄落面前,更為對方的絕代風華,天人顔色所醉,眯着一雙色眼,怪笑問遭:“女施主上姓芳名,仙鄉何處?” 冷冰心笑道:’我叫冷冰心,便住在這‘仙霞峙’内,尚未請教大師法号!” 披發頭陀笑道:“貧憎大雄,一向住在南海‘毒龍島’上!- 冷冰心早就看出這大雄頭陀,定是“南梅毒龍”黎放鶴手下,聞言遂“哦”了一聲,微笑說道:“我聽得扛湖人言,南海‘毒龍島’黎島主手下,有八位身懷絕藝的武林奇客,稱為‘南海八怪’……” 大雄頭陀異常得意地,接口笑道:“貧憎便是‘南海八怪,中的第三怪,冷姑娘于今年十月十五,也将參與‘南海英雄會’嗎?” 冷冰心搖頭嬌笑說道:“南海英雄會俱是當世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參與,像我這等技能薄弱的江湖末流,誰會歡迎……” 大雄頭陀不等冷冰心話完,便自笑道:“冷姑娘倘若有興觀光?貧僧定當善盡地主之誼,但據我看來,冷姑娘的身手,并不弱呢!” 冷冰心愕然問道:“大師怎樣看出我的身手不弱?” 大雄頭陀伸手一指四外蛇群,含笑說道:“尋常女孩兒家,無不怕蛇,冷姑娘竟敢身人蛇陣之中,豈非必有絕藝?” 冷冰心失笑道:“大師,你看走眼了,我因略通馴蛇之術,自然不會覺得這些蛇兒,有什麼可怕的?” 大雄頭陀笑道:“原來冷姑娘也通馴蛇之術,怪不得方才竟能認出那條罕世難見的‘七步青蛇’!” 冷冰心故意裝出滿面惋惜神情,秀眉微蹙說道:“我想捉那條‘七步青蛇’已久,但因知它厲害,不敢下手,誰知卻被大師捉得去了!” 大雄頭陀得意笑道:“不是貧僧誇句晦口.當世中敢捉這條‘七步青蛇’之人,恐怕尋不出第二個了?” 壁上的宇文琪聽得哂然一笑,向嶽龍飛低聲說道:“龍哥哥,世上狂妄之徒真多,大雄頭陀面對:烏蒙蛇女’邵含煙的得意衣缽傳人,吹噓自己的馴蛇手段,豈非成了魯班門頭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