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顫 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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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華女&rdquo、&ldquo老古&rdquo、&rdquo阿吉&rdquo、&ldquo長尾&rdquo、&ldquo亞漩&rdquo、&ldquo小情&rdquo、&ldquo豬頭炳&rdquo、&ldquo威哥&rdquo、&ldquo魚頭&rdquo、&ldquo亞酸&rdquo、&ldquo荷包&rdquo、&ldquo人和&rdquo、&ldquo地利&rdquo、&ldquo天時&rdquo&hellip&hellip諸如此類。

     那些小動物都很溫馴可愛,可以看得出來曾長期受到主人的愛護調訓,浸淫教化,才能如此馴服聽話的。

     猛禽看了,隻問了一句話: &ldquo搖紅走了至少有九天了吧?&rdquo &mdash&mdash盡管他們一收到消息就出發,推算出來,離&ldquo劫持事件&rdquo至少也有多日了。

     襲邪回答:&ldquo十一天。

    &rdquo &mdash&mdash朱月明收到消息,是來自東北的飛鴿傳書,至于蔡京和諸葛先生下達的命令和意見,則不需一個時辰就已送到刑部。

     劉猛禽凡到過的地方,隻要他的眼神一凝,不管小貓。

    小雞乃到大蜥蜴都會吓得瞄瞄咯咯亂叫,到處找地方竄,連蜥蜴也不住吐舌翻眼&mdash&mdash 就像遇上了森林裡的大禽獸。

     而今這森冷的&ldquo禽獸&rdquo就作了以下的推斷: &ldquo這些小東西還沒餓死,還活得好好的&mdash&mdash到底是誰在養着它們的?&rdquo 孫搖紅走了,誰在養它們?斷斷不會是孫疆,誰都看得出他隻會吃掉這些東西而絕不會去奉養它們&mdash&mdash誰可以不必通過孫疆便可把這些小生命全部養了起來? &mdash&mdash在此時此境,這必定是&ldquo一言堂&rdquo裡說得了話的人! 鐵手不禁在心裡暗喊一聲:佩服。

     &mdash&mdash難怪是朱刑總的好幫手,這劉捕頭的确看得細、看得銳、看得留心! 襲邪的回答很簡單。

     是一個字。

     &ldquo我。

    &rdquo 然後他又介紹孫搖紅在院子裡所種的花,他的記憶力想必很好,盡管園圃裡的花名全四十八種,但他仍一一深記,很有感情的去說那花的名字:&ldquo這是&lsquo落寇花&rsquo,這是&lsquo醉伴月&rsquo、這是一無敵、兩心知、三小韻、四大名捕&hellip&hellip&rdquo 鐵手笑了起來,&ldquo四大名捕?&rdquo 襲邪淡淡地道:&ldquo也許搖紅姑娘是聽過你們四位的事迹,所以才特别取這名字為念。

    可這些花也真的也隻開一朵、兩朵。

    三朵、或四朵并開。

    &rdquo 然後他又介紹其他花種:&ldquo&hellip&hellip五桃花、六人幫、七大寇,八大刀王、九大鬼、十全大補&hellip&hellip還有&lsquo一視同仁&rsquo 鐵手為之大開眼界:&ldquo&hellip&hellip這&hellip&hellip這都是花名?&rdquo 襲邪嘴角有一絲難能可貴的微笑:&ldquo當然,也有普遍些的,例如王蘭花,月桂花,天竺蘭、兩瘦菊,東肥菊、靖蜒芍藥、雞冠花,風車花&hellip&hellip&rdquo 鐵手卻站定了腳步,認真的問:&ldquo那麼,這一大叢一大叢的卻叫什麼花?怎麼給腳踏到這個地步?&rdquo 那的确是一大叢的花,花幾已落盡,葉也落了不少,露出光秃的枝桠,幹花枯葉,滿地都是。

