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古廟旁突降青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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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強些吧。

    ” 羅蘭淚光閃動,歎息一聲,黯然傷神地轉身離去,似乎不敢也不忍留下,目睹随時有可能發生的不幸。

     張四姑很能了解羅蘭此刻的心情,沒有攔阻她。

     在這種情形之下,她也無能為力,幫不上江楓任何忙。

    唯一的希望,就是江楓能保持清醒,不要忘了三聖當年所交付的重任。

     同時她更暗自祈禱,但願今夜能平安度過。

     萬一神秘教主方面大舉來犯,雪、霜兩姐妹想必争相殺敵,她們一殺紅了眼,那就真的無救了。

     客房裡,傳出了陣陣的嬌吟。

     張四姑暗自一驚,忍不住将右眼湊迎窗縫,向内一探望,隻見三條肉蟲在地上疊成了一堆。

     吟雪被江楓撲住,在她遍體狂吻。

     而吟霜又伏在江楓背上,雙手緊緊将地摟住。

     兩女一男,構成一副****無邊的畫面,加上吟雪的輕嘤嬌吟,及吟霜放浪形骸的笑聲。

     使窗外的張四姑看在眼裡,聽入耳中,也不禁感到臉上發起燙來。

     她倒并非貪看房内鐐人心弦的一幕,而是耽心江楓經不起兩姐妹的糾纏,萬一情況危急,也隻得不顧一切,甘冒雪、霜兩姐妹被撞破了好事,欲火高漲下失去理性向她出手之險,闖進去來個緊急應變了。

     幸好這一看,看出江楓始終控制全局,雖将兩姐妹挑逗得欲火難禁,自己卻能極力自制,總算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實際上,江楓比跟兩位絕世高手拼鬥更吃力,他現在已不能仗“惑心術”控制兩姐妹,全靠自己的定力支持。

     要知“惑心術”的施展,主要是當雙方四目相交,眼光接觸的片刻之間,以眼波惑住對方心神。

     譬如說,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或是彼此以背相對,“惑心術”便無法施展。

     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

     不過,兩姐妹已受到“惑心術”征服,觸發了她們強烈的情欲,如同被催眠術控制一樣,潛意識中完全依照催眠者的指示,絕對服從,無法更改,而且是有進無退。

     而這股狂熾的欲火,必須使它發洩出來。

     在過去相處的日子裡,像此刻這種糾纏在一起的場面,他們三人早已習以為常,不足為奇。

    每次一了緊要關頭,彼此都能懸崖勒馬,守住了最後防線。

     不同的是,江楓從來對她們施展過“惑心術”。

     但是,此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兩姐妹心神已亂,欲火不斷上升,放浪形骸之情,比水性楊花的蕩婦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形容她們像蕩婦,一點也不為過,隻見兩姐妹全身赤裸,上下夾攻連短内褲都被她們扒掉的江楓,好一副若癡若狂的情态。

    看在窗外的張四姑眼時,不禁為之咋舌,自歎望塵莫及。

     畢竟,她們隻是十幾歲的青春少女,從未經過人道,尚屬完璧處子呀! 兩姐妹形同瘋狂,愈來愈沖動了。

     看情形,她們繼續再鬧下去,江楓也将情不自禁。

    …… 張四姑情急之下,正待不顧一切後果,闖進房去加以阻止,忽聽大悲梵音響起,似從四面八方傳來。

     原來,羅蘭黯然傷神離去時,遇上了負責各處巡視的大和尚。

     大和尚察言觀色,看出羅蘭心有千千結,追問之下,得知情由,便雙手合十,口誦佛号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羅女俠不用耽心,此事交給貧僧好了,必要時,隻好由貧僧來化解兇險了。

    ” 羅蘭謝了一聲,迳自回到丈夫身邊去。

     大和尚則走向後禅院,一直守候在暗處。

     當地驚見窗外的張四姑在将要采取行動時,情知事不宜遲,急忙以深厚内力發出大悲梵音。

     客房内,千鈞一發之際,梵音傳入,頓使糾纏一起的赤裸兩女一男,如同從渾渾噩噩中被喚醒。

     但他們都已心力交瘁,随即又昏昏入睡…… 一夜平安無事地度過。

     出乎意料,神秘教主方面并未大舉來犯。

     甚至古廟方圓一裡之内,沒有發現任何風吹草動。

     難道他們已知難而退,撤離了山東境内? 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昨夜,可說是有驚無險,要不是大和尚及時發出大悲梵音,萬一張四姑情急之下,不顧一切闖進客房去,正際欲火狂熾的雪、霜兩姐妹,極可能失去理性,遷怒撞破她們好事的這位張姨。

