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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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剛、西米和帕德梅所在的看台慢慢地降落下來,奎剛注視着湧向阿納金的人潮。

    那男孩滑行了一段,把賽車停在了賽場中間。

    他關掉R-U引擎,爬了出來。

    基特斯特迎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R2-D2和C-3PO圍着他們倆歡快地奔跑着。

    人們聚集在一起,高呼着阿納金的名字,舉起他向前走去。

     奎剛看着西米,親切地微笑着,他對男孩的表現相當滿意。

    天行者阿納金的确是獨一無二的。

     看台緩緩着陸,上面的人立刻沖了下來,湧向跑道。

    這位絕地大師允許他的同伴們加人到慶祝者的行列,然後他轉身向看台走去。

    他輕輕地登上樓梯,幾分鐘後,來到了瓦托的私人包廂。

    在他前面不遠處,一群外星人用不同的語言說笑着,計算着這次能賺多少錢。

    瓦托瞪着慶祝的人群,在觀測台邊來回撲騰着。

    他緊皺眉頭,陰沉的臉上滿是失望。

     當他看到奎剛時,他的失望變成了一種不加掩飾的憤怒,他撲向這位絕地武士。

     “你!你耍弄了我!”他在奎剛面前飛來飛去。

    身體因憤怒而顫抖着。

    “你知道那男孩會赢!你肯定知道!你讓我失去了一切!” 奎剛溫和地微笑着。

    “我的朋友,隻要打賭,就會有輸的時候。

    今天你的運氣不太好。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請馬上把超空間引擎零件拿到主機庫去。

    我一會兒去拜訪你的店鋪,那時你得給那個男孩自由了。

    ” 這個托依達裡亞人沖到奎剛的臉前說:“你不可以擁有他!這不公平!” 奎剛冷冷地上下打量着他。

    “你想和赫特人讨論一下這件事嗎?我想他們一定樂意解決這個麻煩。

    ” 瓦托好像被蜇了一下,他跳了起來,小圓眼睛裡充滿了忿恨。

    “不,不!我再也不上你的當了!”他做着粗野的手勢。

    “帶那個男孩走吧!滾!” 他轉身飛離包廂,瘋狂地揮動着翅膀。

    奎剛看着他離開,下樓向跑道走去,他現在要考慮一下其他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全神貫注于思索下一步的計劃,他可能就會發現西思的探測機器人正尾随在他身後。

     一個小時後,競技場已經空無一人。

    賽車或被存放起來,或是被拖去修理了,左邊的主機庫已經空了。

    幾個飛船檢修機器人還在收拾比賽留下的殘骸,有條不紊地工作着。

    賽手裡隻有阿納金還留在那裡,檢查他那受損的賽車。

    他衣衫不整,頭發蓬亂,汗水與灰塵在他臉上形成了道道泥痕。

    他的駕駛服破了幾個洞,衣服上浸着血漬。

    他的胳膊在與西布巴的戰鬥中被利器劃傷了。

     奎剛和帕德梅、西米站在一邊,打量着阿納金。

    男孩正和恰恰。

    R2-D2,還有C-3PO在引擎與飛車間忙碌着。

    這可能嗎?他已經不下一百次地懷疑着、思索着這個男孩駕駛賽車的技術。

    他表現得很成熟,他擁有非凡的直覺。

    這可能嗎? 他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這得由絕地武士會做決定。

    他突然離開了那兩個女人,徑直走向阿納金并跪在他旁邊。

     “你看起來有點狼狽,阿尼。

    ”他溫和地說,把手放在了男孩的肩L,直視着他。

    “但你做得很好。

    ”他欣慰地笑着,為阿尼拭去了臉上的灰塵。

    “瞧,完好如新。

    ” 他柔了柔男孩飛揚的頭發,幫他包紮好手臂的傷口。

    西米和帕德梅走過來,親切的擁抱并親吻着男孩,把他仔細地檢查了一番,輕拍着他的臉頰和前額。

     “哦,嗯……夠了,”男孩難為情地咕哝着。

     他的母親笑了,搖了搖頭。

    “多麼美好,阿尼……你已經做到了。

    你知道嗎?你給了那些一無所有的人以希望。

    我真的為你感到驕傲。

    ” “感謝你所做的這一切。

    ”帕德梅快速地補充道,同時熱烈而溫情地注視着他。

     阿納金的臉漲得通紅。

    “隻要覺得這樣做值得就行了。

    ”他說,沖着帕德梅笑了一下。

     奎剛向一對優皮拉着的反引力滑模上裝載的超空間引擎零件走去。

    瓦托遵守承諾将它們運送過來,他不停地抱怨,并說了一些恐吓的話。

    奎剛粗略地檢查了一下集裝箱的搭扣,轉身朝其他人走去。

     “帕德梅,恰恰,我們走。

    ”他突然命令道。

    “我們要把這些配件搬到飛船上去。

    ” 他們邊說邊笑地走向優皮。

    帕德梅再次擁抱并親吻了阿納金,然後爬上優皮,摟住奎剛的腰。

    恰恰縱身躍上第二頭優皮,又立刻從另一側跌了下來。

    這個同加人又試了一次,R2-D2發出嘟嘟聲以示鼓勵,這次他終于坐穩了。

    阿納金和他們道别,但心裡卻有點兒别扭。

    他似乎想和帕德梅說點什麼,在她身邊轉悠了片刻,期待地望着她。

    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表現得有些難過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