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年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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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見姑娘想要叫喊,身體往下一蹲拔出藏在護腿裡的貝雷塔手槍,對準姑娘壓低着嗓門用德語命令那個赤身裸體吓得正欲叫喊的姑娘:“叫一叫就打死你!”那姑娘一聽,慌忙抽出手握成拳頭塞進嘴裡,悶住即将脫口而出的慘叫聲。“好樣的,這樣你就可免于一死喽。
”白鳥走近他倆的身旁。
此時,沉睡在一邊渾身毛茸茸的中年男子也睜開了眼睛。
白鳥對準他的耳朵飛起一腳,那人四肢抽搐着當場失去了知覺。
白鳥對着那姑娘冷笑一聲,姑娘也吓得昏了過去。
白鳥把兩人拖進隔壁的卧室,撕碎一條床單,分别綁住他倆的手腳,又把他們背對背地捆在一起,兩人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體臭。
白鳥又用浴巾堵住兩人的嘴,蒙住眼睛,然後出了房間。
那隻握着手槍的右手藏在西裝下擺裡。
街頭攝影師山本的情婦安娜住在503室。
白鳥沒坐電梯,他輕輕地走下樓梯,樓梯上鋪着厚厚的一層天鵝絨,正好利于走路時不發聲響。
夜深人靜,走廊裡樓梯上都沒有人,白鳥下到五樓,走到503室門口用萬能鑰匙開了門鎖。
白鳥覺得裡面門鎖沒上保險,就有一種不祥的予感。
門一開,隻見一個留着長發的三十歲左右的日本人和一個金紅色頭發的女人倒在起居室的沙發上。
兩人都巳死了,折斷的頸脖子不自然地歪向一邊,腫脹變色的舌頭直挺挺地伸出嘴外。
男的是白鳥在照片上見過的山本,女的無疑就是他的情婦安娜。
白鳥握着手槍踏進了卧室。
那夥收拾山本的人好象沒有搜查安娜的卧室,他們肯定在山本的住處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白鳥搜查了一陣子,抹去留在門把手上的指紋,來到走廊上。
他登上十樓,又返回剛才闖進去過的那間房間。
被綁得嚴産實實蒙住雙眼堵住嘴的一男一女恢複了知覺,在屋裡折騰着。
白鳥再次擊昏了他倆,然後用窗簾擰成一根繩子,一頭拴住擱在暧爐壁上的高爾夫球冠軍獎杯當作重物,走到陽台上,把系着獎杯的一頭抛向太平樓梯的欄杆,繩子纏繞在欄杆上。
白鳥抓着繩子,攀上了太平樓梯。
随後他扔掉繩子下樓回到停在路邊的瓦蓋恩車邊,用那支筆型電簡式手槍照了照車門的鎖孔,門鎖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迹。
白鳥用鑰匙開了車門,掀開引擎蓋查了査有沒有爆炸物。
當他确信車上沒有爆炸物後,便發動了“瓦蓋恩”,那輛破車發出了空氣冷卻所特有的噪音。
街頭攝影師山本已成了一具死屍,今晚的調查再也無法進行,白鳥決定去查理蓋爾向他介紹的嘉琳那兒住一宿,他駕着車朝郊外開去。
據查理蓋爾說,嘉琳的住宅在易決河對面漢堡郊外。
白鳥駕着“瓦蓋恩”過了阿爾斯特湖上的倫巴德大橋後,看看後面沒有尾巴,便把車駛上了國營四号公路。
途中,白鳥在一間公用電話亭和國際刑警組織的秘密聯絡室取得了聯系,告訴他們山本和安娜已被殺。
打完電話,白鳥繼續沿着歐洲三号公路朝南開去,過了斯台爾·易北河,就不屬于漢堡而是一座叫哈爾堡的小城了。
“瓦蓋恩”開到國營四号公路和七十五号公路的岔道口,白鳥将車拐上了七十五号公路,公路兩面是一派田園風光。
“瓦蓋恩”開進了一個隻有一座加油站、一家超級市場和一家餐廳的小村莊,據說嘉琳在這個村莊裡有一幢房子。
2
白鳥很快找到了嘉琳的住宅。這是幢農舍式的房間,離開橫貫村莊的馬路約五十米。
被一座矮牆圍住的大院子裡停放着嘉琳的“瓦蓋恩”1300型轎車,白鳥下車推開低矮的木栅欄門,把車停靠在那輛1300型“瓦蓋恩”邊上,正門内的燈還亮着,白鳥便下車朝門口走去。
這時,門裡傳出個女人的聲音:“誰?”由于一年沒見了,白鳥從聲音上判斷不出是不是嘉琳。
“我是從查理蓋爾街來的。
”白鳥回答說。
“進來吧。
”那女人在門内說道。
白鳥推開正門走了進去,門内站着的正是烏黑頭發的嘉琳,她腰間橫跨着一支着德制二十二口徑的步槍,手指正鈎着扳機。
“嚯,還認識我嗎?伊莉沙白·泰勒。
”白鳥張嘴一笑,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
嘉琳睜大了灰綠色的眼睛,呆呆地站在那裡。
她确實是個美人。
“你,你是?” “你不是跟我說你叫瑪麗娜嗎,真想你啊。
” “是嗎?可我不知道你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人呀。
”嘉琳笑了,她慌忙把步槍槍口對着天空保上了險。
“可以住下嗎?”白鳥柔聲柔氣地問。
“當然啦。
不過,你得先把車子藏起來。
那間儲藏室正好空着,就放在那兒吧。
”嘉琳對白鳥說,她好象還沒睡,上身穿着筒袖衫,下着一條超短裙。
白鳥把車朝儲藏室方向開去,嘉琳走出正房,替白鳥打開儲藏室的門。
儲藏室裡園藝工具、幹草、柴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