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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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久久還不是玩她的。

    久久的女朋友一大堆。

    久久現在的狀況,也結不了婚了,吸毒到他這種程度的人都陽痿了。

    那個小婊子以為她是誰?金枝玉葉?不就是咱們家養的丫頭嗎?大公子我摸她一把那還是看得起她呢!“”崩潰!“來雙揚說,” 我的哥哥,虧你說得出口! 你還是共産黨員哪!省直機關車隊的司機哪!有婦之夫哪!你害臊不害臊? 久久是在談戀愛,人家兩相情願,你臭久久幹什麼?九妹也不是咱們家養的丫頭,是'久久'的副經理,人家是有股份的,你别狗眼看人低!“ 來雙元不耐煩了,說:“好了好了,把電視機打開。

    現在的男人怎麼回事? 你在吉慶街做的,還不知道?卓雄洲不也是共産黨員嗎?不也是有婦之夫嗎? 你怎麼不說他去?别學着來雙瑗,教導别人上瘾。

    你也少給我扣大帽子了,我告訴你,共産黨員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 來雙元提到卓雄洲,來雙揚就被噎住了。

    卓雄洲專門買她的鴨頸,她對卓雄洲客氣有加。

    這有什麼呢?應該是沒有什麼。

    可是在吉慶街上,一切都是公開的透明的,一對男女彼此産生了好感,便不由自己辯解你們有沒有什麼。

    卓雄洲在持續兩年多的時間裡,堅持來“久久”吃飯,堅持購買來雙揚的鴨頸,誰都不認為卓雄洲瘋了,隻能認為卓雄洲是對來雙揚有意思了。

    有意思就比較嚴重了。

    男女睡覺的勾當,日夜都在發生,大家不以為然,也懶得關注,那是生意;滿意不滿意,公道不公道,在人家買賣雙方。

     卓雄洲對來雙揚有意思,大家就感到有情況了。

    吉慶街一街的人,在忙着做自己生意的同時,都用眼睛的餘光罩着卓雄洲和來雙揚的舉止行動。

    卓雄洲的個人情況,已經被大家打聽得清清楚楚。

    來雙揚這裡,已經無數次受到提醒與警告。

     别人的事情,旁觀者都是心明眼亮的,都知道來雙揚應該怎麼做:拒絕卓雄洲;或者應該首先要求卓雄洲離婚;或者每天提高鴨頸的價格,直到卓雄洲知難而退。

     情況從這種角度被展現,來雙揚想解釋她與卓雄洲的關系,也是沒有辦法解釋的了。

    因為她與卓雄洲的關系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來雙元以為自己很厲害,捏住了妹妹的短處。

     他不禁面露得色,要去拿過雙揚手裡的遙控器。

     來雙揚把手一揚,退了兩步,沒有讓來雙元拿走遙控器。

     來雙揚終于把問題提出來了。

    她說:“我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自己知道怎麼辦。

    我是一個單身女人,我好辦。

    哥哥,九妹死活不肯給你送飯了,你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呢?” 來雙元立刻蔫了,捧住太陽穴,很難過的樣子,說:“我就知道你想找借口趕我走。

    ”來雙揚說:“什麼叫做趕?你有你自己的家呀?”來雙元說:“那能算家嗎?回去吃沒有吃的,衣服沒有換洗的,小金成天就知道找我要錢炒股,從來沒有見她拿過一分錢回來。

    她一個下崗工人,我還不能說她,人家就等着和你吵架。

    你看這麼多天,她給我們父子打過一個電話沒有?要是在家裡養病,多爾能夠恢複得這麼快?” 話題無意中就被來雙元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一說到來金多爾,來雙揚就被母愛蒙住了心眼。

    母愛是世界上惟一兼備偉大與糊塗的激情。

    母愛來了,小事也是大事,大事也是小事。

    總之,頂頂重要的就是來金多爾,而不是來雙元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來金多爾,多麼好的一個孩子啊!可别被這種家庭環境把心理扭曲了,把學習耽誤了,把性格弄壞了。

    來雙揚果真愁腸百結,說:“哥哥,多爾是多好的一個孩子! 是多麼少有的一個孩子!為了多爾,你千萬不要和小金争吵,夫妻感情不和最容易給孩子留下陰影的。

    “ 來雙揚丢開讓來雙元回家的話題了。

    峰回路轉,來雙元很是高興。

    他也不想對妹妹說狠話。

    不到某一地步,他也不願意說吉慶街這老房子也應該有他的一份産權。

     來雙元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