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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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弟子來到賈銘的面前道:“少主,聾啞兩位前輩跟你出去,回來時被人緻傷,而且傷勢很重,你沒事吧?”。

    如此意外而又在意料中的事,卻依舊使賈銘震驚不已,定了定神,方才急匆匆的走進二丐之房。

    門口的兩位守衛見少主安然而回,均欣喜的向賈銘請安,而莊高揚也是如此,還繞着賈銘細看不止,待他看後,方才長舒了一口氣,向賈銘道:“你回來就好,想不到飛劍客如此厲害,居然能夠同時去暗襲煙雨宮,被二老發現,誰知二老也被他給刺傷了!” 賈銘雖是心裡暗震,但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于是有心無心道:“幸好隻是刺傷了,若一劍捅透了心隻怕就不好辦了!”說着賈銘心不在焉的跨進了房裡,正聽到聾啞二丐向着柳如煙怨氣沖天道:“他媽的,天下間有沒有徒弟和他老婆在房裡尋歡作樂,居然要他師傅去守着門的!” “是啊!被别人刺傷了居然說出幸好是刺傷這樣該天打雷劈的志思負義的臭話來!”“哼,若是我們真的被桶死了,我們變成怨鬼也要向這樣的許逆徒兒讨個說法!”兩人一唱一合激動不已,義憤填膺,而同怨敵凱,仿佛要與賈銘反目成仇一般,柳如煙背對着賈銘設有見他進來;向二老勸道:“你們要罵小聲些行不行,現在他脾氣不好,火氣不小,若是聽到了一怒之下,将你們兩個從這裡扔到院子裡去,那可是痛上加痛,慘上加慘羅?”啞丐故意道:“你不說,我們還忘了你也受夠了他的氣,你想怎麼罵現在大聲罵出來,以後可是沒機會羅!”柳如煙還真幼稚可笑如一個傻愣愣的小孩子一樣,驚愕道:“真的嗎?罵倒是很想罵,但罵什麼好呢,總不能學紅綠仙子那樣,就罵他烏龜、王八蛋、好不好!” “好啊!好啊!就這樣罵,你再想想,有什麼更兇厲害的話能夠将他罵得慘兮兮的!” 賈銘在一邊實在看不過這師父教徒弟如何将對一個徒弟罵得摻兮兮這種慘不忍聞的事,于是幹咳了兩聲,表示自己已經進來了。

    果然就在他踏步進來前時,兩丐立時閉眼假裝正在療傷,而柳如煙卻見面色變得蒼白,如老鼠見了貓一般,轉身戰戰要栗道:“相公,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剛才我們還在說你呢!師父和我都為你很擔心!”賈銘劍眉一挑,不恨不火道:“是嗎,幸好本侯回來的是時候,不然還聽不到你們如何擔心。

    此語一出,柳如煙嬌讴一顫,驚幌道;“你……你,剛才我們說的……你全都聽見了”。

    聾啞聽之,立時跳了起來,向賈名吼道:“聽見了又怎樣,難道他是老虎,會吃了我們不成!”“看你們這樣兒,定是飛劍客看在本侯的面子上,沒怎麼傷你們,是不是叫你們捎有口信?”啞丐睜眼詫異的看了看賈銘,賈銘立時知道自己猾的不錯,聾啞叫嚣道:“沒有!”“沒有,這就奇怪了,那你們好好養傷吧。

    如煙,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跟我退出去。

    ” 柳如煙見賈銘威而寒森的面容,心裡直打冷技,雖然此時很想跟他,又害怕踉上去,但最後又不得站起來,默默無言的跟着,如一隻待罪羔羊,偶爾向二丐飛睛一眼,仿佛在叫:“師父快救我!”聾啞看着賈銘帶着柳如煙向外走,這倒出乎二老的意料,于是冷冷道:“飛劍客要你令日午時到丫口上的紅土梁去見他,若是你不去,隻怕曼玉的命也要不回來了,老夫已說了,聽沒聽見是你的事。

