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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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好像呷了虧樣。

    當然就覺得應該及時行樂。

    當時偌大一個長沙市還沒有卡拉OK,但那時長沙的歌廳和舞廳卻相當火爆,我們就和馬宇進歌廳聽歌和去舞廳跳舞,我們也不是一本正經地聽歌,我們還沒老到閑坐下來聽别人唱歌的程度,我們進歌廳是感受那種熱熱鬧鬧的氣氛;進舞廳,那就純粹是去馱妹子玩。

    而馱妹子,我是被他們推到陣前打頭陣的,他們要我去邀請舞廳裡的妹子出來玩。

    逢到我膽怯或邀不動,那才輪到楊廣上,楊廣還搞不定就是我們中的美男子王軍了。

    王軍的魅力還搞不定的話,那就不是個騷妹子而是個偶爾來舞廳跳舞的淑女了。

    長沙市的舞廳始終是比較獨特的,騷妹子都源源不斷地往舞廳裡湧,舞廳是她們顯騷的好地方。

    我們就去舞廳找她們,把她們勾到桔園的三室一廳裡參加我們舉辦的燭光晚會。

    燭光晚會是我們臨時編排的,為的是制造一種浪漫氣氛。

    因為很多妹子一進入這種浪漫氣氛就不曉得東南西北了。

    那時候我們一個人一個月要過三次生日,今天是楊廣滿十八歲的生日,明天是李國慶滿十九歲的生日,後天是王軍滿二十歲的生日,大後天又是黃中林進二十一歲的生日,過了一個星期又是楊廣滿十八歲的生日,接下來又是李國慶做十九歲的生日。

    反正生日很多,一天一個,到後來弄得大家都不曉得今天該輪到誰過生日了。

     那些從舞廳裡馱來的騷妹子在燭光晚會上笑得甜甜的,說認識我們是一種緣分,在我們的極力勸說下和我們一起喝酒,也和我們樣喝得醉醺醺的。

    我們把生命是短暫的理論灌進她們的耳朵裡,讓她們和我們一起醉生夢死。

    有感覺了就進房,沒感覺就繼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什麼的,甚至裝醉地倒在那些妹子身上,趁機亂摸一下xx子或大腿。

    那些妹子就笑,笑我們占她們的便宜。

    我們就一個個厚顔無恥的樣子,要求她們到房裡去個别談心。

    王軍和楊廣在這方面都稱得上高手,那些妹子喝了酒就有些把握不住自己,居然在衆目睽睽下跟着他或他進房裡“人生幾何”去了。

    有一個從舞廳裡邀來的妹子很漂亮,讓李國慶暗暗喜歡,李國慶一看見她就滿臉殷勤,不準我們靠近她,甚至連多望一眼他都責備。

    然而就是那個妹子,在他慌忙跑進廁所拉稀時,被王軍帶進房裡摟摟抱抱去了。

    李國慶提着褲子出來,既沒看見那妹子又沒看見王軍,再看一張房門關着就曉得事情拐在他拉稀上了,忙撲上去捶門。

    軍鼈軍鼈軍鼈,李國慶急道,你開門。

    李國慶大言不慚道:你把老子的妹子帶進去幹什麼?開門開門開門。

    李國慶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連續三天他都沒跟這個妹子講一句下流話,他跟她談人生、談藝術,談人活着應該要有理想等等,剛才在廁所裡他還想下一步他就應該跟她背唐詩了,不想在他解手時被王軍捷足先登了。

    軍鼈軍鼈,你這雜種開門羅。

    他着急地叫喊。

     王軍後來說他曾想給李國慶推上嶺,說李國慶是中央美院壁畫系畢業的,比他們都畫得好。

    但那女孩一點也不動容,說她最讨厭男人戴眼鏡了,還說男人戴眼鏡顯得色迷迷的。

    她還看不起中央美院說:我隻曉得美容院和按摩院。

    那一臉不屑讓王軍感知後就不再向她推薦李國慶了,領着她步入了他的房間。

    軍鼈,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李國慶捶着門喊叫道,開開門軍鼈。

    李國慶怕他把妹子幹了,一刻也不停地捶門道:開門開門開門。

     王軍的衣服已脫了一半,但他怕李國慶一發寶而破門進來。

    他對長着一雙漂亮眼睛的女子表示遺憾道:你看,那個神經在門外鬧個不停,真拿他沒辦法。

    唉,算了。

    那女子名叫周燕,是個愛在外面玩的長沙妹子,除了一雙眼睛很漂亮,人還很浪漫。

    她可不管這一套,不準王軍穿衣,摟着他不松手,說我們不要理他就是。

    王軍卻有所顧及,說周燕,他喜歡你。

    周燕蔑視道:讓他喜歡好了,我讨厭他。

    她對着門外的李國慶叫道:你滾開。

    李國慶不吱聲了,因為他聽見他喜歡的姑娘毫不客氣地嚷叫着要他滾開。

    李國慶盡管喝了不少酒,但還沒把自尊心喝掉。

    他的自尊心有點怪,像兔子樣,時而進入深沉的睡眠将自己忘掉,時而又蓦地驚醒,一驚醒他就不鬧了,非常安靜,坐在一隅一聲不吭,像一位孤獨的王子。

     馬宇非常高興,老婆在匈牙利,他一個人在這裡自然就很放松,今天一個明天一個地換着女人。

    那些生在長沙心卻跑到了外國的女人都比較崇洋迷外,因為她們總覺得外國的月亮要比中國的圓。

    她們望着馬宇時眼睛就大放綠光。

    她們把他當成了會說長沙話的匈牙利人,這是我們編故事的結果。

    我們說馬宇是匈牙利在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