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 第十二天,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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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羅街的國王啤酒館。

    ” “你們在那裡飲酒,其他人看到了,包括酒保?” 他們又點點頭。

     “是星期一晚上,也就是襲擊發生之前的那天晚上?” 點頭。

     “嗯,你們可以這樣告訴我,普賴斯先生比平常多喝了幾杯。

    于是,在你們回家的路上,他要到水溝邊小便,但被一塊不平整的街沿石絆了一下,臉朝下撞在了旁邊停放的一輛轎車上,在倒下去時跌破了鼻子?” 科尼什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普賴斯。

     “你應該記得,馬克。

    這是确實發生的事情。

    ” “所以,鼻子就破了,一路上流着血。

    所以,你脫下T恤衫捂住臉直到回到家,那時流血也止住了。

    然後,因為喝得酩酊大醉,你倒頭就睡,直到星期二中午才醒過來?” 科尼什微笑了。

     “是這麼回事。

    沒錯吧,馬克?” “但從那個時候到去醫院還有五個小時的間隔。

    毫無疑問,你打算告訴我,你不想顯得大驚小怪,不知道鼻子也許已經破了,而且因為鼻子一直疼痛不止,最後是你的同伴說服你去診治的。

    所以,大概在五點鐘左右,你去那家醫院檢查治療了。

    ” 普賴斯熱切地點點頭。

     “但那當然是午飯以後的事情。

    也許你們在某個地方的小店吃了一頓快餐,在餐館裡從一點鐘坐到了兩點半?在桌子上看到一份《太陽報》,于是翻閱了一下報紙上登載的新聞,諸如此類?記不起那家小吃店的名字了,對不對?” 他們都搖頭表示記不清了。

     “沒有關系。

    那裡有許多這樣的便民小吃店。

    但這一整天你們肯定沒去過青林園附近,對吧?” “沒有,”科尼什說,“我們隻是去了那家小吃店,吃了些雞蛋和薯片,一直到兩點半左右。

    ” “不是你們平時吃午飯的地方,對吧?” “不是。

    隻在那條街上徘徊了一陣子。

    記不清名字了。

    ” “好,這樣似乎很有說服力。

    陪審團應該會信。

    隻要你們能堅持這種說法。

    不要變動。

    保持簡短扼要。

    明白嗎?” 他們點點頭。

    範西塔特根據普賴斯關于鼻子的說法,寫成了第二份證詞。

    普賴斯識字不多,但他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律師把兩份證詞都裝進了脹鼓鼓的卷宗裡。

    盧·斯萊德滿臉疑雲地走了進來。

    範西塔特站起身來。

     “親愛的斯萊德先生。

    非常抱歉,我搞錯了時間。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九點鐘呢。

    但沒有關系。

    我們的當事人和我剛剛結束了會面。

    ” 他轉向普賴斯和科尼什,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我們星期二法庭上再見,但屆時我們不會交談。

    對于同一個牢房裡的人,無論是誰都絕對不要說什麼。

    他們中有些人是警察的眼線。

    ” 他讓滿臉不高興的斯萊德律師搭乘他的賓利汽車回家去。

    斯萊德在路上閱讀了那兩份新的證詞。

     “好。

    ”他說,“好多了。

    兩份非常有力的辯詞。

    我倒有些奇怪,他們原先沒告訴我這事呀。

    這就使帕特爾……” “哦,對,維吉·帕特爾先生。

    一位正直的人,誠實的人。

    或許誠實得足以承認,他也許,僅僅是也許,已經犯下了一個錯誤。

    ” 斯萊德先生自有他的疑慮,但接着他想起來,在交叉詢問方面,範西塔特先生有着僅次于喬治·卡門的聲譽。

    他的前景看起來更明亮了。

    而且那位大律師打算星期二在海伯利科爾内法院露面,出其不意的舉措應該會使某些人坐立不安。

    斯萊德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