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身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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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不要臉。

     他一聽頓時一拍大腿,講,我就是想曉得,你大學四年,是啷個做到沒得女朋友滴? 他拍的是右腿,右腿下面是油門。

    被他這麼一拍,車子猛的往前蹿出去,吓得我和他一陣大喊大叫。

     車子好不容易平穩下來之後,我都還在驚魂未定,他卻還念念不忘之前那個問題,再次問我,你哈沒講,你是啷個做到滴? 我決定不再和他講話,否則不是被他憋出内傷,就是要出車禍受外傷。

     就在我看着窗外,憂心屋裡的時候,卻聽到他講,你現在想啷個多也沒得用,哈不如好好睡一覺,回去了講不到有得忙。

     我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神色有些嚴肅,難得的一本正經。

    可是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沒有三秒鐘,他就原形畢露的問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憂郁?我給你講,女孩子就是喜歡---- 我說,你閉嘴,開車。

     車子開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要走着去村子,至少還要大半天的腳程。

    如果是晚上,黑燈瞎火的,時間就更長了。

     張哈子問我,車子開得進去不? 我講,沒見有人開過,不曉得。

     他講,我日你屋個先人闆闆,試哈子,總比走路強。

     沒想到這一開,竟然給他開了三分之二的路,這路之前是通馬車的,他車的底盤高,所以給開了進來。

    剩下的路隻有一條依着矮山的羊腸小道,實在是開不進去了。

     下車後,他讓我去後備箱背東西,有兩個大包,一人一個。

    包很重,不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麼。

     他背上背包之後,大手一揮,喊一聲,帶路! 我怎麼看怎麼有一種鬼子進村的感覺。

     不得不說,他的裝備确實好,在背包的肩帶上有一個手電筒,光很足,把地面照的很亮敞。

     已經是午夜過了,周圍一片漆黑,立連鳥都睡覺了,沒有半點聲音,隻有我和他的腳步聲在這烏黑的夜裡響着。

    手電筒的光在這個時候反而變得有些不和諧了。

    荒山野嶺中,一點光亮,很能招來不幹淨的東西。

     我在前面帶路,他跟在我後面,一開始走的相安無事,可是過了一會,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來拍拍我的肩,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走不動了,讓我等等他,後來我發現不是,因為他拍我肩膀的手勢是在旺火,他一直在給我肩上的那盞明燈旺火。

     我輕聲問他,啷個了? 他喊我莫回頭,專心走路。

     這條路我走過很多次,就算是沒得燈我也能走。

    現在有了燈,我反而還怕了起來,生怕前面出現一個麼子東西,會突然闖進燈光下。

     山路多碎石子,踩一腳上去會發出“沙”的聲音。

    整個荒山野嶺,也就隻有這個聲音還在響着。

     我一邊走一邊聽腳步聲,“沙”“沙”“沙”…… 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頭。

    一開始我和張哈子走路的聲音比較統一,我走一步,他走一步,聲音聽起來是“沙沙”“沙沙”,可是走到後面,我發現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嘈雜了,變成了“沙沙沙”“沙沙沙”,就好像是我走一步,張哈子要走兩步才跟得上似的。

     所以我試着減小我的步幅,沒想到聲音還是“沙沙沙”,這就好像,在我和張哈子各邁出一步之後,緊接着還有人又在後面踩了一腳地面。

     第一聲是我的腳步聲,第二聲是張哈子的,那麼,這第三聲是誰的腳步聲? 我不敢回頭看,我怕會吹滅我肩膀上的那張明燈,于是我假裝蹲下系鞋帶,然後悄悄低頭,從腋下往後看去,我借着張哈子手電筒的餘光看到,在張哈子的腳後面,還有站着一個人,他的雙腳,穿的是繡着青花的壽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