    然而,隻剩下的兒朵盛開的花尤自豔紅嬌麗着,風一吹來,花搖顫紅,雖為牧甚少,但也美得教人不可逼視。

     襲邪的臉肌略搐了搐,道:&ldquo許是一場風雨吧&hellip&hellip這叫&lsquo滿山紅&rsquo是搖紅姑娘心愛的花,她親手自嶺南移植過來的品種。

    &rdquo 鐵手道:&rdquo如果是狂風暴雨,那隻會擁花落葉,一視同仁,但而今隻靠走道的那一片&lsquo滿山紅&rsquo是花調葉盡,餘皆無蓋&mdash&mdash&rdquo 他邊說邊俯身拾起一朵落花,這種花可能因生命極強之故,居然猶未枯盡,未枯幹的那幾瓣經寒風一吹,在鐵手指間兀自顫紅不已,像一隻欲殘未殆的蝶。

     鐵手我見猶憐的說:&ldquo若說是風雨摧打,也不緻拔斷桠削吧,你看,這當風口的幾株,反而得保完整,而且花還開着呢。

    &rdquo 他擡起一片葉子,遞至眼前,不但讓自己看個清楚,也示予襲邪一個&ldquo證據&rdquo: &ldquo這葉子切口齊整利落,想必是利器削落的。

    &rdquo 襲邪道:&ldquo這兒是什麼地方,鐵捕頭不會忘了吧?&rdquo 鐵手一笑,蕭蕭數數的放下葉子,拍拍手中的泥塵,笑道:&ldquo山東神槍會的&lsquo一言堂&rsquo,你是襲邪襲大總管。

    &rdquo 襲邪道,&ldquo既是&lsquo一言堂&rsquo,那麼,昔有人在這兒練槍習劍、動武磋切,也不是件什麼不尋常的事吧。

    既是要練武習技,那麼,削斷推落了一些自己院子裡的花木,更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rdquo &ldquo當然不稀奇,還正常得很,&rdquo鐵手陪笑,卻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ldquo練功演武,難免削花切葉,可是這兒的一棵樹&hellip&hellip&rdquo 他笑着說,但眼裡卻全無笑意,&ldquo這大概是棵榕樹吧? 大概有幾十年的樹齡了吧?應該不是搖紅小姐手植的了肥?&hellip&hellip怎麼它的樹身劍痕交錯縱橫,是誰刻得那麼深,刻礙那麼用力,還刀刀見血&hellip&hellip&rdquo 他用手指試從那些一道道如的溝痕摸下去,再細看指上的苔痕,又湊近臉去凝視刻痕,道&ldquo哦,這是刀痕,不是劍砍的。

    這些痕印倒是近幾年才斬上去的,而且時日都不相同&hellip&hellip大概是每幾個月就砍上一、兩刀吧&mdash&mdash卻不知是誰砍的?&rdquo 襲邪臉色有點發青,但回答卻很定:&ldquo我也不知道。

    我不常來這兒。

    &rdquo 猛禽立即問了一句:&ldquo為什麼?&rdquo 襲邪笑了一笑,淡淡地道:&ldquo搖紅小姐的閨閣,如無必要,我們這等下人還是不常來的好。

    &rdquo 鐵手悠然道:&ldquo這兒是搖紅姑娘的住處,自然應該有婢仆服侍吧?&rdquo 襲邪道:&ldquo有。

    &rdquo 鐵手道:&ldquo我想見見他們。

    &rdquo 襲邪斬釘截鐵的道:&ldquo好。

    &rdquo 但在鐵手以為他正要召喚婢仆下人前來之際,突然反問: &ldquo鐵捕頭,卻不知你是在追查我們一言堂的可疑之處?還是追救搖紅小姐?抑或是追殺鐵鏽呢?&rdquo 鐵手好暇以整的道:&ldquo襲總管何有此問?&rdquo 襲邪斜斜的掀了掀唇,算是一笑:&ldquo我要召大家前來供鐵捕頭,劉都頭問話,那是無妨,但我總得要向山君報個原由。

    現在看來,二位對在一言堂裡的人,要比已逃離一言堂的殺人者或受害人更感興趣&mdash&mdash這做法倒引起小的好奇:到底二位是來幫我們的?還是來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