    ”賈銘心裡一片坦然,現在他心裡明朗了許多,紅土梁那地方他知道,去山上寺廟就要經過那裡,有人說那裡本也是廟宇,但後來突然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灰燼變成紅土,而且年年月月寸草不生,那片上全是一粒粒沙礫,幾乎粒粒相等,粒粒皆是殷紅如血,飛劍客選擇那裡會他,别有深意!走出了房間,而此時天色已微微的泛亮,秋意高爽,冷霞與孤鳥齊飛。

    賈銘長長的舒了口氣,覺得全身的戰意直沖藍色的天空,突然對身邊的柳如煙問道:“你猜猜,本侯與飛劍客誰會赢!”柳如煙嬌軀一顫,面色蒼白,搖了搖頭本想說不知道,但改口道:“賤妾認為相公技高一籌!但未必會赢,曼玉在他們手中,而且還有可怕的“青黃葉”殺手。

    ”“縱然本侯赢了,又有何用!但是若是輸了,在飛劍客的飛劍之下,輸了就是死了!”柳如煙一愣,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般,又道:“其實他不一定要與你決鬥,最好是平局。

    ”“不可能,以飛劍客的逞強性格和憎恨之心,一定要決鬥,而且一定要分出勝負!”賈銘無頭無尾的話,柳如煙還真是搞不懂,幹脆不說不開口,賈銘突然道:“今日就不再趕路,在此清閑清閑,昨夜本侯痛心狂怒攻心,傷着了你,你是不是非常恨為夫!”“啊……不……妾身哪敢,其實妾身根本不生你的氣,如果不是我,曼玉也不會失蹤的!”“哈哈哈……沒有生氣,為什麼将為夫罵得那麼難聽,為夫聽得都在皺眉頭呢!”柳如煙立時心裡一沉,惴惴不安的看了賈銘一眼,見他是笑非笑,不知是生氣還是逗她。

    “妾身根本就不打算罵你,是……是師父他們*我那樣我說,可是我……心裡并沒罵你!”“為夫是那種豆腸雞眼的人嗎,你也不用以出賣師父來消除為夫的懷疑!”未等柳如煙再說什麼賈銘又繼續道:“一會兒紅綠要來,可不許再吵架,就說為夫去見淩镖主了!” 想到紅綠仙子這惡婦要過來,柳如煙就覺得頭痛,連忙拉着賈銘道:“這是妾身陪你去吧!” “不行,你以為是去遊山玩水,為夫是有重要的事找淩镖主商量,而且曼玉失蹤之事,很難說清楚,你去隻會壞事,你和紅綠難道就不能坐下來聊嗎,非要吵個你死我活,這樣下去,為夫耳朵都會聾的!”柳如煙見賈銘說得一點沒有商量的餘地,委屈的申辯道:“每次都是她先惹人家,你怎麼老怪人家?”“好啦,好啦,今日為夫回來,若知道你們再吵鬧,絕對禀公執法,若是她惹你,定會為你申冤!”碰到這些臭娘們,整天隻知道吵吵鬧鬧,相互看不順眼,互相拆台,還真是難以應付。

    賈銘将莊高揚叫了過來,說了幾句,高揚詫道:“少主,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單獨一人前去,一路上難道不怕……” “你不必為本侯*心,認真的管好弟子,本侯再不想看到流血的事,而且紅綠過來後,你們再仔細的商量一下,現在不能再各又為陣,而要相輔相承。

    暗中幫助才能應付暗敵!”說完後賈銘快步走出了客棧、離開了大街,沿着山中小路往山坡下而去,小路上沒再一個人影;而淩風镖局的人就在山腰中的莊院院裡安歇着,沒有多久賈銘就進了村子,此時天已亮了半柱香的功夫,村裡的山民都早早的走了出來,有的去耕田種地、有的去山上打柴,還有的去打草,還有一群頑童趕着一群水牛和黃牛大軍,中間夾着活蹦亂跳的小牛犢子,說說笑笑的離開小路,去了草多樹茂的山坡,山坡是他們的樂園,大山是他們幻想的階梯,而藍天則是他們的夢幻,他們是大山的精靈,長大後,則是山林中的雄鷹,生命在這裡,更體現了堅強的一面。

    賈銘看着這些孩童,真有些羨慕,羨慕他們的無憂無慮,沒有恩仇,更沒有江湖煩惱。

     “叔叔,你怎麼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看你這身打扮,定是好久沒有回家吧,是不是咱們村子裡的,我咋不認得,啊!你一定是很小的時候就跑出去了。

