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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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我問。

     "她說她最初是好奇,去這舞會之前,她并沒有性經驗,但一開了閘門,就收不住了,這是她原話。

    " "這倒是真話,"她躺在被窩裡說。

     "她什麼模樣?"我問。

     "看上去,你不會相信,平平常常,那張臉你甚至會覺得有點平淡,沒什麼表情,不像放蕩的樣子,剃了光頭,穿着囚服,看不出她的身材體型,總之個子不高,圓圓的臉,隻是說話沒一點顧忌,你問她什麼,她說什麼,不動聲色。

    " "那當然……"她低聲說。

     "後來,斃了。

    " 大家都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我問: "什麼罪名?" "什麼罪名?"他自問自,"還不是流氓教唆犯,她不僅自己去,還帶别的女孩去。

    當然,後來這幾個也都有過這種事。

    " "問題是她有沒有誘奸或幫助别人強xx的行為?"我說。

     "嚴格的說,那裡強xx是沒有的,我看過供詞,但是誘好這就很難說了。

     "在那種情況下……這都很難說得清,"她也說。

     "那麼她的動機?不是說她自己,她帶别的女孩子去,出自于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或者,有沒有别的男人要她這樣做,或是給了她錢财收買她?" "這我也問過,她說她隻是同和她有過關系的男的一起吃飯喝酒玩過,她沒收過别人的錢,她自己有工作,好像在一個藥房或什麼診所裡管藥,她受過教育——" "這同教育沒有關系。

    她不是妓女,隻是心理有病。

    "她打斷了。

     "什麼病?"我轉而問她。

     "這還用問?你是作家。

    她自己堕落了,就希望她身邊的女人都堕落。

     "我還是不明白,"我說。

     "你其實什麼都明白,"她頂回我。

    "性欲人人都有,隻不過她很不幸,她肯定愛過什麼人,又得不到,就想報複,先在她自己身上報複……" "你也想嗎?"律師扭頭問她。

     "我要是落到那一步,就先殺了你!"你有那麼狠嗎?"他問。

    "誰心裡都有些非常殘酷的東西,"我說。

     "問題是能不能夠上死罪?"這律師說,"我認為原則上隻有殺人縱火販毒犯才能判死刑,因為這造成了别人的死亡。

    "強xx犯也就沒有罪?"她爬起問。

    "我沒有說強xx犯投罪,我認為誘好是不成立的,誘奸是雙方的事。

    " "誘好少女也沒有罪?" "得看少女的定義是什麼,如果是十八歲成年以前。

    " "可十八歲以前難道就沒有性欲?" "法律總得有一個界定。

    " "我不管法律不法律。

    " "可法律管着你。

    " "管我什麼?我又不犯罪,犯罪的都是你們男人。

    " 律師和我都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她沖着他去。

     "你比法律還過分,連笑也管?"他扭頭反問她。

     她不顧隻穿着内衣,撐起胳膊,盯住問他: "那你老實交代,你嫖過妓女沒有?你說!" "沒有。

    " "你說說那熱湯面的事!讓他判斷判斷。

    " "那有什麼?不過就是一碗熱湯面。

    " "天知道!'她叫道。

     "怎麼回事?"我當然好奇。

     "妓女并不都隻看錢,也一樣有人情。

    " "你說你請她吃熱湯面了沒有?"她打斷他。

     "請了,隻是沒有睡覺。

    " 她撇了一下嘴。

     他說是一天夜裡,下着小雨,街上隻有極少幾個行人。

    他看見路燈燈柱下站着個女人,便去試着招惹她。

    沒想到還真跟他走了一程,路邊上有個張着個大油布傘的賣饨馄湯面的擔子。

    她說她想吃碗熱面。

    他便陪她一人吃了一碗,他當時身上沒有帶更多的錢。

    他說他沒有同她睡覺,可他知道随便他領她到那裡她都會跟他走。

    他隻同她在路邊堆着的修下水道用的水泥管子上坐了一會,摟住她聊了會天。

     "她年輕漂亮嗎?"她朝我使了個眼色。

     "也就二十來歲,長得個朝天鼻子。

     "你就那麼老實? "我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