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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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談談任在娜的情況,這次希望你能實事求是回答我。

    ”呂國标說。

     “我這個人曆來是實事求是的。

    ”杜贊之說,看來這家夥非要在任在娜身上找缺口了,“關于任在娜的情況,我說過多次了。

    ” ‘你隻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呂國标說,還是一副不容分辯的樣子,”你是否認識任在娜?“ “認識,任在娜是市文化局副局長。

    ”杜贊之說。

     “你哪一年認識她!”呂國标問。

     杜贊之想了想,說:“幾年前就認識她了。

    ” “哪一年?”呂國标間。

     “記不清了。

    ” ‘怎麼認識的?“ 間那麼具體幹什麼呢?“她當時是市歌舞團的演員。

    ”杜贊之說,“她在市裡演出,我去看,這樣就認識了。

    ”他覺得,這樣說不會露什麼馬腳。

     呂國标問:“歌舞團有多少人,你總共認得幾個?” 杜贊之心有點慌,歌舞團他就認得任在娜。

    他想,這家夥提問題又換了一種方式,正步步逼緊。

    “任在娜跟其他演員不同,她是主要歌唱演員,文化局長宣傳部長都很賞識她。

    ”杜贊之說。

     ‘你認識她後為她辦過什麼事?“呂國标問。

     “沒有。

    ”杜贊之說。

     “是真的沒有嗎?”呂國标睜着眼睛看看杜贊之,杜贊之感到呂國标的眼睛裡有束冷嗖嗖的光。

     “真是沒有。

    ”杜贊之說。

     呂國标問:“任在虎是她的什麼人,你知道嗎?” 杜贊之給問住了,他如果說認識任在虎,跟着下來又要回答什麼問題呢,但如果說不認識,人家信不信? 呂國标望着杜贊之等待他回答。

     “任在虎,任在娜,一聽就知道是兄妹或者是姐弟關系。

    ”杜贊之說。

     “任在虎被分配到鄉鎮農業站,一直不報到上班,後來突然誰給安排到工商局?你知道吧?”呂國标問。

     “不知道。

    ”杜贊之決然地說。

     “這個,我看就不是事實了。

    ”呂國标說,沒有再就這個問題問下去,也許他們已經落實的東西就不一定要他承認,到時就扣他頂“不老實”的帽子。

     杜贊之有點擔心,他猶豫着是不是說明一下有關任在虎工作方面的事。

     “任在虎參與黑社會活動被派出所抓起來,是誰出面讓放的?”呂國标面無表情,機械地問。

     杜贊之想,任在虎并非因為參與黑社會被抓,呂國标你情況并不比我清楚。

    但這個問題畢竟也讓他擔心,他身上冒汗了,背部有點涼,為了不讓呂國标注意到,他故意掩飾着笑起來說:“呂主任你的問題可真多,但我相信在我這裡你都會得到滿意的回答。

    ” 呂國标沉默着望向杜贊之,杜贊之加速的心跳遲遲沒有平穩下來,他突然産生一種預感,說不定問題就出在任在娜身上,誰說過,100個腐敗的男人中,有80個是因為女人,有15個因為錢,剩下5個是糊塗蛋,難道他真是栽在女人身上了嗎?“那你就說說吧。

    ”呂國标說。

     杜贊之瞬間找到了感覺,他一下子鎮定下來。

    “這些事可以不說的嗎?關于女人的事,如果跟自己沒有什麼瓜葛,我不想說。

    ”他說。

     呂國标冷笑一聲:“一起從漢南出發飛首都,又一起從北海飛回來,這算不算瓜葛?” 杜贊之感覺到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和任在娜的關系。

    但很快,他腦子裡一個閃念,道理又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