    現在才回來,對不對?”賈銘這才看到一位小童站在路邊好奇的看着他,眼睛忽閃忽閃的,一點不怕陌生之人,賈銘友好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家了,不知家裡人還認不認得!”“咋個不認得,就是你逃跑出去不想回家,可家裡人卻總是想着你的呀,别站在這裡呀,快回去吧,肯定家裡人都把早茶給你留的好好的,可好吃呢!”可小孩說到這裡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賈銘上前摸了摸小孩的小頭顱,隻感到一陣陣的溫馨祥和傳到心底,笑道:“好,叔叔聽你的話馬上就回去!”那小孩立時有一股成就感和自豪感,似乎他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露出虎牙道:“叔叔真乖!”然後就催促賈銘快走,賈銘隻有順着他的意思向村裡而去,走出很遠,回頭時,才發現小童依舊站在那裡,一直看着他,見他回首,立時笑着向他揮着小手,仿佛向老朋友道别一樣。

    賈銘進了村莊,村莊其實很大,隻有一個村口,而村口進出的村民都很多,見到賈釣這樣特殊衣着的人物,均露出了驚異的目光,有的匆匆而瞥,有的住步相望,有的說聲無關緊要的話以來招呼,有的向他坦然的一笑。

    賈銘簡直露着笑臉,點頭哈腰的進了村子。

    村口很小,但進了村子才感到村子很大,而村子裡有縱橫的小巷,小巷連着大院,鱗次技比的是,錯落有緻的瓦青房,犬牙交差,如同這裡的人一般,禮讓,合諧,檐裡有檐,檐凹連檐凹,很有講究,賈銘還真如進了别樣世界。

    由于知道淩風镖局的人落腳在哪一家院子,賈銘這見過大世面的人才沒有弄錯方向,很快賈銘就進了一家向山而十分幽靜的院子,樹木依山而聳,清泉沿山而下,小鳥掠泉而飛。

    葉落知秋,零泉也飄葉,而鳥鳴更是清晰。

    剛進大院,就碰上淩風镖局的兩名弟子匆匆而出,一見賈銘,立時覺得意外,紛紛向賈銘微曲身作拜,其一人道:“侯爺,今日難道不趕路嗎?”賈銘搖了搖頭,然後道:“看你們這樣兒,似乎也沒有打算起程,難道想多往幾日?”上面已經吩咐下來,今日不走了,但什麼時候出發,沒有肯定,大概還是看你的行動!”說者無心,但賈銘心裡已經明白過來,定是失蹤很久的應虎在這裡出現,而且今日淩晨回過這裡,來見胞兄,應龍一直追到盤龍鎮,賈銘方才碰上,那應龍肯定是想再探探胞弟的情況!想到這裡賈銘又看到精神很好的柳太舉和勁裝的柳柿走出來,兩人看到賈銘,也是一愣,柳柿打開始就看不順眼這小乞丐,于是滿臉不高興的質問道:“你不呆在淩姐旁邊照顧她,跑到這裡來看什麼;若出了事,你負責得起嗎?現在淩姐怎麼樣,本姑娘打算今日去看的!”賈銘心裡很虛,但知道此時萬萬不能霹出破綻,否則定被這潑婦一頓好罵,尴尬道:“你淩姐還是老樣兒,一直昏迷不醒,你去看也沒用,本侯對你淩姐怎麼樣,你也很清楚,現在她已是本侯的夫人,你就别再兇巴巴的插手我們之間的事,聽說你現在和應龍走的很近,應龍可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主兒,過了這個村,就沒有哪個莊了。

    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幹脆嫁給他。

    也好管管你張嘴!”柳柿想不到賈銘現在居然如此大膽,一定沒将她放在眼裡,而且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反天了,臉上紅霞亂飛,雙眼圓瞪,氣沖鬥”呼”的就揮出了手中的長鞭,口中罵道:“找死你這爛丐!”賈銘此時武功超過柳柿已不是一點,而是差幾個檔次,未等長鞭橫過空中,人已竄到柳大舉面前,以柳太舉做擋箭牌,柳太舉立時喝道:“柿兒,不得無禮,怎麼還是老樣兒,為父說了多少遍,你已經長大了,要有女孩子樣兒,昨日改,今日犯,這怎麼了的,賈公子沒有說錯,你不是已訂婚了嗎?”“爹,連你也這樣說女兒,真氣死女兒了,現在懶得與你們說。

