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魂化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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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道:“你看它象什麼?” 詩曼轉過身,細細地打量着面前宏大青山,看了半天,方才有些隐隐約約的感覺,于是道:“看它這樣兒,倒象首尾人海的金魚!”  . “不錯,正是一條金魚,是條魚已是不錯了,但它是條金魚!” “為什麼,你從哪裡看出它是金魚!?” “因為這座山的山叫金魚嶺,以前我沒在意,今日到此,居然看出它确實如一條正要遊人海的金魚!” 說到這裡,莊師傅又喜滋滋地看了一遍,嘴上噴噴歎贊不已,最後看着眼前的白色樓房一動不動,最後道: “月牙灣的風水好,但莫先生的這座故居處的位置最好!” 詩曼對風水有所耳聞,在學校時也看過一些,還尋到易筋經、八卦盤看了幾回,但終究看不懂那些天書,隻好放棄,此時看着眼前這座房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位置有什麼特别之處。

    這時在師傅指着房子的四周向詩曼解釋道: “你仔細看看,這房子四周是不是有模模糊糊的圓形形廊?” 詩曼又認真地看了看,發現這座白色古樓所處的位置十分怪,四周有清晰的輪廊線構成一道圓,而圓内的地勢突然向上鼓起,形成一個稍稍突起的球面。

    而白色老樓正是在這球面的最高處。

    可以在那裡看到月牙灣的全部景物,也可以烏瞰大海。

    造物如此*真,詩曼心驚不已,邊看邊點頭道:“越看越象,白屋确有點睛之妙!” “難怪莫家世世代代如此昌旺,前清時就有幾位在做官,而且在這一代也很有名望,如今也然,老大做生意一帆風順,老二天資聰慧,才高八鬥,原來他們身出如此好的風水寶地!” “但如今就不是了,老二失蹤,老大成了最大的嫌疑犯被收容。

    ” “不挨事,不挨事,他二人福大命大,隻是遇到了海上一點小小的波浪,有金魚保佑他們,很快他們就會平安渡過這次劫難!” “真的嗎?莊師傅,你不是哄我窮開心吧?” “當然是真的,我以莊子的後代子孫名義說這番話,又豈會有假!” 詩曼此時才留意這位司機大叔是姓莊,與莊周同姓,恍然大悟,何以他對道家思想理解如此之深刻,很關心莊周夢蝶和夢蝶谷的事。

    立時嫣然笑道:“莊師傅既然是莊子的後代,自然知道有沒有夢蝶谷之說,你說的就是權威,你說呀?” “沒說的,老祖宗在醒後都不知蝴蝶是他,還是他是蝴蝶,我這做後代的就更不敢妄加評論,以免讓老祖宗生氣。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交班,小丫頭,一切緣分天注定,你自己盡力去試吧!” 說完,莊師傅鑽進了出租車,打開油門,一溜煙沿水泥公路離去了。

    詩曼看着小車在夕陽下越去越遠,最後翻過山梁,再也看不見,心中怅然若失,這許多天來,她還沒今日這般開心過,說過這麼多話,但剛斤,心起來,開心又離她而去了,詩曼暗自歎了口氣,轉身向着大海,讓海風盡情地吹拂着她的臉,理順着她的長發。

    最後向着銀白的浪潮憂郁道: “金魚啊金魚,你在哪裡,你能不能現在就來告訴我他在哪裡!” 但大海依舊如故,金魚也沒有出現。

    詩文正在頹喪之極,忽聽得“突突”的聲音由遠而近,回頭而望,看到一輛女式摩托正向這邊駛來,隻看那飄動的白裙就讓人聯想到是位清靈如這裡的山水一般的姑娘,熄火下來。

     那姑娘丢了頭盔,習慣地攏了攏漂亮的長發,向濤文望來,面如皎月,暗含桃紅,兩隻眼睛忽閃忽閃,驚訝而狡黠的眼光在詩文身上直打轉。

    最後姑娘下了摩托,邊走過來邊問道:“你是……,我叫杏子。

    ” 詩曼似芥蒂道;“杏子!?我叫詩曼!” “詩曼!?……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位大主編,在躍之哥那家雜志社工作!” “躍之哥!”你是他們家的親戚嗎?” 杏子眨了眨眼睛,咯咯笑道:“不是親戚,同一個宗族而已!” 詩曼這才明白過來,擠出一絲笑容遣: “杏子,你好,你也住在這裡?” 是啊!躍之哥兩兄弟在城裡有房子,我們卻沒有,隻好住在這鄉下喽,不過,住在這裡空氣新鮮,可以看大海,又好玩,我家就在那邊。

    ” 詩曼順着杏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離她腳下百多米的一座兩樓一底的樓房,樓房也是白色的,在水泥公路的下方,地勢也不錯。

    于是有心無心道:“不錯,很漂亮,這裡很美,我也很想住到這裡來!” 杏子角黠的看着詩曼,咯咯笑道:“詩曼姐,以你的文才和人才,在這裡找戶上好人家,不是就可滿足你的想法嗎?” 詩曼想不到杏子會如此将她一軍,臉上一紅,尴尬喚道: “你……你,杏子,你這個鬼丫頭,是不是在逗我開心?” “詩曼姐,我哪裡敢逗你,我說話可是有根有據,躍銘哥如今就是單身一人,也是你們老闆的寵弟弟。

    人才和文才沒得說,怎麼樣?” 說着又狡黠地看着詩曼,詩曼心裡一緊,暗忖道:“她難道在與我裝蒜,明明知道莫家兩兄弟出了事,而且知道我與躍銘的關系。

    看來她看到我站在這裡,早就猜到我是誰,故意來将我一軍。

    她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她與躍銘……來和我争風吃酷的!” 想到這裡,詩曼以女人的心理和多疑的眼光望向杏子,立時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暗暗苦笑,心裡道:“如今躍銘已不見影兒了,還吃什麼幹醋!”想到這裡,峨眉一揚,以挑戰者的聲音道: “怎麼,一見面就想給姐姐當媒人,可這媒人當得有些心苦喲!” 杏子聰慧之極,又見詩曼的神情,臉上立時一紅,很不自然,最後斂去笑容幽幽歎道:“心苦倒沒有關系,隻要你們真心相愛我就很高興!” 說完杏子再不看詩曼,擺弄着頭盔,臉色黯然地望着大海,詩曼看着比自己稍年輕,如自己妹妹的杏子,苦笑着搖了搖頭,走到杏子跟前拂着她飄飛的長發歎道:“傻丫頭,現在躍銘人影兒都不在了,還與姐姐鬥什麼氣!” 杏子甩了甩肩,賭氣道:“誰在和你鬥氣,我們隻是從小長大的朋友而已。

    躍銘哥一向運氣很好,那一次他去看相,那算命的說他天庭飽滿,福大命長。

    我猜他一定又到哪裡去遊山玩水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聽她那傷感的聲音,就知她非常非常愛躍銘,但詩曼也很愛躍銘,雖然詩曼一見杏子就覺得她如妹妹一般讓人疼愛,但愛是自私的。

    躍銘隻有一個,如果能将他分成兩半,她一定舉雙手表示贊同。

     “回去吧,天色已經很晚了,再想也沒有用,能喚回他嗎?” “詩曼姐,若真能喚回他就好啦,你在電視台上說他變成蝴蝶,但變成了蝴蝶他也能感到躍之哥出事了,你也在想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