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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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兼着經理。

    大股東是廣東紅發有限公司,是紅發給他投的資,他也算是紅發公司的一個子公司吧。

    ” 慶春感到心頭豁然亮了一片天,她用力握了一下女專管員的手,“好,有這一條就夠了!” 第二天他們派人去了廣州。

    在廣州市局的協助下,也是用稅務所查賬的方法,查了同樣是私營企業的“紅發”有限公司。

    發現“紅發”公司和桂林的“環江”運輸公司一樣,主要股本也是另有東主。

    大股東是北京的“大業”公司。

     繞了一圈,根子竟在北京。

    專案組除留了個别人在桂林和廣州繼續查證外,其餘人馬班師回京,直撲“大業”公司。

    “大業”公司的賬要複雜得多,他們請稅務局查了好幾天,才查完大賬。

    這是一家投資控股公司,老闆是做進出口生意發家的,如今在很多城市都有投資。

    在房地産。

    飲食業。

    貿易運輸等等方面均有涉足,因此收支往來的賬目也比較複雜。

    但沒有查出問題。

     案子查到這個份上,似乎又陷入了停頓。

    本來對花這麼大精力去查這幾家公司的賬就持不同意見而又一直隐忍未說的杜長發,此時便站出來發表看法,建議對這一階段的工作好好總結一下。

    這個“總結一下”的意思自然是檢讨一下,用杜長發的話說,人家就是真的販了毒,能把這種殺頭的生意往賬上記嗎?能記上今天賣出海洛因三仟克,大麻五公斤。

    鴉片一闆車,收入五十萬嗎?杜長發的矛頭是指向歐慶春的。

    因為查賬是慶春的主意,查賬工作也是慶春一手組織的。

    李春強對查賬的态度既不像杜長發那麼虛無,也不像慶春那麼熱衷。

    他認為查賬并不是沒有一點意義,至少搞清了幾家公司之間的投資關系,也看到明面的賬上沒有問題。

    但這點收獲值不值得投入這麼大精力,應有疑義。

    正在李春強态度尚未明朗之際,從廣東傳來了一條驚人的消息,這消息一下子就确認了慶春的勝利。

     消息是他們留駐廣州的偵察員打電話回來報告的,慶春也是第一個看到這個電話記錄的人: “……據廣州市局告,昨天珠海市武警支隊在鬥門堵截海上販毒船隻,發生戰鬥,擊斃毒匪三人,重傷一人。

    在擊斃毒匪中,有一人查系廣州‘紅發’公司經理段漢強……” 慶春幾乎跳起來,她按捺不住興奮,立即把這電話記錄拿給了李春強。

    李春強也沒有耽擱,立即轉給了處長,處長當即決定,對北京“大業”公司的主要負責人實施監控。

     根據處長的批準,他們首先對“大業”公司的總裁挂了外線,每天跟蹤他的出入。

    一連跟蹤了二天沒有結果。

    那位總裁除了生意上的會見。

    談判之外,幾乎總是蝸居在他的郊外别墅裡,看不出任何反常和不軌。

    盡管如此,慶春對外線的跟蹤工作,仍然抱有奢望,每天都盼着能有什麼重要情況發生。

    她每天下班很晚才走,說是想等着看當天的外線報告和照片。

    李春強先是勸她,說這外線的報告第二大一早看也來得及,如果外線偵察員真有重要發現他們會随時報告的。

    李春強的話當然沒錯,外線的工作日報一般不會記載重要情況,隻不過是監控對象~天出入的流水賬而已。

    其實慶春每天堅持坐等,倒不是認定外線方面真會有什麼突破,她更主要的心情,隻是不希望一個人早早回去,面對那間空空的“新房”。

     于是,李春強也每天留下來陪着她等。

    杜長發到了第四天也不好意思早走。

    直到李春強發話“轟”他回家,他才暧昧地笑笑,把房子留給了正副組長。

     這天杜長發走後,外線的報告就來了。

    慶春看看表,才六點半鐘,心裡對外線這幾日收工過早隐隐不快。

    但畢竟外線偵察員不歸刑警隊指揮,所以不便指責。

    她照例仔細地閱讀着字迹潦草的外線日報,把她認為應當留意的一些人物和地點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

    剛看到一半,身邊的李春強突然叫出聲來: “嘿!你看這是誰呀!” 她看見李春強手裡拿着外線偵察員今天拍下的一張監視照片。

    她接過照片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照片上,“大業”公司的總裁和一對青年男女正站在一部轎車的旁邊,從那女孩的相貌和年齡看,像是總裁的女兒。

    而那個男的,卻是非常的面熟。

     “這不是那個小子嗎?” 李春強驚訝地指給慶春看。

    不錯,那男青年正是她在醫院裡陪伴了很多個夜晚的那位漂亮的大學生,肖童。

     慶春呆呆地看着那張照片,暗暗感歎着天下真小!她想不到這種三教九流的毒案,居然會闖進一位清清朗朗的肖童,也猜不出6.16案山重水複的此刻,這位總是不期而至的肖童,會不會成為一個柳暗花明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