     如果兩姐妹同時出手,張四姑絕對抵擋不住。

     在那種情勢下,江楓若要搶救張四姑,隻有出手殺了這形同瘋狂的兩姐妹! 張四姑想起當時的情況,不禁猶有餘悸,一早就來向大和尚緻謝。

     大和尚哈哈一笑,道:“謝我倒不必,待會兒要是有人向貧僧興師問罪,怪我昨夜壞了他們的好事,還得張姑娘多多替我擔待一些才是呢。

    ” 張四姑道:“江楓不會的。

    ” “我說的不是他。

    ”大和尚道:“是那兩個小狐女……” 話猶未了,已見雪、霜兩姐妹站在大殿門口。

     隻見吟雪面罩寒霜,向吟霜冷冷地問:“好像有人在背後說我們壞話,你聽見了嗎?” 吟霜不屑道:“有種就當面說,背後說當他放屁!” 嘿!年紀輕輕的大姑娘,連這種話都出口了。

     張四姑心知她們要找大和尚麻煩,大概是為了昨夜的事,不由地臉色一沉,正待出言相責,大和尚卻搶先開了口。

     “兩位姑娘,早啊。

    ” 兩姐妹跨進了大殿,吟雪眼皮一翻道:“誰是姑娘?我們是小狐女!” 其實“小狐女”隻是個昵稱,她們從未介意,今晨顯然是存心耍找大和尚的碴兒,反正他說什麼都不對。

     大和尚仍然笑容滿面道:“對對對,你們已盡得天狐夫人武功真傳,小狐女自是當之無愧。

    ” 吟霜出言譏道:“這以說,大和尚念了這麼多佛經,應該是小佛祖羅?” 大和尚又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隻不過是個酒肉和尚,哪敢沾辱佛祖聖名。

    ” “哼!”吟霸道:“出家人不沾葷腥,你這和尚卻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外加殺人不眨眼,簡直是佛門中的敗類!” 張四姑忍無可忍,怒斥道:“吟霜,不得對大和尚無禮!” 吟霜連正眼都不看張四姑一下,冷冷說:“我們在跟這酒肉和尚說話,不幹你的事!” “哼!” 張四姑正待發作,大和尚已呵呵笑了起來。

     “張姑娘,年輕人不拘小節,喜歡跟我這六根不淨的出家人打成一片,你又何必跟我們湊熱鬧。

    ”大和尚唯恐雙方發生沖突,一施眼色:“你不是要接老叫化的班去嗎?” 張四姑哪會不明白大和尚的心意,但她此刻卻不能走開,讓大和尚一人應對兩個小狐女。

     “我還要在這裡等江楓。

    ”她擺明了不走的态勢。

     她故意擡出江楓,用意是使兩個小狐女有所顧忌,至少态度上會收斂些。

     想不到提到曹操曹操就到。

     “大家早啊!” 江楓右側拱門走了出來,臉上挂着輕松的笑容。

     雪、霜兩姐妹竟未加理會,逞向左側拱門走了進去。

     大殿兩側的拱門都通後面禅院,顯然她們是準備回院内的客房。

     這座廢棄已久的古廟占地甚廣,雖已是到處殘垣斷壁,破舊不堪,不複當年的雄偉舊貌。

     但依稀仍可看出,昔日香火鼎盛時,必是信徒絡繹不絕的名刹。

     不說别的,僅僅後禅院供善男信女休息的兩排客房,就多達十二間。

     如今,正好被他們這批人加以利用。

     剛才雪、霜兩姐妹是從前院進入大殿,她們一早外出去了哪裡? 張四姑、大和尚被她們一進來就出言找碴,以緻沒有想到這問題。

     江楓卻提了出來:“她們剛回來?” 張四姑被他一語提醒,詫異道:“咦?昨夜她們不是安安穩穩睡在客房裡,沒見她們出動呀!” 江楓笑迸:“大姐,她們已深得你的遁法技藝真傳,要溜出去太容易了,誰也不會發覺,不然就怪你授藝不力啦。

    ” 張四姑瞪他一眼,正色道:“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如果大利尚不在場,江楓必一會回一句:“我沒有不正經呀!” 旦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口,隻是微微一笑。

     張四姑接下去道:“遁法不遁法并不重要,存心要溜出去,利用夜色掩護,我們之中的任何人都能辦到,并非難事。

    問題是,昨夜她們溜到哪裡去了?去做了什麼?” 江楓道:“大姐剛才怎麼不間她們?你是統帥,必須掌握情況及所有人的行動,她們怎可未經大姐同意,擅自行動呢!” 張四姑苦笑道:“剛才她們一進來,就故意找大和尚麻煩,差點引起中突。

    我排解都來不及,哪想到這些。

    ” “找大和尚麻煩?”江楓的目光轉向了大和尚。

     大和尚呵呵笑道:“大慨是怪我昨夜多事,或者對大悲梵音不太欣賞。

    ” 江楓當然明白大和尚指的是什麼,不禁有些尴尬。

     偏偏張四姑又毫不保留道:“你的‘以毒攻毒’妙方,對她們恐怕無效哦。

    ” 江楓更窘迫了。

     忽聽大和尚歎道:“唉!如今她們兩姐妹的魔功進境,已然步入坦途,大有一日千裡之勢。

     尤其是吟霜,隻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