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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什麼幫助,而受益的則是理性。

    因為他提出了一種方法,擴展了理性的範圍,涵蓋非理性的層面。

    我想二十世紀的混亂和不連貫的精神之所以産生,就是因為極度缺乏對這些非理性的認同,我現在就想盡可能有條理地探讨這一點。

     現在我們腳下所踩的爛泥變得十分滑溜,幾乎很難站得住,我們必須抓住兩旁的樹枝和灌木叢,才能夠穩住身\_體。

     我先踏出一步,然後探索下一步要踏在哪裡,然後再踏下一步。

     很快我發現灌木叢變得十分濃密,必須要砍斷一部分才能通過。

    我坐下來,讓克裡斯從我的背包裡拿出彎刀,他把彎刀交給我,然後我就開始一路砍下去。

     我一頭鑽進灌木叢裡,我們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就必須砍斷兩、三枝,這種情形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首先,斐德洛說過"良質就是佛",這種斷言如果是真的,就能替人類現在分裂的三種經驗找到融合的理性基礎,這三方面是宗教、藝術和科學。

    如果能夠證明這三者的中心思想就是良質,而良質隻有一種沒有許多種,那麼這三種分裂的經驗就有了互相交流的基礎。

     良質和藝術的關系可以通過斐德洛在修辭藝術中了解良質得到充分的說明,我想在這裡不需要進一步分析。

    藝術是一種高級良質的努力,需要說的就是這些了。

    如果還要更深入的解釋,那就是:從人的作品中可以看到,藝術就是神。

    所以,我們可以由斐德洛所建立的認知了解到,這兩個大大不同的境界其實就是同一個。

     然而在宗教的層次,神與良質的理性關系,我想需要更完整地進行建構,我想以後再讨論這一點。

    現在我們起碼可以知道良質與佛在古英語中的字根其實是同一個字(Goodandgod)。

     現在我想要讨論的是科學的層面,因為這是最急需建構的一面。

    認為科學和科技不受價值約束的看法應該終止了。

    明天我想從這一點開始讨論。

     下午剩下的時間裡,我們一路跨過倒下的枯樹,然後在陡峭的山坡上走着Z字形的路下山。

     我們走到一處懸崖,然後沿着它的峭壁找出一條路下去。

    就在這條小路旁邊,岩石裂了一條大縫,裡面有一條小溪,從裡面長出不少灌木和大樹,然後我們又聽到遠處有更大的溪水聲。

     我們利用繩子涉過小溪,然後在路上看到其他的路人,就請他們載我們回去。

     到波斯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為了不打擾狄威斯夫婦,不讓他們來接我們,我們就在城裡的旅館住下了。

    在大廳裡有一些觀光客瞪着我們。

    我穿着舊軍服,走路的姿勢又很僵硬,兩天沒有刮胡子,又戴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我想看起來一定好像是以前的古巴革命軍人在演習。

     到了房間裡,我們非常疲勞,把所有東西都丢在地上,然後把靴子裡的溪石倒在垃圾筒裡,再把靴子放在窗戶旁,讓風慢慢把它吹幹。

    我們什麼話也沒說,就癱在床-上了。