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野史 第二十七回 範國昌入夢承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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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傷了虎口,登時血出。

    德威大怒,飛劍擲去,僧應手而倒,奪槍在手,就此交鋒對壘,殺将起來。

    衆賊不敢近前,竟被二人截住。

    内中有賊大呼曰:“我等乃雲夢賈大王麾下,特來縱火焚寺。

    ”韓搏虎厲聲曰:“既是雲夢賊,可認得應城七敗賈-之韓搏虎否?”衆皆股栗。

    扈德威亦大喝曰:“吾乃襄陽扈都督也。

    賈(羽辛)首級,尚在囊中,汝等能識之否?”賊衆魂膽俱無,拜伏于地。

    尚有五僧在内,擒出獻上,泣告曰:“小人等實奉白文狻之命,剽掠近縣。

    今日遇此賊秃,騙我等雲‘寺中殷富,且請複仇’。

    早知扈、韓二都督在此,小人雖死,不敢正觑。

    ”德威笑謂衆僧曰:“汝自不守法戒,惡貫已盈;又引賊焚寺,罪不容誅。

    姑貸汝蝼蟻生命,歸語賈-,早晚洗頸以待。

    ”賊衆喏喏連聲而去。

    樊進士曰:“非二公先聲奪人,強弩之末,幾不能穿魯缟矣。

    ”司馬肅曰:“此非懾之于一時,乃畏之于平日也。

    ”諸賢你誇我贊,忽不見衆父老。

    驚異久之,聞複室中寒宰有聲,忙舉火燭之,見衆父老縮做一處,三十六齒,盡吃磴磴相打,渾身猶發抖不止。

    樊進士大呼曰:“賊去矣!”驚疑猶半晌始定,時入夜已深,衆人方寝。

    當晚範國昌伏枕,剛欲睡去,忽有人啟之曰:“秦王候君久矣,君宜速行。

    ”遂披衣而起,行至殿上,見侍衛甚肅,皆持彩幢鋒節,羽葆花扇。

    中坐一少年王者,冠通天冠,衣雲錦裳,蹑朱雲履,玉珉環珂,光彩射人。

    見國昌至,起立迎迓。

     範國昌急問左右曰:“是秦王否?”左右曰:“然。

    ”國昌趨前禮畢,秦王謝曰:“蒙君惠顧,光複梓裡,然尚有簡命,往見藝祖。

    ”随即下階,登輿而前。

    國昌随後,不數裡,至一所在。

    但見瓊樓玉宇,碧瓦參差,朱牌金字,題曰:“無佞府”。

     剛欲入見,先有一人等候,近視之,乃獨松關相遇之嶽燕超也。

     二人不敢少停,一同整肅而入。

    惟見雲氣缤紛,天花飛舞,殿上冕旒玉帶,巍然高坐者,果太祖也。

    二人上前,拜舞已畢,俯伏金階。

    太祖命賜平身。

    随有内官執瑪瑙之壺,捧琉璃之盞,薦龍肝之果,傾鳳髓之茶,皆世所罕見。

    茶罷,太祖宣言曰:“傳卿二人,别無他意。

    朕弟龍行虎步,為太平天子。

    昭憲遺命,竟以中令一言,秦王緻遭貶死。

    徒抱不白,賴卿二人,光複故物,宏我國家,以匡不逮。

    ”二人叩首謝命。

    既而曰:“建阃固圉,開府從龍。

    三五播遷,六六一統。

    ”二人一時理會不出,正在遲疑,方欲叩問,太祖又曰:“國昌守先憂後樂之志,燕超盡智信仁勇嚴遺策,二卿之能事畢矣。

    何必再問?” 命秦王送之出。

    秦王至府門,亦囑曰:“重建越王台,玉關不肯開。

    燕京承暗統,南去複南來。

    ”秦王送至門外而别。

    國昌私問燕超曰:“公何時來此?”燕超曰:“某來此四十五日矣。

    ”國昌愕然曰:“何久也?”燕超蹙額曰:“尚嫌其速,何為久也?”國昌方欲再問,忽鄰雞三唱,猛然驚覺,乃是一夢。

     不一會,東方發白,臨晨起身,亦秘不敢洩。

    暗想:燕超此日,未知何處,當再質之。

    回視祠中,分外生色,心中竊喜。

    少時,樊進士之子,樊東樓一至。

    逐一禮畢,視其人,年雖弱冠,豐度奇異,亦英物也。

    樊進土曰:“孺子理合随侍左右,奈學猶未成,不敢造次。

    ”衆人慰勉備至,彼此款洽,非止一日,始起身辭謝。

    樊進士依依不舍,遠遠送别。

     此時一行凡有六人,扈德威議曰:“廣南豫章,吾誰适從嚴範國昌曰:“豫章廣南,俱不必往。

    我等且由茶陵州出上梧嶺,至閩廣交會處,探兩軍信息,再定行止,乃為萬全。

    ”衆大喜,望長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