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行愛和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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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牛高馬大的英國女子,那些早早發育了的女孩子,也早早衰萎的婦人,不是太胖就是太瘦。

    而闵的身體圓潤,又苗條,不知東方女子的身體如何能将這二者兼容于一體。

     他感到他和闵已經很熟悉,已經很親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種聲音,就能心心相通。

     裘利安說,“教我,怎麼再次不洩?” 闵手摟住他的脖子,說不知道,她不是男人。

    “書上叫倒牽白牛,怎麼做?寫下來,讀出來,不會還是不會。

    所以外人難窺其真谛,各人隻能自己體會。

    ”她說裘利安若練,會比常人得道容易些。

     “你怎麼知道?”裘利安說。

     “憑我的内在感覺,”闵又臉紅了,“試出來的感覺。

    今天不算。

    以後,我們一起練,好嗎?男無女,女無男,均可後患無窮。

    反之,男女俱仙。

    道教經典認為,能禦十二女,令人老有美色。

    ” “那麼,我不願永遠活下去,有了你這個K就夠了,也不用再多加一個,就此停住?” “不是,”闵笑了,“一夜十二次!” 裘利安想到了羅傑·弗賴,他心靈的父親。

    羅傑,在劍橋講美術史時,曾說,他真願意幾個學期全部用來講中國藝術。

    他心裡對周代青銅器充滿宗教般的敬畏。

    西方傳教士們根本不懂,中國人關于惡的觀念,半是玩笑,一半時間他們不把罪孽當真,一半時間當真。

    周朝青銅鼎上的獸紋,獸雕,為什麼那麼美?年代越久越能顯出它的魅力?因為鑄匠與其妻子在煉制的關鍵時刻,會雙雙跳進溶化的金屬中,僅使青銅器得到完美的陰陽配合。

     中國人為生命的藝術,可以不惜生命。

     現在他懂得了羅傑奇怪的結論。

     你也知中國的陰陽,也懂一點兒合氣。

    由人到物,一通百通,她挑戰地問他:你願跳進溶化的金屬中去嗎?願和我一起跳入求死的火中去配陰合陽,敢嗎? 裘利安喜歡有刺激性的挑戰,從來如此。

    他的英國法國情人在床上隻會說你愛我,我愛你,簡直缺乏想像力。

    東方古老年代的事,而今來讓他碰上:與闵。

     他高聲答應着。

     他一親吻她,就不肯結束,一親吻,他下面就想進入她,當他們進入對方時,一切進行得非常自然快樂。

    當闵在他身上,雙腿跪起,夾緊他腰時,他才注意到,她興奮時,Rx房的樣子完全變了,她的乳頭彈出來,像反扣的中國陶瓷茶碗一樣,乳尖就像茶碗蓋的蓋頭,嫩紅中帶一點赭褐。

     他一直就在生命中找一種色彩,一種他能感覺卻說不出的顔色,卻從未成功。

    母親的畫室,混亂得多色多彩,壁爐四周,都畫着裸女,但乳頭的色彩怎麼看也覺得不對。

    因為找不到,心裡一直難受,這時,他的這種感覺沒了。

     他和闵的身體一起飛升,一起下墜。

    她的乳頭四周大片乳暈渲染着這種色彩,汗珠在沁出,細小晶瑩,一進入他的嘴,乳頭就在增大。

    跟西方女人不同,她喜歡閉上眼睛,眼睫毛密密一排,她的耳朵也生得巧到妙處,顯出她的脖頸颀長。

    他就是不敢多看一下她在性高xdx潮中神遊飄蕩的臉,一看就會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這點,卻不由自主地看着。

     她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牙齒咬着他的耳朵,慢點,忍住。

    但是這動作太性感,效果相反,他沖到頂,在燃燒着一片火焰中,堕落到底。

     他笑了,倒牽白牛,不知哪個男人能做到?在這個中國女人身上。

     父親克萊夫不在這兒,裘利安突然又想起他來。

    他沒到中國來,弄一個中國情婦,真遺憾。

    我比他強,擁有中國最漂亮的女人,沒有誰有我幸運!如果我能在被這個妖女弄死之前,學會這該死的中國房中術的話。

     不過何必如此想呢? 能被這樣的妖女弄死,恐怕我也是全西方最幸福的男人! 完事後,他清醒多了。

    這個在他懷裡快樂地蜷縮成一團的肉體,明顯隻是喜歡他的性,拿他做性工具,沒有複雜的連帶問題,純然的性,這個女人需要的盡情地采陽補陰,保持青春美貌。

    這不壞。

    正中下懷。

    看來不會剝奪他的自由,簡直太完美了! 他一直害怕愛情,有了愛情,脫身麻煩。

    他注意到,闵始終沒談到愛情二字,無論英文或是中文,甚至高xdx潮來到時,也沒問他:“愛不愛我?”雖然這是每個女人都會虛榮地過一道的公式語言。

    闵避而不說,不太自然,但很好。

    他來北京前在青島的擔心,沒有根據,也沒有必要。

    有性就行,有性就去。

    如果愛情不來為難他,他也不願打擾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