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塔爾博特的火星人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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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噓!”他向四周掃視了一圈,“跟我來。

    ” 我點點頭,跟着他回到了餐廳,選了一張遠離他人的方方的午餐桌坐下。

    此時,餐廳裡人已經很少了,大多都是一身白衣的員工。

    我把這位新朋友看作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子。

    他的打扮和我相仿,也是T恤衫、牛仔褲。

     “我叫安東尼,”他伸出手來要再一次握手,“你就是昨天乘坐私人飛機來這兒的家夥嗎?” 噢,天哪!我原本想低調一次,不想做出頭鳥。

    “是的,就是我,”我說,“不過,如果你能保守秘密的話,我将不勝感激。

    我隻想保持低調,好嗎?” “我會守口如瓶的,”他說,“不過,在這個地方想保守住什麼秘密可不容易。

    ” 這聽起來有點古怪,事實上是有點兒失去人性。

    “噢,真的嗎?”我說,“為什麼?” 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因為這個地方就像奧斯威辛集中營。

    ”他悄悄說道,接着朝我眨了眨眼。

     這時我意識到,這個家夥并沒有完全瘋掉,或許隻是一點點而已。

    “為什麼這裡像奧斯威辛集中營呢?”我笑着問道。

     他聳了聳他那壯實的肩膀。

    “因為這裡充滿了折磨,跟納粹死亡營沒什麼兩樣。

    你看到那邊坐着的員工了嗎?”他用腦袋示意了一下,“他們是德國黨衛軍。

    火車一旦把你在這兒放下,你就永遠都無法離開。

    另外,你還得在這裡出苦力。

    ” “你說什麼呢?戒毒方案不是隻有4周嗎?” 他緊緊地抿着嘴唇,搖着頭說:“或許這隻是針對你,不是針對我們其他的人。

    我猜你應該不是醫生吧?” “不,我是個銀行家——不過我現在基本上算是退休了。

    ” “真的嗎?”他問。

    “你怎麼會退休呢?你看起來就像個小孩子。

    ” 我笑了。

    “我不是小孩子。

    不過,你為什麼要問我是不是醫生?” “因為這裡的人基本上不是醫生就是護士。

    我是一位脊椎指壓治療師。

    在這裡,像你這樣的人隻是極少數。

    其他的人之所以來這兒,是因為他們都失去了醫生開業執照,所以這裡的員工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除非他們說你已被治愈,否則你無法重新拿到執照。

    這真像場噩夢。

    有些人來這兒已經超過一年了,他們仍在努力拿回他們的執照!”他凝重地搖了搖頭,“這太瘋狂了。

    大家都互相出賣對方,以讨好這裡的員工。

    真變态,你絕對想象不到。

    病人像機器人一樣到處走着,胡扯着關于戒酒互助會一類的廢話,假裝他們已經康複。

    ” 我點點頭,完全聽明白了。

    像這樣不正常的體制——員工竟擁有如此大的權力,這絕對會引發虐待事件。

    謝天謝地我不會受這份苦。

    “這裡的女病人怎麼樣?有沒有很火辣的?” “隻有一個,”他回答道,“一個絕對的性感尤物。

    如果以10分為滿分,我會給她打12分。

    ” 這讓我精神為之一振!“噢,是嗎,長得什麼樣兒?” “她是個小巧的金發女郎,身材好得沒話講,五官很完美,一頭卷發。

    她真的很漂亮,真的是極品中的極品。

    ” 我點點頭,心裡提醒自己離她遠點兒。

    她聽起來是個麻煩人物。

    “這個叫‘道格·塔爾博特的家夥有什麼故事?那些員工都把他當神一樣敬着。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的妄想症朋友咕哝着,“他就像阿道夫·希特勒。

    或者,他應該更像約瑟夫·門格勒博士(有奧斯威辛集中營“死亡天使”之稱的人類學和基因學專家)。

    他是吹牛大王,他把我們每個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你和其他兩個人可能除外。

    不過,你還是得小心行事,因為他們會利用你的家人對付你。

    他們會向你太太灌輸思想,告訴她,除非你在這兒待上6個月,否則你會毒瘾複發,将你的孩子放到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