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野史 第七十七回 範仆射登台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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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者,不出三十日,有兵起;抵觸月者,暴兵起。

    若毫白者,有大喪也;蒼黃者,臣下謀叛;黑者,兵大起也。

    從中天出,曳尾向西者,奸人謀主将;從南曳尾向北者,妄殺;向東,身尾俱從天中出者,士民多饑;曳尾向東者,民兇;從北出尾曳向南者,士人兇;彗形如寶,寇來疾速;形如幢節者,寇強,不可妄動;色如血者,敵兵陰到;光焰燦爛,而尾長闊者,敵盛;凡彗所指處,皆兇地也。

    ” 天民又問曰:“彗星如是,又何為妖星?”範國昌曰:“天雁星,将軍之精華也,青赤有光,尾長三四丈;大猾星者,飛星忽作如雲者也;所兆地,有流血積骨之象。

    頓頑星,如天甕,前卑後高,現則大将死;燭星者,狀如大句,其出也不行,繞見而滅,所燭之地,城邑拔,兵破亂也;天狗星者,狀如火,流星有聲,其下止地,其形類狗,中天而下,圓如類頃田,而上銳,黃色,現則千裡破将軍也;蚩尤旗,類彗而尾曲,像旗,現則王者征伐四方;天蓬絮者,類十小星,綿聯如絮,所見之野,當有兵起;虎頭星者,其落大如月,着地則光,大聲如雷,所墜之地,兵火起;旬始星出于北鬥旁,狀如雄雞,怒則青黑,像伏鼈,現則兵亂;格澤星,如災火之狀,黃白色,起地,上銳而下大也,其現也,不種而獲,必有大害;枉天星者,類火流星,蛇行如蒼裡,如有毛日,長如疋布,着天,現則天下兵起;昭明星者,白而無角,乍上乍下,所見地,兵多變動也;五殘星,出正東方,狀如辰星,去地可六丈,大而黃;六賊星,出正南方,去地六丈,大而數動,有光焰;司詭星,出正西方,去地六丈,如太白;鹹漢星,出正北方,去地亦六丈,而赤數動,察之則中青。

    此四星若出非其方,其方當起兵為亂,沖擊者不利焉。

    四鎮星,出四隅之地,去地可四丈;城維藏光星,亦出四隅,去地可二尺,若月之初出,所見,則下有亂兵動,有德者昌;或二赤星,有月背者,利宮姓為将;或一赤星,從西向東者,利角姓為将;或二赤星,共尾一處,從東向西者,利商姓為将;或三赤星,引尾直上者,利羽姓為将。

    妖星之辨如此。

    ”葛天民曰:“此皆星象所見,兵家禍福之本,不可不詳者也。

    ” 二人在閣上,重複觀玩良久,見紫微垣中,一會明朗,一會昏暗,團團俱生黑氣。

    又太微垣後一十五星,與天市垣諸星,率多動搖不定。

    葛天民歎曰:“元人以沙漠人主中國,其氣運亦不久矣!夫紫微者,帝星也。

    當如五彩龍成,水之始達,日之始升,乃國運昌明之象。

    今微垣黑氣彌漫,彗星直入其中,蒙古猶能久乎?”範國昌笑曰:“以緯象測之,不出四十年,當有帝星現矣。

    按分野為星紀,應在吳越,真主其起于淮揚濠泗間乎?”天民曰:“仆射何以知之?”國昌曰:“填星居于星紀,五星皆從而聚于一舍,是以知之。

    但此時彗星入微垣,元人不久當有篡弑之禍,而彗星又自箕入鬥,天下荒亂,生民之饑馑,何時已乎?”葛天民曰:“天定勝人,人定亦可勝天,吾主應南極之象,僅牛女翼轸之分,國雖偏安,亦建王業,非人事成于下,而天象着于上乎?但氣運似甚迫促耳!”國昌即掩其口,天民遂不複言。

    國昌私告天民曰:“吾昔在房州涪陵祠,夢遇藝祖,示以識語雲,建阃固圉,開府從龍,三五播遷,六六一統,首二句已應閩中廣南之事。

    三五播遷者,應主上十五歲航海播越之意;六六一統者,大約僅三十六年,仍歸一統耳!而秦王亦示語雲:重建越王台,玉關不肯開。

     燕京承暗統,南去複南來。

     首尾三句皆應,惟燕京承暗統一語,不省。

    且姑俟之,久而必應,子勿妄言。

    ”天民許諾,二人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