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高空愛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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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托·施倫克一直躲在外面注視着燈光反射到帳篷上的邦德的身影,直到邦德處在一個理想的位置時才下手。

    他不想把邦德一下子打死,所以先用一塊石頭把邦德打昏。

    爬進帳篷後,他把邦德的身體從李的屍體上掀到一旁,掰開邦德緊握的手掌無産階級政黨的理論基矗1914—1916年間,深入研究了黑“是你嗎?”他對着電話說。

    “是我。

    ”另一邊傳來的聲音說。

    暴風雪使得通信有點斷斷續續。

     “你在哪兒?” “在我們約定會合的地方。

    這樣的鬼天氣我還能去哪兒?你搞到手了嗎?” “到手了。

    ” “很好。

    要确保邦德再不會醒來。

    ” “是。

    ”施倫克把電話放到一邊,從防寒服裡抽出納粹佩劍,抓起邦德的黑發向後一拉,使脖頸充分暴露出來。

    正當他準備下手切開邦德的咽喉時,一顆子彈穿過帳篷擊中了他。

     這名德國人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鮮血和腦漿濺了邦德~身。

     羅蘭德·馬奎斯爬進帳篷。

    他放下勃郎甯手槍,從施倫克的手掌裡奪下起搏器,把它放進衣袋後,又把手槍的槍口對準了邦德的頭部。

     邦德落在地上的電話突然間響起了說話聲,“詹姆斯?你在那裡嗎?”聽聲音像是昌德拉,可幹擾聲太大,馬奎斯拿不準。

    “聽我說,我正往你那兒走呢!”那聲音說。

     該死,馬奎斯想。

    他迅速收起手槍,蒙上頭離開了帳篷。

     昌德拉正頂着風雪向邦德的帳篷走來。

    他根本就不該把邦德一個人留在帳篷裡,好在通過手裡的一台高倍夜視望遠鏡,他看到一個黑影進了邦德的帳篷,後來又有一個人跟了進去。

     昌德拉膛着積雪艱難地跋涉着,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

    前面出現一個黑影,正向他這邊移動。

    是個人影。

    兩人越走越近,直到面對面時,他才認出是羅蘭德·馬奎斯。

     昌德拉剛想打招呼,卻發現一支手槍正對着他。

    昌德拉機敏地向一旁閃開,與此同時槍口噴出了一束火光。

    子彈打在了昌德拉的肩膀上,巨大的沖擊力使他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倒在雪地上。

    馬奎斯向周圍望了望,惟恐有人發現他,可現在每個人都待在帳篷裡,怒吼的風聲把槍聲給淹沒了。

     昌德拉感到冰冷的雪正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睜開眼,恰好看見馬奎斯的身影離開營地向遠處走去。

    廓爾喀士兵咬緊牙關從雪地上爬起來。

    迅速采取的規避動作以及他身上穿的厚厚的衣服使他僥幸逃脫了緻命的一槍,然而,劇烈的疼痛仍令他難以忍受。

    昌德拉通過氧氣面罩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開始跟蹤馬奎斯。

     “醒一醒,該死的!” 打在他臉上的巴掌又重又急。

    邦德視力模糊,頭部劇痛。

    他意識到有人蹲在自己身邊,發出的聲音顯然是女性的。

     “詹姆斯?你醒醒!” 他呻吟一聲,感到一陣惡心,趕忙側過身忍住沒有吐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轉過身仰卧在地上,兩眼望着霍普·肯德爾。

    她正為他輕輕擦去臉上的污垢。

     “你現在好些了嗎?”她問,“你昏過去了,後腦被人打得很厲害。

    回答我!” 邦德點點頭,“我想現在沒事了。

    ” “能坐起來嗎?” 他緩慢地坐了起來,用手去摸腦袋,感到腦後有一個很大的腫塊。

     “我真擔心你會死的,他們都死了!”她說。

     邦德意識到她的話音中充滿了恐怖,“你說什麼?” 她流着淚,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每個人——菲利普、湯姆·巴洛、鮑爾·巴克,還有那個運輸隊長——都死了,除了這兒的6個死人之外,我找不到一個活人。

    詹姆斯,他們都被暗殺了!他們的咽喉都被割開了!你看他——”她指着奧托·施倫克的屍體說,“他被擊中了頭部!” 這一消息使邦德徹底清醒過來。

    多年來的經驗以及在刀刃上讨生活的經曆造就了他堅強的意志,使他能夠把疼痛和種種不适抛在一邊,集中全部精力于當前的工作。

     “都有誰失蹤了?”他問。

     “羅蘭德、卡爾·格拉斯——我說不準還有誰,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她說。

     “昌德拉呢?” “我也沒有見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