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送你一條命

關燈
” 劉海柱悠悠醒轉時,覺得渾身劇痛無比,根據他多年街戰的經驗,他知道:自己的肋條起碼斷了三根,左胳膊是否斷了還不知道。

     張國慶:三年有期徒刑,立即執行。

     趙紅兵樂了:“操,我也不會種菜啊!” 劉海柱恍惚了,這張臉好熟悉,一定在哪見過,一定見過。

    可是究竟在哪見過呢? 老曾歎了口氣:“你的罪可死可活,如果立功了,那麼一定不會判死刑。

    今天,我就讓你立功!我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該把這機會給你。

    到現在,我終于想明白了。

    ” 這張臉的主人,有着一個響當當的名字:東霸天! 王宇說:“我明白了。

    但是要是你在被判決之後再自己主動交代這事兒,能多活幾個月。

    ” 黃老破鞋:三年有期徒刑,緩期兩年執行,釋放。

     老曾也看出了王宇的不悅,又頓了頓,說:“跟你在一個号裡,吃香的喝辣的,謝謝你。

    ” 劉海柱自知不妙,迎面向對面的兩條壯漢沖了過去。

     可這張臉的主人,早已經死了。

     “你就當我什麼都不明白就行。

    還有啊,你既然在看守所裡勞動改造,那麼你真得幹點活兒。

    我琢磨着,你肯定當不了廚師,也不願意去給人送飯。

    所以吧,我就給你找了個好活兒。

    咱們看守所院裡有塊菜園子,菜園子不大,你一個人就能拾掇得過來。

    這樣你每天都見見陽光,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怎麼樣?” 陳總悠悠地說:“你就是劉海柱?趙紅兵、沈公子的朋友?” 王宇長歎:“那你現在怎麼想供出她來了呢?” “操,他人呢?他自己怎麼不來接我?” “這……” 端詳了一會兒,陳總悠悠地說:“冤有頭,債有主,我一定給你報仇的機會,告訴你,我姓陳。

    ” 所長走了幾步轉過頭來說:“你那朋友劉海柱今天放了,你放心吧!” 兩條壯漢齊齊地掄起了壘球棒,劉海柱靈巧地一躲,不但躲開了壘球棒,還重重地一拳打在了一條壯漢的腮幫子上。

    幾乎與此同時,劉海柱的後腦被壘球棒重重地一擊,劉海柱眼前一黑,頹然倒地。

    幾條壘球棒雨點般地朝劉海柱的身上砸了下來,可憐劉海柱已完全失去了知覺…… “我是申總的朋友,他讓我來接你。

    ” 劉海柱:兩年有期徒刑,緩刑一年執行,釋放。

     “是柱子哥吧!”司機問。

     劉海柱搖搖頭,說:“你不姓陳,你姓馮!” 劉海柱沒有想跟陳總拉近乎的意思。

    他跟東霸天的确是好朋友。

    雖然接觸不多,但英雄惜英雄,說是好朋友,一點都不過分。

     司機看着劉海柱,一句話沒說。

     陳總蹲着端詳着劉海柱的臉,又沉默了半晌,然後說:“沒錯,我就是東霸天的兒子,遺腹子,我沒見過我爸爸,但我媽媽每天都會講我爸爸的故事。

    ”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和東霸天的相似度起碼有90%,他究竟是誰? “對!我拿别人的命,來換你的命!” 誰不惜命?誰不想多活幾天?王宇還年輕,日子遠遠沒過夠呢!一年前,李四性情大變,開始帶着王宇行善積德,雖然自己沒保住命,但是最後,保住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王宇的命。

    如果李四生命中的最後一年還像以往一樣陰損乖張睚眦必報的話,那麼王宇也不會受到他向善的影響,很可能在看守所見到老曾後就暴打老曾一頓。

    如果暴打了老曾,那王宇還有活路嗎? “你是……” 陳總瞠目結舌,一語不發,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驕矜。

     “柱子哥,是這樣,申總囑咐我來接你,是想直接開車把你接到北京去。

    他說,現在外面的形勢挺亂,不安全,他暫時也不方便回來。

    他想讓你去北京,和他一起商量點事兒。

    ” 老曾說:“鬼迷心竅了呗!再說,我就希望過個安定的生活。

    唉,安定啥啊!我做點小買賣哪夠她輸的呀!她天天擠兌我沒能耐,終于有一天,把我擠兌急了,我就說,你再擠兌我我就出去殺人搶劫了啊!她就說,你有那膽子嗎?你那卵子白長了。

    我急了,說:我要是敢呢?她就說,你要是敢,我幫你!我一時糊塗,真就幹了……我倆就一起殺人搶了個黑出租。

    銷贓的時候,我被抓了。

    但我死活沒供出她來。

    我琢磨着:不管她對我咋樣,畢竟夫妻一場。

    ” 劉海柱沒說話,他閉上眼睛,拼命地想這個年輕人是誰,總感覺馬上就要想起來了,可偏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