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章 鬼計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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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利用鬼屋設局,原是準備騙駱駝進圈套的,但是現在駱駝反過來招我們進鬼屋,顯然是他對鬼屋全局已有了認識,拉我們共同抵擋,這點主委可不能不注意。

    ” 這番話顯示潘文甲對李統、對“文化公司”都非常忠誠,李統心中竊喜,馬白風卻汗顔無地。

     “你怎樣打聽出來的?我倒要詳細問問?”馬白風說。

     “以幹地下活動而言,我追随主委已有十餘年,不論在經驗或學識上來說,一切都比你馬白風資格老到,假如以責任來說,維護‘文化公司’應該是你應負的責任,難道說你對這當前的巨大陰謀,不設法打聽出來,還來向我盤問嗎?”潘文甲已到了反攻階段,毫不留情地說。

     馬白風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道應該怎樣答覆潘文甲的譏諷。

     “現在不是自己人鬧意氣的時候,我們應該全力對付敵人。

    ”李統從旁打圓場。

     “所以我也無暇答覆馬經理無謂的問題!”潘文甲繼續說。

    “現在主要的關鍵,就是我們的女騙子宋丹麗已經把夏落紅放走,特别小組是否應該還保留?宋丹麗還有沒有利用的價值?或是應該把她殺掉?以除後患——要不然,将來她們把我們‘文化公司’的機密洩漏時,對‘三三一’的攻擊更将無言以對,對組織無法交待……” “怎能說是放走呢?這豈非濫加罪名!”馬白風抗辯說。

     “騙業也可算是一個無形的組織,宋丹麗是騙子,駱駝卻是老騙子,同行見面,以他們的年齡和資格來說,當然駝駝是長輩宋丹麗是晚輩,一碰頭,晚輩自得服從長輩的命令。

    駱駝找到了宋丹麗處,擺出輩份,宋丹麗就隻有乖乖地把夏落紅放走,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不然,他們怎麼會走得這樣容易?……” “那末,照你這樣說,宋丹麗現在和駱駝是有串通的了?”李統有點惶惑。

     “這是我的猜想,但相信不久即可完全證實!”潘文甲堅決地說。

     “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因為宋丹麗是馬白風請來的,我假如多發議論,可能招緻他的誤解,說我陷害他。

    同時,馬總經理又貴為‘文化公司’的主持人,一切的行政、戰略,應由他負完全責任,不到最後關頭,我還不便提出意見來呢!” 馬白風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已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忽然咬牙切齒咆哮說:“既然潘同志這樣說,我對宋丹麗完全負責任好了!” 潘文甲嗤之以鼻,冷笑說:“假如宋丹麗出了岔子,馬總經理什麼擔保?是否肯犧牲腦袋?……” 李統原是袒護潘文甲的,他之所以提用馬白風也是為環境所逼,這時候,既已和“三三一”弄得水火不相容,自然希望找機會再行把馬白風壓下去。

     “馬總經理既然肯負全責,我很高興,但當前的問題,我們主要的還是商讨如何應付駱駝到鬼屋之談判……” 正說着宋丹麗的問題,行動組長譚天,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會議室,氣急敗壞地說: “不好啦!李主委!宋丹麗和梅玲失蹤了!” 這等于晴天霹靂,李統和馬白風同時急得暴跳如雷。

     “是怎麼回事?怎樣失蹤的?你快說,不許含糊……”馬白風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不知道——”畢熱喘着氣。

    “據薛阿根的報告,我們遷移到特别小組地窖中的文件,也告全部失蹤……” 這句話不聽猶可,李統頓時如狂人般的跳躍起來。

    高聲咆哮說:“是宋丹麗偷走的嗎?……” “除了她還有什麼人呢?”畢熱說。

     李統跺腳叫:“她怎會知道地窖裡的秘密?” 潘文甲趁機插嘴:“這隻怪李主委太相信騙子!” 李統便一把抓住了馬白風,怒目圓睜,吼叫說:“馬白風呀!你要負完全責任呀!” 馬白風除了渾身抖索以外,還有何話可說。

     “我們快去看看吧!”潘文甲提出了建議。

     他們的行動很快,一溜煙出了會議室,匆匆下樓,魚貫向屋外穿出去。

     李統雇用汽車随時守候在門外聽候派用場,他們鑽進汽車,即指揮司機如流星般向香島道駛去。

     宋丹麗叛變的消息早已傳遍“文化公司”所有的人員。

    香島道那間騙子公寓,也就是“文化公司”的特别小組,所有一切指派給宋丹麗應用的廚師、丫頭、傭人司機、花匠,全是“文化公司”的外圍人員,由畢熱負責監督,每到一段時間,要調動問話一次。

    他們負有兩種任務,一是給宋丹麗撐場面布置騙局,一是監視宋丹麗的行動,随時報告。

     畢熱在晨間至香島道來問話時,發現情形不對,所有的人員全被繩索捆綁禁在房間内。

    據說在昨夜間,宋丹麗犒賞他們兩瓶洋酒,每個人隻喝了一杯,便告人事不醒,等到醒來時,即發現手腳全被捆綁…… 畢熱發現宋丹麗、梅玲早已失蹤,再查看地窖時,可更糟糕,地窖的鐵門被打開了,裡面的文件全都失蹤。

     這些文件全是由“文化公司”遷移過來收藏的,因為香港政府正在加緊掃蕩共匪特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