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需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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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那兩個人有一天可能一起私奔這個念頭。

     “與其那樣……可不是,與其那樣,還不如把他殺了好些?” 一會兒後,梅格雷又開口說:“就是這麼回事。

    愛變成恨。

    至少,這對一件毫無疑問是非常複雜的事情來說,是個簡單的公式……她開始思考殺死他這個念頭。

    她開始盤算她怎樣能把他幹掉,而不留下一丁點兒可能指向她的線索…… “就在那天黃昏,教授談到了不受懲罰的犯罪和科學化的謀殺…… “如果說她是個熱情的姑娘的話,她還為她的聰明感到極其驕傲。

    而且她當然是聰明的。

    她計劃得很周密 “她決定用一個雪茄煙頭作為工具,把嫌疑推到一個外面來的人身上。

    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是仔細地計劃好的。

    她知道孔拉德會送貝徹回家,還知道隻要一個暗示就足以使她的姐姐站在窗口一動也不動,焦急地注視着他們走過那片燈塔光照亮的地 “那頂帽子是後來想起的,我剛才已經說過,這是多餘的敗筆,它毀了那幅畫。

    不過,她當時看到那頂帽子平放在奧斯廷的船的甲闆上,她突然忍不住想要增加最後一個線索。

    她把科爾打發開一下,把帽子一把抓過來。

     “甚至到那時候,她也許隻是想想這個殺人的念頭,想着玩的,想想她可以幹掉他,想想他在她的掌握中,從這個念頭中得到一種報複的樂趣可是整個黃昏不是都在促使她幹這件事情嗎? “孔拉德和貝徹聽演講的時候手握着手。

    孔拉德和貝徹一起歡笑,談話,跳舞。

    孔拉德和貝徹一起騎自行車出去。

    總是孔拉德和貝徹 “接着阿内伊穿着連褲内衣悄悄地溜出去她隻要在浴室等到孔拉德推着自行車走到後面。

    她等着。

    她開槍。

    她跳進浴盆,拉下蓋子杜克洛沖進去,拿起左輪手槍,然後跑下樓去,在半路上遇到波平加太太。

    阿内伊穿着連褲内衣趕來跟他們會合,那不是明擺着她是直接從她的房間裡奔出來的嗎?穿着連褲内衣嘛!别忘了這一點。

    因為她的拘謹大家都是知道的。

    ” 梅格雷陰郁地繼續講他的故事: “隻有奧斯廷知道。

    他當時站在他的船上艙房裡,透過一個舷窗看到人們經過。

    他看到阿内伊拿帽子…… “他是孔拉德的朋友。

    他不是會成為第一個為孔拉德報仇的人嗎?壓根兒沒有這個想法。

    尊敬他死去了的朋友。

    尊敬波平加這個姓。

    絕對不容許讓這個姓跟醜聞沾上一點兒關系。

    他不但自己絕口不提這件事情,而且還鼓勵科内利于斯到警察局去作假陳述,計劃把罪名轉嫁給一個外國水手。

     “至于其他的人,他們個個懷疑不同的人。

    譬如說,利文斯看到他女兒的信後,開始懷疑她。

    他以為我要逮捕她,就打算開槍自殺了。

     “拿貝徹來說,她懷疑她爸爸,他直到案子發生以後才回家,他也許已經發現孔拉德跟她的關系,所以做爸爸的就下手報仇。

     “最後,科爾,看到波平加太太從窗口向木材場張望,就懷疑是她了。

    ” 梅格雷歎了一口氣。

    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說。

     “現在說今夜吧……我要阿内伊去拿帽子,沒有人認為這件事有多大關系。

    她的鑿鑿可靠的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使她永遠從嫌疑犯的名單上被排除了。

    可是阿内伊自己——她當時當然肯定知道我已經知道了。

    這就是我所需要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她去拿帽子的緣故……※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咱們再現這個案子發生的經過。

    我演波平加這個角色——我公開地宣布了。

    人人都得确切地幹他們以前幹過的事情。

    要是人人都幹的話,那不是給了她一個機會?我當着大家的面告訴教授把左輪手槍放在浴室的窗口上。

     “幹嗎不把我幹掉呢——我是唯一能揭露她的真相的人嘛?我要在浴室窗口下面走過,去放自行車唯一的問題是那把左輪手槍裡到底有沒有裝子彈。

    不過,要是沒有裝的話,她把槍放在老地方就是了。

     “我的計劃流産了。

    波平加太太沒有到窗口去,另一個人代替了阿内伊” “這是這個可悲的故事中唯一的補救行為。

    那個孩子的俠義行為,他要救那個他懷疑的女人,那個對他來說就像母親的女人。

    他十八歲。

    隻有十八歲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