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關燈
我們趴在桌子上花了整整一個小時來處理這些留言和報告,回電話,打電話,還有督促福勒上校盡快約定我們同他妻子、同坎貝爾将軍和夫人的見面時間。

     我打電話給格雷斯-狄克遜,她是我們的電腦專家。

    她從福爾斯徹奇趕到喬丹機場來試圖調出安那台私人電腦中的材料。

    “進展如何,格雷斯?” “一切順利。

    有些電腦檔案被加密了。

    不過,我們在檢查安-坎貝爾的房間時發現了一個電腦指令表——夾在一本烹調書中——我把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調出來了。

    ” 我示意辛西娅拿起另一個聽筒,并對格雷斯說:“什麼樣的東西?” “一些私人信件,一本通訊錄,但主要的是一本日記,内容非常刺激,保羅。

    裡面詳細記錄了姓名、日期、地點、性行為和喜好。

    我猜這正是你尋找的東西。

    ” “是的。

    給我念幾個名字,格雷斯。

    ” “好吧……等着……彼得-埃爾比中尉……威廉-肯特上校……特德-鮑爾斯少校……”她一直讀下去,讀了大約24個名字。

    其中有些我認識,比方說軍法官邁克爾-威姆斯少校、軍醫弗蘭克-斯威克上尉、随軍牧師阿諾德-埃姆斯少校。

    有些我不認識,但他們都是軍人,也許還是将軍的直接或間接的下屬。

    格雷斯後來又讀到:“韋斯-亞德利,伯特-亞德利——” “伯特?” “對。

    我想安喜歡這家的人。

    ” 我同辛西娅對視了一下,又對格雷斯說:“好……你沒發現福勒的名字嗎?” “沒有。

    ” “查爾斯-穆爾呢?” “有……不過他的名字隻在她的心理咨詢中出現過。

    我猜他是精神分析家。

    這本日記是從大約兩年前開始寫的,開頭寫着:‘到父親的基地報到。

    特洛伊木馬之戰開始了。

    ’格雷斯又說:‘内容非常瘋狂,保羅。

    ’” “給我舉個例子。

    ” “好吧,我來讀這一段……這是最後一篇……好,我在讀電腦屏幕上的内容,她寫道:‘8月14日——邀請了父親的新作戰部長薩姆-戴維斯上校到我這兒喝了幾杯,增進了相互了解。

    薩姆大約50歲,有點胖但并不太醜,結了婚而且孩子已成年,其中一個仍然同他一起住在貝薩尼山。

    他好像是個忠實于家庭的人。

    他的妻子薩拉我曾在軍官歡迎會上見過,很迷人。

    薩姆7點到了我家,我們在起居室喝了點烈性酒。

    我放了些舒緩的音樂,并讓他幫我練習一種新舞步。

    他很緊張,不過喝下去的酒足以給他壯了膽。

    他穿着夏季的綠軍服。

    我穿着一件白色棉布衫衣,沒帶胸罩,而且還光着腳。

    幾分鐘之内我們就緊緊挨在了一起,這個家夥……這個家夥……’” “格雷斯?” “‘勃起了……’” “啊-哈,這是其中之一。

    ”格雷斯-狄克遜是一個莊重的中年女人,非軍職人員,有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她所做的大部分工作是鑒别真僞,所以經常追究一些數字和可疑的詞語。

    這次的工作對她可是件難得的消遣。

    但也許不是。

    “接着念。

    ” “好的……我念到哪兒了?” “勃起。

    ” “對……‘我肯定無意中用手指碰過它。

    随後他采取了主動,把我襯衣上的肩帶拽掉了。

    我扭動着脫下襯衣,隻穿着緊身褲同他跳舞。

    薩姆的恐懼逐漸消失,開始興奮起來。

    我牽着他的手,把他帶到了地下室。

    包括喝酒在内,整個過程用了不到20分鐘。

    我把他帶進地下室的房間後,匆忙脫下了我的緊身褲……’” “喂,你在那兒嗎,格雷斯?” “是的……我的上帝啊……這是真事還是妄想?” 我回答說:“對薩姆-戴維斯來說,是從奇遇走向幻想。

    ” “她把所有這些男人帶到地下室她的房間去。

    那裡有間放有許多性工具的小房間……” “真的嗎?念下去。

    ” “噢……讓我看一下……”她繼續讀着屏幕上顯示的内容,“‘我打開錄音機,放着音樂,然後跪下來解開他的衣服。

    我告訴他,他可以對我做想做的任何事,并讓他環視一下,看看房間裡是否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他太貪婪了,隻想把褲子脫下來。

    我告訴他我想讓他穿着衣服,來指使我,把我當成他的奴隸,用皮帶抽我或随便怎樣。

    但由于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很好地按我的要求去做。

    最後,他隻是把我按倒在床上……’”格雷斯問:“電話裡是誰在喘粗氣?” “是辛西娅,”我告訴她說,“這則日記結束了嗎?” “沒有,她繼續寫道:‘我脫了他的衣服,一起去淋浴。

    他對這樣發展下去很擔心,并不住地為剛才動作太快道歉。

    我讓他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給他戴上一個蠢豬面具,然後用一次成像相機拍了兩張快照,給了他一張。

    我們對着照片開玩笑。

    他太文雅了,竟沒向我要另一張照片,不過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很擔心。

    我告訴他我希望再見到他,并且向他保證不說出我們這個小秘密。

    他穿好衣服,我帶他上來走到大門口,我依然裸着身子。

    他的樣子很恐慌,好像害怕出去會被人看見一樣,他肯定不會在心還怦怦直跳、雙腿直打顫的時候直接回家。

    最後他說不想再見我,并問他拿去那張照片我是否在意。

    我按照常規哭起來,他抱住我吻了我,我不得不為他擦去臉上的口紅印。

    他走了,我從窗口望着他,看了看他的車,并掃視了一眼他的肩膀。

    下次,我會讓他帶瓶酒來,我倒要看看他手裡拿着酒能多快跑完這段路。

    ’” 格雷斯說:“這一定是編造。

    ” “格雷斯,這些東西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不能打印,你要用生命保護好那些電腦指令。

    明白嗎?” “明白。

    ”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我糾正一下。

    把伯特-亞德利幾次約會的情況打印出來,封在一個信封裡,盡快送到我這兒來。

    ” “明白。

    ”她說,“兩年多的時間内這裡提到了30多個不同的男人。

    難道一個單身女郎在24個月裡同30個不同的男人睡過覺嗎?” “我怎麼知道?” “她描述這些性交的方式……我的上帝。

    她遇到了麻煩——同男人的麻煩。

    我是說,她讓他們虐待自己,卻又控制着他們,把他們完全看成是工具。

    ” “她就是這樣。

    ”我對她說,“找一找最近的幾例有關威姆斯上校和鮑爾斯少校的日記,告訴我裡面是否有色情描寫。

    ” “好的……你等一下……”她說,“這裡有一段關于威姆斯的,時間是今年7月31日……是的,有許多色情的東西。

    要我讀一下嗎?” “不用了,太多了我無法應付,有關于鮑爾斯的内容嗎?” “有……8月4日,今年……哇!這個家夥很古怪。

    他是誰?” “此地犯罪調查處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