    爛乞丐,你給本姑娘小心些!”說完,就着一溜煙的跑走了,賈銘嘿嘿笑道:“想不到她也有羞的時候,柳院主,剛才你說柳柿已和應龍訂婚了,這麼大的事,而且應龍已算是在下的半個兄長了,怎麼連通知也沒有呀!”輔安侯,這樣的小事,怎好意思請你,而且現在是在征途,群敵環伺之下,還有曼玉依舊那樣!哎,說起曼玉,在下還真不知如何是好,整日不醒來,在下還真是害怕,想一日功夫就抵達大雪山。

    算算中自有天意,輔安侯對小女的一片癡心,唯天地父母日月可鑒,輔安侯還是慢慢來為是!”來人轉頭,見淩志和應龍走出來,淩志雖然臉上暗有憂慮,但是賈銘來此,聽到他的話,也有無限的欣慰。

    而應龍則是笑得很勉強,而且臉上總有―層“灰”,不知是什麼”灰”讓這應該高興的人反而不高興,賈銘向二人看了一遍,了然于胸,方才向算是嶽父的淩志問安,彙報自己那邊的情況,以及淩曼玉的病情,淩志哈哈笑遲:“有輔安俱在曼玉身邊,本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輔安侯不用向本人彙報什麼,你可别忘了,咱隻是曼玉的父親,而現在她已是你的妻了,沒資格管羅!”說完,賈銘心裡直打鼓,他本想通報淩曼玉失蹤了,但現在這樣的氣氛,他能說麼?于是隻是有心無心的搪塞。

    而眼光時不時的望向應龍,見應龍也是心不在焉,但沒有驚煌,若無事一般,賈銘文時心裡暗道:“若本侯猾的不錯,應龍應不敢正面向看他,但現在完全不是這樣,難道……” 賈銘不敢亂想,一切真相隻有等到中午與飛劍客的相見,幾人閑聊了一陣,方才說到共同抵敵的事兒上。

    說到行宮和那神秘的主人,淩志顯然也有些忐忑不安,隻因錢王爺太厲害了,而且若他死而活,後果不堪設想,于是輕描淡寫道:“行宮!本人以前為錢王爺做事,确實沒有聽說過,但行宮雙姬和少林道派的情況略知一二!”說完,淩志向貿銘說了他所了解的少林逆派和行宮之事,但說了等于沒有說,根本對現今的事沒有幫助。

    最後賈銘住回走時,應龍主動送了他一程,這是賈銘所預料的,兩人到了村外,離開小路,踱步到一黃土崗上,賈銘方才道:“你是略有事要對小弟說?”應龍緊縮縮的劍導顫了瀕道:“沒有什麼要說的,隻是送你一程,難道你有話對為兄說?”賈銘好生失望,他本想從應龍的口中探得一些消息,比如應龍是不是飛劍客,那些‘青黃葉”殺手是誰,還是淩曼玉倒底在何處,如果應虎和“青黃葉”殺手是一道的,那淩曼玉當沒有生命危險。

    應虎無論多麼兇殘,對他賈銘懷恨在胸,但淩曼玉是他的師妹,從小就玩到大的這是親情。

     “唔……對了,你不是有個胞弟叫應虎的嗎,怎麼沒有看到他,什麼時候為小弟了介了介?” 賈銘突然提到應虎,應龍立時眼中射出了光芒,臉色一變,急問道:“你突然提到他,難道你在最近一段時間遇到過他,但這是不可能的呀,而且……而且你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 聽了應龍的話,賈銘倒糊塗了,不知應龍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或應虎根本就不是飛創客,那情況還真不一樣了,但賈銘不相信,憑種種迹象征明應虎就是“飛劍客”,那麼應虎一直瞞着應龍,果然這時應龍道:“其實應虎在朗道就離開了淩風镖局,今日淩晨,他突然來見我,好象變了許多,更加冷酷桀傲,偏激,他做了些什麼我根本不知道,而且……而且他似乎對你懷有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